萧绮枫笑眯眯地说道,“你嫁了自己就知道二个家在哪里了!”
燕飞秀这才懂了原来被他绕进了套子里,不禁恼火道,“说了半天,一个娘家一个婆家,真是老土死了!”
燕飞秀站起了身后,睨了他一眼便朝着厢房的大门处走去,“算了,我还是回去了。”
“我送你。”
……
丞相府的门外,浅光润润地洒在那上面的门楣上,使丞相府三个字显得特别地辉煌灿烂。
“进去吧!希望你今晚做个好梦!”萧绮枫一脸温柔地笑道。
“呵,什么时候你这破踩花盗还学得这么温情了?”燕飞秀阴阳怪地痞了句。瞅着他一脸酷冷又魅力的颜,不禁嘲道,“什么时候舍得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让本小姐看看,若是长得三观不正,你丫地就少给我浪费表情了!”
“呃……这样的啊!原来……三小姐也是这么好色的人啊!真是太让我惊讶了!”萧绮枫幽默地笑道。双手环胸,瞅着这面前的大美人,尽情地欣赏着,偶尔视线凝固在某一点上绽放着各种意蕴颇深的色彩,比如唇,比如脸,比如那雪白的脖子,然后在脑海里将自己与其重叠地揉和了起来……
“我呸!死凤凰,你早点滚回去你的女人窝里吧!”燕飞秀冷嗤了句,接着快速地叩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很快,萧绮枫也转身离开这里。
燕飞秀走到那长长的蔓廊,朝着那自己那简陋的小屋里走去,好吧,虽然简陋不堪,但是,还是挺温馨的。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一份愉色透在了燕飞秀的脸庞上,当她刚走到那门口处,门还未开,突然背后一阵急风驰来,一只有力的手臂霎时就捂住她的口鼻,燕飞秀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对方一手捂着她,另一手已然推开了那道门,然后带着她快速地一个反转,抵在门上,二话不说,头压了下来,拿开手的瞬间,已然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燕飞秀发出一阵挣扎声音,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突然被人给袭吻了?
忍无可忍下,猛地推开了他,抬手啪地一把掌扇在他脸上。打得他俊脸一侧,并带起那单侧耳环的一阵晃动。
“钰飞龙,你这疯子!你想干什么?”燕飞秀低喝了声,双瞳子瞬间愤出火来。这张俊美的脸庞上轮廓看着十分清晰,眉宇间透着股男人阳刚的英气,这显然是个很富有力量和男人味的人。但是,不管是什么人,这样的袭击真是让人很不爽!
钰飞龙一手抚了下被打的脸,看着她,另一手撑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力量,丝毫不让她轻易地脱离开自己,暗哑的声音也带着股躁怒,逼问道,“燕飞秀……你真的和那窑子里的男人搞在一起去了?”
燕飞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冷嘲热讽,“我和他搞在一起去,又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来管我?钰飞龙,我放你是让你带着小七走!不是让你来纠缠我的!”
接着燕飞秀一把用劲打开他的手臂,冷酷地说道,“你若是再敢这样对我,我就再把你关进天牢里去,让你被那些人毒死!”
岂料,钰飞龙更快地接下话去,“让我死?你舍得吗?”再次朝着她走进了几步,而燕飞秀却是连连朝后退,这屋子本来就不大,一下子便退到了那床沿处再无退路。
“你招惹了我!我的心里想的念的现在全是你……燕飞秀!做我的女人吧!”钰飞龙一把上前,欲要将她撑在床榻上时,燕飞秀一个快速地翻转已然躲到了他的身后。
“你真是疯了!”燕飞秀惊异地看着对方,双手朝外一展,簌簌簌!一道银针朝着对方飞了过去。
钰飞龙矫健地跃了起来才躲开那些银针,正在这会,门外也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
“快走!”燕飞秀低语喝道。这要是被人发现她屋里藏着个男人还得了?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明日午时,在破庙见,你一定要来!”钰飞龙说罢,狭长的墨亮眼眸子里透着灼灼的光芒,接着快速地从窗户处跃了出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谁啊?”燕飞秀速度整理了下自己,特别是抹了抹那被钰飞龙吻得凌乱的唇角。
“三妹,是大姐和母亲!”门外传来一阵秀灵清脆的声音。
很快,燕飞秀就打开了门,门外果然站着沈羽琴和那燕语嫣。一进屋子,沈羽琴那双眼就在四处洵看了一遍,像是刻意在找着什么东西似的。
“母亲,在找什么?”燕飞秀藐着对方。
“没什么,你既然没事就早点歇着吧!语嫣,我们走。”沈羽说罢,话也没再多说一句,退到门口,忽而又道,“美雪去了,她的房间空了出来,你若是不嫌那边不好,你就搬过去住吧!”
