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命就是你了。”景慕笙,从此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你的人可不可以是我的?
景慕笙还未张口,梁禅将人一把搂在怀里,下巴放在景慕笙的肩上,低声道:“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景慕笙没有动,良久,她伸出手环住梁禅,梁禅眼底缓缓漫上笑意,一双眼睛在昏黄的室内越发璀璨。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所以才不让我住在旁边的院子的?”
“嗯。”她看到了火光,却不知道是爆炸,也不只是火光,还有,暴雨,冰天雪地,长阶上的血,荒凉的墓,无字的碑……
“我就知道,所以我让许遥暗中留意,才发现前些日子找来的那个做饭的有问题。他在院中各处埋了火药,都让许遥清理了出来,只剩了我住的那间屋子。”梁禅搬过去后,怕麻烦胖叔,就让侍卫找了个厨子。
“他还活着吗?”
梁禅冷笑一声,“有陆槐在,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这次,他一定要挖出是谁要害他?
“那你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吗?”梁禅突然问道。
景慕笙皱了皱眉:“看不到。”她只看到了他的结局。
梁禅将人扶正,眼睛一直看着景慕笙的眼睛,柔声问道:“景慕笙,你摸了我,抱了我,一定会对我负责的吧?”
景慕笙:“???”谁抱的谁?
梁禅倾身靠近,贴在景慕笙的耳边,声音带着蛊惑:“景慕笙,要不要做我的世子妃?”
景慕笙一呆,微微转头,脸颊正好擦过梁禅的嘴唇,梁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梁禅将人又揽回怀中:“晚了。”景慕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梁禅只要你。
梁禅偏了偏头,在景慕笙颈边吸了口气,低声道:“景慕笙,我想抱你很久了。你不想吗?”
景慕笙弯了弯唇,抬眼看他:“梁禅,你还能再直接点吗?”世家公子,端方如玉,怎么他说话跟乡村野夫没什么差别呢?
梁禅视线忽然下移,落在景慕笙的唇上,眼神逐渐变了,能,怎么不能更直接,他轻启唇,“景慕笙,那……你想要我吗?”
景慕笙僵了。
“啊啊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室内逐渐暧昧的气氛,景慕笙两人抬眼往门口看去,只见毓秀黑着一张脸看着两人,却是是黑着一张脸,灭火时蹭了一脸的灰。
“哎……我的眼睛,谁?别捂我!”
许遥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一把捂上毓秀的眼睛就往外拖。
“别捂我,呜呜……我的笙笙……”
噗嗤,景慕笙没忍住笑了出来,梁禅收回视线,却是看向景慕笙:“我的笙笙?嗯?”这小崽子是不是欠揍?敢和他抢人?
“你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什么孩子,今年都十五了。”勋贵人家的男子房里都有通房了。
梁禅见景慕笙看着不说话,叹了口气,立即认错:“好吧,我以后让着点他。”
“不过,我得先盖个章。”
“……什么?”
梁禅视线又落在景慕笙的唇上,景慕笙呼吸一滞,心跳都好像都停跳了一拍,梁禅一点一点的凑近,两人呼吸交缠,鼻尖全是对方的呼吸。
“主子……啊!”
梁禅闭了闭眼,又没亲上,他一脸无奈,抬眼往门口看去。
霓儿僵笑了两声:“抱、抱歉……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她说完,一转头跑了。
景慕笙将头埋在梁禅怀中,笑个不停,梁禅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你还笑,都是你惯出来的。”姐弟不像姐弟,主仆不像主仆。
景慕笙将脸贴在梁禅胸口,抬手点了点,“梁禅,我第一次知道心跳是什么感觉?”扑通,扑通,女子为男子心跳的那种。
梁禅蹭了蹭她的脑袋:“景慕笙,你好会说情话。”他眼底满是笑意,想不到景慕笙也可以这般温柔。
“我说的是事实。”
梁禅声音又低了低,“那换我说给你听。”
夜色撩人,屋内一人低低的说着令人心跳的情话,隔壁的火已经被熄灭,梁禅见景慕笙已经睡着,他倾身在她额上轻柔的落下一吻,离开了景慕笙的房间。
刚一出来,就见院子里站着一道身影,肩背挺直,只是多了少年人的单薄。
梁禅走到他的身边,笑道:“担心什么?我会尊重她的意愿,可若是她想,我一定不拦着。”
钟灵脸一冷:“你……”说的是人话吗?
梁禅拍了拍的肩膀,“行了,早些睡吧,你还小,还在长身体呢。”
他说完不等钟灵发火,一点脚,往旁边的院子里去了。他还要去看一眼那位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人,不知道他在陆槐的手段下坚持了多久。
钟灵看了看景慕笙的屋子,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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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京城,茗香茶楼。
“听说了吗?池州瘟疫已经控制住了,那边已经没事了,还是京中驰援的及时,不然,不知道得多少池州百姓遭殃。”
“兄台,你的消息不及时啊,京中派去的官员都快回来了,池州早没事了。”
茶楼的角落,一张竹帘后坐着一人,静静的听着茶楼中的议论声。
“听说,平南王世子去了江南,被困在了池州。”
“别是瞎说吧你?平南王世子怎么会去池州?”
蓦的,竹帘后的人手一顿,茶杯的茶微微溅了出来,身后侍立的人忙去擦拭。
“我一个表兄在衙门当差,这可是机密,听闻,平南王世子在池州遇了刺,受了伤。这次又碰上瘟疫,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在他们脚下碎落,正说话的几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带着帷帽的少女站在近处,身后还站了四名装束一样的侍卫。
“平安王世子岂是你们这种人能议论的?”平民百姓而已,也配议论平南王世子?
“再让我听到一句,舌头就不必要了。”
茶楼突然就静了一静。
她的声音不高,茶楼的每一个人却都听清了,没人敢反驳,只因为她身后四名侍卫浑身透露出来的杀伐之气。
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那几名侍卫出身军中,手上必是染过鲜血的。
那带着帷帽的少女看了一眼方才议论梁禅的人,轻蔑的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待她走后,方才那几人像逃命似的散了。
帘子后的人声音清冽:“派人去江南,查查是否是他阻了我的事?”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确认了,不必回报,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