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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带着李嗣昭、李存勇、张子凡还有陆林轩几人,正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这几个人前后分成两组,走在前面的是李嗣源还有李嗣昭。走在后面的是张子凡三人。
两组人相隔十米左右。但这也是陆林轩喜闻乐见的。
李嗣源虽然是张子凡的义父,但陆林轩却总有种讨厌的感觉。她总觉得李嗣源这个人笑容太假,而且度量极小,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他李嗣源堂堂通文馆圣主,只不过是被自己师哥说两句,就把气撒在自己身上,搁谁谁也受不了。
不过,这却苦了张子凡,不停地在两边来回奔波,好言好语。
这时,张子凡看着一路上来来回回的道士,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十二叔,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这一路上这么多道士啊?”
李存勇对自己这个重情重义的侄子也挺有好感,便耐心解释道:“名震天下的天师府就在此地,道士自然就多了。”
“天师府?”张子凡倒是从未听说过天师府这个名字。
天下有名的组织门派与势力,他的义父李嗣源都或多或少地提及过,但就是这天师府,李嗣源从未跟他提起过。
“不错。”李存勇仍旧耐心地解释道:“千百年来,这天师府,一直是道家的领袖。”
李存勇又道:“说起来,这天师府的掌门倒是与你颇有渊源。”
张子凡疑惑道:“与我有渊源?”
李存勇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天师府的历代掌门都姓张,因为天师府的掌门,向来都是父子相传。现任的张天师,是道号崇玄真人的张玄陵,武功为家传绝学五雷天心诀,只不过这当代张天师已经失踪好几十年了,要不然这天师府还能更加热闹。”
张子凡这才对天师府有所了解,他沉吟了片刻,问道:“这天师府都是一些道士,义父来这里干什么?”
李存勇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清楚,可能圣主大哥自有自己的安排吧!”
这时前方的李嗣源与李嗣昭二人,却是在窃窃私语。
李嗣昭走近李嗣源,低声问道:“大哥,这五雷天心诀可是天师府的镇教之宝,而且这张玄陵又得了失心疯……你这次去找那张玄陵,他能将五雷天心诀交给你吗?”
“若是平常,自然不能。”李嗣源微微摇头,不动声色地看向后面正与陆林轩说笑的张子凡,然后冷笑道:“不过这次就不一定了,他亲儿子在我手里,他不交也得交!”
一行人走了一会儿,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穿着邋遢无比的道士。
看他的行为举止,很是疯癫。
这个疯老道,自然就是张玄陵。
落叶归根,故土难离。张玄陵虽然疯癫,但潜意识下,终究还是来到了天师府附近。
而在这时,张玄陵却是迎面瞥见了李嗣源。
一见到李嗣源,张玄陵便下意识地感到厌恶与恐惧,竟然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起来。
张玄陵虽然得了失心疯,但他却对李嗣源这个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其实,这也并不是张玄陵第一次见到李嗣源。
在很早的时候,张玄陵为了找儿子,曾经在太原出现过。
当时他就遭遇了李嗣源。李嗣源跟他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语,最后还一言不合地对他大打出手。
张玄陵跟李嗣源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后,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莫名其妙便打了一架,还害得自己受伤,这让疯疯癫癫的张玄陵,对李嗣源更加厌恶。
因此,张玄陵一见到李嗣源,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撒腿就跑,巴不得飞天遁地,瞬间远离李嗣源。
李嗣源见到迎面而来的张玄陵,却是心中一喜。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张玄陵一见到自己,便头也不回地转身逃跑,甚至都用上了自己的轻功与内力!
李嗣源见状,顿时皱起眉头。到嘴的肥肉,可不能让它飞了。
这次要是让张玄陵跑了,恐怕就很难再找得到他,也就无从习得五雷天心诀。
李嗣源连忙提起内力,全力运起轻功,向前追赶而去。
一旁的李嗣昭见状,也迅速运起轻功,紧紧跟上自己的大哥。
而走在后方的张子凡、陆林轩与李存勇三人,却有些不明所以。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只是一瞬间,李嗣源与李嗣昭便跑了个没影。
而且,因为李嗣源与李嗣昭的轻功与内力远胜张子凡三人的缘故,三人也只能望尘莫及。
张子凡对自己义父的行为感到有些奇怪,便问道:“十二叔,义父与三叔怎么都跑了?”
李存勇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嗅觉极其敏锐,能够嗅得到张玄陵浑身的酒味。
李嗣源与李嗣昭二人的目标,明显是那个浑身带有酒味的疯老道。
因为李嗣源曾经让李存勇找过疯老道的缘故,所以李存勇瞬间便明白了李嗣源的意图。
想到这里,李存勇便解释道:“圣主大哥曾让我找到一个疯老道,大哥想必是去追那个疯老道了吧。”
“疯老道?”张子凡有些不解:“什么疯老道?”
这时,陆林轩却道:“子凡,刚刚我确实看到了一个疯老道,苍颜白发、身材消瘦……那个老道,我们好像是见过的,就是口头禅是“绝非人间凡品的那个老道。”
听到“绝非人间凡品”这六个字,张子凡的脑海中瞬间便出现了一个疯老道的身影。
他仍旧清晰地记得,那个口中经常挂着“绝非人间凡品”的疯老道,还问过他是否是他的儿子。
自己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
张子凡轻笑一声,甩开脑海中的奇怪与荒谬的念想,又向李存勇问道:“十二叔,义父找那个疯老道干什么?”
李存勇心中虽然隐隐觉得自家大哥可能对那个疯老道并没有善意,但口中还是道:“我不知道,可能大哥有着自己的考虑吧。”
张子凡想了一会,依旧是毫无头绪,只能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追上去,与义父汇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