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
赵醋坐在地榻上,表情有些尴尬地说道:“呃……这个事情,呵呵呵……您就不用操心了。”
苏泽听着,白了赵醋一眼,说道:“不操心?就你们现在这样子,我能不操心?”
赵醋两眼一亮,道:“听苏大人这意思……是有什么事情交代给我们?”
清醒过来的宋唐,有些颓然地坐回地榻,说道:“哎,原来程姑娘不在啊。”
姜烙则是依旧靠在海岩的肩头上,说道:“别又是像阎大人一样,是想让我们去调查户部的系统吧?”
黄联冷笑一声,说道:“哎呀,几位兄弟呐,现在苏大人找咱们几个还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是为了圣上的寿辰庆典呗?苏大人,这事儿您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咱们哥儿几个,正事还是没有耽误的。”
最后,还是老幺海岩说出了一句实在话:“一群呆子,苏大人这次叫我们来,肯定是为了那个唐子秋的事情。”
苏泽看着海岩一边低头看智能终端,一边说话的样子,叹气点头。
这五兄弟里,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人呐!
苏泽道:“没错,具体的事情,想必几位哥哥们已经在阎千山那儿听说了。”
“哦哦哦!”赵醋猛地点头:“听说了!听说了!就是那个通缉犯宇文尔竹一案对吧?”
苏泽点头,道:“现在已经能够确定,宇文尔竹为一个械徒,制造它的人,应该就是唐子秋,现在的问题,就是唐子秋所制造的械徒绝非只有宇文尔竹一个,那问题可就大了。”
赵醋依旧点头回道:“这问题是挺大的啊!从大理寺那儿听说,这宇文尔竹侵入了林子官驿的朝廷专用网络,查阅了季宋四十八城所有的庆典组织方案,这不明摆着打算在圣上寿辰庆典上,搞事情吗!”
宋唐说道:“老大说的对,可是苏大人,这件事儿关系重大,咱们几个也管不了啊!”
黄联接道:“可不是呐!”
苏泽,此刻站起身,走到竹居的护栏边,双手撑在护栏上,遥望着卫河对岸灯火通明的皇城。
舒服了……
苏泽想着。
现在站在护栏边,呼吸着河风吹来的空气,那股让苏泽倍感难受的酸腐臭味才算减轻。
这脑袋,也算瞬间清醒了起来。
苏泽站在护栏边,猛地回过头,对着五兄弟骂道:“你们大爷的,我这脑子都被你们给说糊涂了。谁让你们在这儿分析案情的?械徒一案就是小爷出城调查的,我还能不知道了?我是想和你们说,明天我打算去云锦唐门一趟,你们几个得配合配合我!”
“云锦唐门?”赵醋疑惑道:“苏大人您去云锦唐门干什么?”
“唐子秋算是当年云川唐门的后人,虽然两家分家已久,但毕竟同出一脉,把械徒给云锦唐门的人看一看,或许能发现什么新得线索也说不定。”
苏泽满意地看着说话的海岩,异常欣慰地点着头。
海岩兄弟……果然还是你靠谱啊!
苏泽接道:“海岩哥哥说得没错,这也正是我的打算。”
“哦!”赵醋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既然如此的话,苏大人要我们哥几个怎么配合您呢?”
苏泽淡淡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
随后,苏泽在邻水竹居和五兄弟谈了整整两个时辰。
在确定了所有行动细节都没什么问题之后,苏泽才放下心来。
送走了五兄弟,苏泽便返回了地下室中。
距离日出只有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明天的事情还多,本来苏泽打算修正一下《苍龙剑法》的计划,也就只能作罢。
早些休息吧。
……
翌日。
太阳刚刚出山,在地下室中打坐休息的苏泽,便被多来叫醒。
“公子,该起床了。”
从黑暗中睁开眼,苏泽大喊了一声:“好了,知道了。”
穿好衣服,在地下室中洗漱一番之后,苏泽便走上了上层。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斜挂东方,阳光破碎在卫河上,让人瞬间便感觉到了暖意。
微风,吹过竹林,将不少挂在竹身上的竹筒风铃吹响。
苏泽懒洋洋的坐在竹园里的石凳上,吃着多来为他弄的早餐。
而多来,此刻正拿着一把扫把,在清扫竹园的地面。
恩芸也早早起来了。
小妮子现在正穿着一身运动服,在竹园中练拳。
虽然现在江湖上早就没有了逍遥门,但是毕竟其当年鼎盛时期,也是一个能够和少林武当相提并论的顶级门派。
逍遥门的功夫,自然也是顶级的。
苏泽看着恩芸打完一套拳后,对着恩芸说道:“恩芸,你这又是习得什么新拳法?怎么感觉和以前的拳路不太一样啊?”
恩芸收拳收功,对着苏泽说道:“少爷,这可不是什么新的拳法,乃是我家传的‘逍遥剑法’,只是今年我没拿剑而已。”
“哦,原来如此。”
苏泽点点头,喝下了最后一口豆浆,说道:“哎,多来,今天怎么豆浆的味道也不对啊?”
多来直起身,一手撑着长柄扫把,有些无奈的说道:“昨天没抢到自然大豆,所以只能用合成大豆将就一下了。”
“哦,原来如此。”
苏泽又是点点头,将碗放在面前的石桌上,微微仰头,看着随风而动的树叶,听着从竹林深处传来的风铃声,以及多来扫地发出的“沙沙声”。
要是每天都这么清闲,该多好啊。
苏泽心中感叹。
“喂喂!公子!”
恩芸的声音,打断了苏泽的发呆。
苏泽坐在石凳上,扭头看着恩芸,问道:“怎么了?”
恩芸一边笑着,一边撸起袖子,说道:“想不想来……比划比划?”
“恩芸!”
就在恩芸刚刚说完话后,一旁扫地的多来说道:“公子今天可有要事在身!别胡闹。”
“怎么嘛?多来大叔!”恩芸嘟着嘴:“我好久都没和公子比过武了!”
“公子今天有事。”多来道:“要事你把公子打伤了!耽误了公子的正事,如何是好。”
不对劲……
苏泽坐在石凳上,咀嚼着多来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