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见谅,晚晚实在是身子不舒服,站不稳,才会跌倒,希望祖母莫怪!”一上手就直接堵了最高掌权者和辈分最高者的嘴,顾九倾这招确实是一下就虎住了离家多年的老爹和多年未见的祖母。
毕竟父亲是爱女心切而祖母则是因为自己多年来辛辛苦苦营造的身娇体弱的名声,只要一上来就先入为主有了固有映像,怀疑力度就会大大的降低。
刚刚慌慌张张收拾完残局出来的惊蛰和扶姜恰好就撞见了这样一幕——
当然,顾九倾自己也被自己这柔柔弱弱的语气给恶心到不行,扶姜还稍微好点,毕竟跟了顾九倾多年,但是惊蛰就不行了,真真是被惊到说不出话!
刚刚理不直气也壮在里面和那位谈条件的小姐呢?现在看起来怎么比那位还要像大病一场染了风寒啊?
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惊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强硬的被扶姜扯了一下,然后二人就急急忙忙追上去,扶着顾九倾坐下,给她穿鞋。
也亏得扶姜反应迅速,不然的话,顾九倾就快要穿帮了。
“晚晚怎么如此不注意?生病了就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看见女儿急急忙忙跑出来,连鞋都顾不上穿,顾景然心里又着三分责怪,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王府规矩众多,虽然说南朝不注重男女大防,但是女儿一但大了,家中的男性长辈就会避嫌,轻易不会踏足女儿家的闺房,但是知道顾九倾生病,做父亲的他不可能不来,而且是王府的寿宴……身后这一群“苍蝇”,真的是很烦人!
“端王爷,知夏郡主可有事?”还不等父女二人叙话,身后就传来了瑞小王爷许慕言的声音。
按说王府大小姐发生了意外,感染了风寒,作为前来赴宴的客人,多多少少都会问候一下,聊表关心,关系稍微亲近一点的,的确是回来看望一二,但是——前来看望的人,基本上仅限于女宾,一般来说,男宾除非是近亲或者表亲,都会主动避嫌,就算是未婚夫妇,一般都会避嫌……
所以——
许慕言在顾景然的心中着实是算不上一个知情知趣的后生,尤其是现在还打断了他们父女二人难得的相聚时光,可以说映像算是低到了极点!
但是既然来人,还主动的表达了关心,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把人拒之门外,更何况来人还是当今圣上的亲表弟,当朝最年轻的小王爷,算上这层身份,他也不好把人拦在门外!
只是,顾景然确实是低估了这位小王爷“没脸没皮”的程度——“顾兄,小王来看看自己的侄女应该不算是逾矩吧?”
要真要论起来,许慕言还真的算的起是顾九倾的叔叔,为了来看顾九倾,许慕言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连这般牵强的借口都用上了。
“晚晚,你先回房中休息吧,看到你无大碍,父亲也就放心了,门外那些烦人的东西你不必理会,父亲和祖母会帮你处理好的。”毕竟若是有女宾的话,顾景然确实是不方便出手,谢惜云辈分和尊位都在那,一般的访客,谢惜云都可以帮顾九倾轻松地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