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易璋专心跟着风清扬学剑法,不再去想那些蝇营狗苟。
等他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将招数全部融会贯通,再忘得干干净净,风清扬开始教他独孤九剑。
这门剑法共有九式,然而变招却有千万。
单单总决式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更别说另外其他招式。
风清扬将独孤九剑第一剑的“总诀式”按照口诀次序,逐句解释,再给他演示依附于口诀的种种变化。
易璋自身的悟性极高,此刻得到了风清扬的指点,每一刻都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学到几种奇巧奥妙的变化。
一老一少,两人便在这思过崖上传习独孤九剑。
从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再到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最后是第九剑破气式。
第二剑破枪式包括了破解长枪、大戟、齐眉棍、狼牙棒等各种长兵器。
而破鞭式破的是钢鞭匕首之类的短兵器。
至于破索式则破的是软鞭链子枪这种软兵器。
虽说只一剑只有一个招式,可是变化无穷。
等到前后式融会贯通,威力更是大增。
最后这三剑,比前面的六剑更难学。
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
可那些敢空手接白刃的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
破解起来也就更加困难。
破箭式这个“箭”字,包括各种暗器。
想要练这一招,必须要先学会听风辨器。
这对易璋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一招要求很高。
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暗器,还得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敌人。
至于最后一剑破气式,风清扬只传了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这一招是为了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所用。”
“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独孤前辈当年以此剑法横行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他老人家已将这套剑法用得出神入化。”
“同一招华山剑法,不同的人使出来的威力大不相同。这独孤九剑,也是如此。”
“你即便是学得了剑法,倘若出剑的时候剑法不纯,还是敌不过当世的高手。”
“现在你已经全部学会,苦练二十年勉强能够与天下英雄争锋了。”
易璋对这话付之一笑。
二十年?
抱歉,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早在他学独孤九剑之前,他的武功在这个世界已经鲜有敌手了。
当然,风清扬说的这是易璋对这门剑法的掌握情况,并考虑内功之类的因素。
易璋来这里专门学习独孤九剑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通过主神系统学到功法,在离开的时候必须全部剥离或者转化,可假使这功法并没有被系统沾染,而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学习的,那祂还怎么剥夺?
就算是祂把笑傲世界的功法全部剥离了,可易璋的脑海中还残留着关于这门武学的记忆,顺手使出来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那祂的剥离是否还有意义?
风清扬的声音把易璋的思绪拉了回来:“独孤大侠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学他的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而不在死记硬记。”
“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将全部的招式变化尽数忘记,忘得越是干净彻底,越是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
“你资质甚好,正是学练这套剑法的材料。以后自己好好用功,我可要去了。”
易璋问道:“风老前辈是要去哪里?”
“我本在这后山居住,已经住了几十年。前几天一时兴起,便出洞来传授了你这套剑法。”风清扬缓步走到了悬崖边。
“只是盼望着独孤前辈的绝世武功不至于灭绝。”
“如今大功告成,怎么还不回去?”
说完,转身下崖。
易璋跟到了崖边,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
微微叹了一声,易璋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刚走到了半山腰,就听到有人议论纷纷:
“嵩山、衡山、泰山三派的来我们华山做什么?”
“听说来了一个叫封不平的,拿着五岳旗令说要执掌华山派。”
“左盟主这管得未免太宽了,他有什么资格能废立华山派的掌门?”
“可不是嘛!但是嵩山派那姓陆的老头仙鹤手陆柏,却极力给那封不平撑腰。说什么华山派掌门该当由那姓封的来当。”
“他们三派也未免太欺负人了,这是联起手来为难我们华山派。”
闻言,易璋嘴角微微一勾,来了。
他让东方白办的就是这件事。
联络剑宗仅存的几人与其他几派,逼迫岳不群让出华山派。
不过,他肯定是不会让的。
易璋脚步一转,来到了议事大厅。
此刻人声鼎沸,华山弟子们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结果。
易璋探头朝大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应该就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他下首坐了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分别是泰山、衡山两派的人。
衡山派的老者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们五派连理同枝,共享荣辱。”
“只要有一家处事不当,被江湖同道嘲笑,那我们其余四家也讨不了什么好名声。”
“所以刚才岳夫人说什么我们无权干涉,这话本身就错了……”
易璋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听到耳畔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东方白的小脸已经凑到了跟前。
“易大哥,接下来怎么做?”东方白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易璋笑了笑:“不急,先让他们吵着,等他们吵的差不多了,你就告诉封不平,让他提出双方弟子进行比斗,延续当年那场剑气两宗的争斗。”
“胜者,自然是掌管华山。而败者哪里凉快就呆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