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越笙如此,诸灵琼准备躲避。
但就在下一刻,旁边的男子却皱皱眉。
“娘娘是要弄伤尸体吗?一旦娘娘将伤弄在了尸体上,刚刚我们做的一切可就付诸东流了,娘娘,您要三思后行,那内史大人看起来好说话的很,但实际上是个舐犊情深,一旦内史大人闹起来,我们这不是自讨没趣。”
“但!”黎越笙的银簪从诸灵琼的面上下移,瞄准了她的心脏。
“你们那里知道,这诸灵琼古怪着呢,要等会儿活过来了可如何是好呢?”黎越笙一面说一面又要下手。
“娘娘,留给蝼蚁吧,殿下什么时候回来谁知道呢?一旦殿下回来,就算殿下不调查内史大人那边就能偃旗息鼓吗?这可是活生生一个人,一旦有伤口,娘娘!您为何非如此执迷不悟呢?”听到这里,黎越笙豁然开朗。
“我明白了,你提醒的也是。”说完后黎越笙靠近了另外两人。
孔雀亲眼看到他们折磨死了诸灵琼,如今黎越笙自然是要灭孔雀的口。
孔雀一言不发,狠狠地咬着下嘴唇。
诸灵琼不能看到孔雀,但却可以想见究竟她已经愤怒到什么程度了。
“我要杀了你!”孔雀瞪圆了眼睛。
“如今却没有机会了,孔雀,你到黄泉去多陪一陪你家主儿,哈哈哈。”黎越笙丢了个眼神给属下,那人也准备将孔雀如法炮制,但就在此刻,门口有人闯了进来。
“侧妃娘娘,不好了,殿下回来了,正朝这边而来,只怕我们不能……”
听到这里,黎越笙慌了,毕竟她未尝做过这等事。
“打晕这臭丫头,我们快走。”
几个人离开了。
等孔雀醒过来,却发觉诸灵琼好端端的,“你醒了?”
诸灵琼问。
孔雀以为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娘娘,这里是哪里啊?”眼前除了诸灵琼的面容清晰无比,背景都彻底虚化了,以至于孔雀什么都不能看清楚,许久后她才发现他们依旧还在那破败的庭院之内,而当呼吸顺畅后,孔雀缓慢起身,见诸灵琼还好好儿的,一把将诸灵琼用力抱住了。
孔雀痛哭流涕。
“娘娘,娘娘啊,您还好好儿的吗?奴婢一定是在做梦了,娘娘,您真是洪福齐天啊,奴婢没有看错?娘娘果真还好好儿的吗?”孔雀看着地上诸灵琼的影子,一时之间激动的声音都沙哑了。
诸灵琼嘴角挂着一抹凄厉的笑。
她想不到自己一忍再忍,居然让自己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热了。
她要离开这里,并且要折磨的某人痛不欲生,要不是此刻她身体不好,焉能容她来放肆?
“我很好,孔雀,你呢?”孔雀感觉自己身体好了不少,呼吸逐渐平顺了,啜泣了一声,“娘娘,娘娘啊。”
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
她现在需要休息,漫长的时间,良好的休息才能疗愈她,但此刻哪里有人能容许她放肆的休息呢?
“我要睡一觉,孔雀,你看着点儿。”诸灵琼一连三次进空间,此刻体能已消耗殆尽,眼皮沉甸甸的,似乎只要闭上眼睛就再也不可能醒过来,孔雀见诸灵琼如此困乏,送了诸灵琼到里头去休息。
诸灵琼只感觉难受的很。
另一边,裴璟焱已回来了。
他前脚回来,黎越笙已先一步进入屋子睡觉去了,裴璟焱进来看她。
黎越笙见裴璟焱来了,娇滴滴的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非要给裴璟焱行礼,裴璟焱皱眉,“你人都这样了,还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快不要如此,安静下来。”他靠近了她,“我找了医官给你看病,你最近也快好利索了,但越是到这个节骨眼上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黎越笙暗怀鬼胎。
刚刚她到后院去了,闹的鸡犬不宁,此刻回来躺在这里又要伪装哀哀欲绝的模样,汗水顺着脑门儿就滑落了下来,黎越笙伪装的很困苦。
裴璟焱似乎很关心她,但这一份关心和爱护,似乎又仅仅存在于表面。
两人面面相觑,黎越笙猜不透她那眼神内蕴藏的另一种情绪,黎越笙感觉奇怪,明明他们两人就在一起,明明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但却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裴璟焱让开一点距离,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已靠近,“侧妃,让小人给您看看脉象,如今您还要好好儿休息呢。”
黎越笙身体已全好了,自是放心。
此刻将手腕送了过去,那边老人已握住了她的手腕,听了会儿,老人的手缓慢拿走。
旁边饮茶的裴璟焱斜睨了一下医官,“可都痊愈了。”
“痊愈是痊愈了,但之前小人已叮嘱过娘娘,让侧妃娘娘好好儿修身养性,但侧妃娘娘似乎将小人的话置若罔闻,以至于彻底忘却,娘娘,您虽是胸口受伤了,但您调理的不好,您身子骨儿弱不禁风,如恐怕……”
黎越笙是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这才到后院去教训诸灵琼的。
哪里晓得事情听这医官的话,情况似乎不对劲呢。
“怎么?”黎越笙本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略微有点着急的启唇。
旁边的裴璟焱依旧四平八稳坐着。
他在听,但却如此漫不经心。
“这,殿下,还是让小人给殿下一人说就好,恐娘娘听了后会胡思乱想,这对以后的康复更是不好了。”话说的隐晦。
但越是讳莫如深越是有大的秘密,黎越笙当即坐起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殿下,这……这个……”那医官显得很为难,那双眼骨碌碌的转动,似乎在征询最后的意见。
“你实话实说就好。”
这边给了准信儿。
那边医官慢条斯理的道:“娘娘伤筋动骨,在胸口受伤之前还被人偷袭了小腹,之前小人千叮咛万嘱托要娘娘好好休养,不要到处乱走,哪里知晓娘娘就是不同小人的话,如今娘娘很可能未来不孕不育。”
“不孕不育?”黎越笙的脑子里咣当一声。
“你!”她的表情很古怪,“你怕不是在和本妃开玩笑,我伤的事胸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