“多谢母亲,那飞秀明儿就搬过去住。”燕飞秀答道,眼底里满是怀疑。但是能搬到好点的房间她干嘛不去?
“三妹,过几天,全家将会去北熙山的庙里给美雪妹妹烧香祭拜,你也一起来吧!”燕语嫣言道,一双美目莹莹发亮。
“父亲也去吗?”燕飞秀问道。
“父亲恐怕有公务在身,去不了了,所以我们姐妹才要多敬几柱香啊!”燕语嫣满是忧伤地言道。
那也叫全家?搞笑!燕飞秀很快地言道,“好!那我去。”
“嗯,那就不搅三妹休息了,母亲,我们走吧!”燕语嫣说罢挽着沈羽琴的手臂,离开这间狭小的屋子。
沈羽琴母女离开以后,燕飞秀眼眸子沉了又沉,自语自语道了句,“去北熙山烧香祭拜……还真是应该好好祭拜下!”
想到燕美雪自被抓后,便在牢里畏罪自杀了,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没什么,但是,在燕飞秀看来却是疑点重重。
燕飞秀想着,随即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从自己脖颈处的空间玉坠里取出了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字:稍安勿躁,好好吃饭,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这字体看着很娟秀,像是女人的手迹。但是,既然是准备杀人灭口,又何必留下什么字条呢?这不是明摆地暴露自己吗?”燕飞秀望着这字条犹自喃语着,随即又想到什么,除非这留条的人和他有着什么深厚的关系,确实不想杀他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所以才会绕个弯子安慰了他两下?否则,以一般毫无感情的人来说真是没有任何必要多此一举啊!
忽而,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主人,恭喜你,善灵载体的力量又进一步了!”一个有着小截手臂长的小人突然从玉坠里逸了出来,稳稳地站在她的床榻上。
燕飞秀立即收起那字条,看向这旁边的人,顿时也有些吃惊,“哇噻,你都长这么大了,鸡公子?”
“主人的力量在增加,我当然也沾光成长了!”鸡公子笑道,饶有所思地睨着对方,“主人,我发现你也越长越美了啊!最近,是不是桃花不断啊?”
“讨厌!少跟我贫嘴!”燕飞秀恼了句,想到刚才莫名其妙地被那钰飞龙给狂亲了顿,就觉得是件很糗的事情。
“嘿嘿,别不好意思啦!主人这么美,没绯闻真是不正常啊!”鸡公子继续言道。
“喂,八婆!你就非要做个八婆是不是?”燕飞秀恼火道。
“呵呵,这样就生气了?好了,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你的善灵载体的力量已经被激发产生了,被你所拯救过的人是不会被恶灵载体的恶力给迫害的。”鸡公子望着对方。
燕飞秀愣了下,马上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救过那钰飞龙,后来又被他给踩伤了手,这样就是说他本来是应该要死的,可由于我救他,他就没事了?”
“可以这么说。”鸡公子笑答,接着又道,“现在你的身体里同时存在着恶善两种力量了,以后你用你的医术救了更多的人,那善灵载体就会抑制住那恶灵载体的力量了,直到能够彻底地将那恶灵载力给压垮和击溃!”
“哦,我懂了,那小子还能活着真是托了我的福了。”燕飞秀答道。随即又瞅着这小人,“鸡公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怎么了?是不是想嫁人了?或者想我马上娶你?”鸡公子笑侃道,一张清秀的脸庞上透着儒雅又邪邪的光芒。
“靠!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燕飞秀挑了挑唇角,神情里透着一片傲冷的华光。
“呵呵,打是亲,骂是爱啊!到时候,你让我疼都疼不来呢!我的小飞秀,来,亲个!”鸡公子说罢快速地朝着她的脸上扑了过去。
燕飞秀抬起手来就像拍苍蝇一样啪地打在了自己脸上,一阵疼痛也让她咧开了牙齿,可对方呢,这会早就幻成一道电光逸进了自己的鸡血玉坠里。
“哈哈哈……别伤着了自己了,我好心疼的啊!”鸡公子从玉坠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气得那燕飞秀立即是眼红脸绿,一把捏着那玉坠,“小鸡公,哪天我真把你给吃了!看你还得意什么?”
岂料,对方一句话更是把她气得够呛,“那好啊,等我长成熟了,你想怎么吃随便!反正,我就赖定你要定你了,我可爱美丽的主人!以后啊,你就再也不会寂寞了,我会天天陪着你说话,吃饭,还有……睡觉!”
“滚你丫地!”燕飞秀气急败坏地恼了句,眼眸子莫名地被激火给淌红了,这小东西还真是敢说啊!可恶!简直坏透了!
“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宝贝,我先睡了,你也睡吧!”鸡公子说完这话是彻底地静声了。
燕飞秀看着这帐顶,脑子里却是淌过那许许多多的画面,一会是凤凰,一会萧绮枫,更一会是龙逸轩,还有那个让人无法忍受,又脸红心跳的吻……
“呃……可恶,那家伙就是个变态狂!”燕飞秀想着钰飞龙刚刚那个强吻,心跳都莫名地加速了起来,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他吻着她,一次在水下,二次在桥墩,三次在她房间里……
但是,初吻,她记得当她用银针刺向凤凰的胸口时,就已经给了他了。对于凤凰和钰飞龙这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她一下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
天啊!燕飞秀脑子痛了,脑子里忽而满是钰飞龙的影子,那俊美的脸,那英气的额,那有那冰冷酷漠的神态,突然间燕飞秀将身上盖着的被子都给蹬到地上。
“钰飞龙……你再纠缠我,我不会放过你,绝不会放过你!”燕飞秀狠狠地说罢,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孔。折腾很久才陷入了梦乡。
这一夜的梦里,几个不同的影子互相穿梭着,像桃花般缠绕着她的身体,你浓我爱,你情我愿,她梦见自己躺在那女人堆里,亲手揭开了那凤凰的银鹰面具,可还没多看一眼,也没看清楚是谁,即被他给狂暴地再次反扑……
……
翌日傍晚,夕阳划过片片红霞,照映在这片破庙里的屋檐上现出一种很有尘缘的古色古风。
不远处,一匹白马驼着一大一小两抹身影快速地驰了过来。到了这破庙附近,燕飞秀才抱着小七跃下马来。
“娘亲,你说带我来见叔叔,叔叔会在这里吗?”小七天真无邪地问道,眼眸子透着稚气的亮光。
“嗯。当然在这里。”燕飞秀弯着身子,拍拍他的小脸答道。
这话刚落音,一道磁声即刻荡漾在空气中,“呵呵,你们都来了!”接着空气中一个黑影旋身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稳当当地落在他们视线前,不是别人,正是那钰飞龙。
“叔叔!”小七快速地朝着他扑了过去。
钰飞龙一把接过小七,开心地抱在了怀里,“小七,想不想叔叔!”
“想!”小七甜甜地答道。
“呵呵,真乖啊!”钰飞龙也笑得开怀,但是很快地便看到面前的一人已经漠不言语地转过身去,正准备上马离开。
钰飞龙抢先一步,拉住那马的缰绳,“燕飞秀,你别走!”
“放开绳!”燕飞秀说着,眼眸子透着丝郁闷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