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
司云看着儿子被自己的刀刺穿的大腿,惊慌失措的丢下手中长刀,手足无措。
“给我……给我杀了他!”
司云喊声落定之后,禁军们并没有任何动作。
反而,是那些被司云带来的人,一个个抽刀出鞘,朝着苏泽砍杀而来。
面对几十个持刀的凶徒,苏泽面不改色心不跳。
直接抬起义肢,又吹出一阵“烈风”。
现在,他可不像是在望龙谷里对付熊非正那样,还要对烈风的使用精打细算。
虽然义肢的能量模块依旧没有升级。
但是他今天,可是带着一条几乎是满能量的义肢出门的。
一阵烈风吹过之后,瞬间掀翻了十几个人。
而后,苏泽唤出乌色钝剑,从地上跃起,持剑杀进了那些凶徒之中。
左砍右劈,虽然乌色钝剑并不锋利,但是在苏泽义肢强大的力量以及丹田之力的双重加持之下。
这钝剑在苏泽手中化身为一根碎骨铁棒,每一次挥舞,便会有一声让人胆寒的骨裂之声传出。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苏泽便又打翻了十几个凶徒。
现在,还能站着的凶徒,也就二十人左右。
这些人,发现了他们根本不是苏泽的对手之后,也就只能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苏泽不管那些人,低头看着脚边一个被自己的钝剑打断左臂的人,低声说道:“你们用的不是禁军的功夫!你们是谁?”
然而,被苏泽问话的那人,除了发出痛苦的呢喃之外,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苏泽冷笑一声,一脚踩碎了那人的颈部脊椎。
苏泽的这个动作,让那些还站在不远处的凶徒,表情瞬间从担忧变成恐惧。
这人……是魔鬼吗?
啪!
苏泽一脚将那个被他踩死的凶徒踢到司云的身边。
然而,由于力量没有控制好……
那具死尸,正好砸在司长天的身上。
同时,由于司云正在想办法抽出插穿了司长天大腿的长刀,所以这死尸一砸,非常不小心的撬动了司长天腿上长刀,让司长天又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
“哎哟,实在抱歉。”苏泽笑道:“不过司大人也别白费力气了,司长天今天必死无疑。他在岗期间醉酒,已经在半个时辰以前被我革职了!还有啊,昨晚他擅自调动军械司衙卫,按照季宋律法,以谋反论处!”
说完,苏泽将钝剑扛在肩上,走到司云面前,伸出钝剑,用钝剑剑尖挑起司云的下巴,说道:“你带来的人用的不是禁军的功夫……你知道后果吗?”
司云现在看苏泽眼神,愤怒中还带着恐惧。
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苏泽的对手。
作为禁军都护府的一把手,作为指挥使的他,早在十年前,便已经把《禁军武技》修正到了大成境界。
而后,他便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内功修为的提升上。
现在,他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了耳聪目明的后期,只需要在突破一步,便能达到“真气外放”的境界。
可是他却发现,这个苏泽的内功修为,竟然已经到达了“真气外放”的境界。
甚至,他所释放的真气之强劲,看样子似乎是已经到了“真气外功”境界的后期。
再突破下去,他面前这个人的实力,就能跻身六大“豪侠”一级!
太可怕了!
苏泽看着司云,眯眼说道:“怎么?司大人作为禁军都指挥使,连这条律法都不知道吗?哎呀,要不要我这个晚辈来提醒你一下?嗯……算了,我直接去和他们说吧。”
说完,苏泽身形一闪,几步冲到一个持刀的凶徒面前,随后抬脚踹断他的腿骨,让他单膝跪地。
而后,又用自己的钝剑压在那人的头顶上,语气冰冷地说道:“除了禁军之外,现在整个季宋,只有两个人能够带着武器进入皇城。一人姓苏,一人姓阎……请问这位小哥,你姓什么呢?”
那人感受着头顶钝剑的冰凉,不知是因为腿骨断裂的剧痛,还是被身后的苏泽冰冷的语气给吓住了。
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除了不停的“我……我……我”之外,一句整话也说不出。
“哎,真是的。”
苏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摇着头,一边用钝剑敲了一下那人的天灵盖。
只见那人被苏泽“轻轻”一敲后,顿时翻起来白眼。猩红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满了他的整个眼球。
咚!
一声闷响之后,苏泽就像踢垃圾一般将那个脑袋被他钝剑瞧碎的人踢开,随后抬起钝剑,指着另外一个凶徒说道:“你来说吧。”
被苏泽指着的凶徒,显然已经被前一个人的死相给吓傻了。
他一下将手中的长刀丢在地上,双膝跪地,以头抢地,道:“我们是东方大人的护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哦!”
苏泽恍然大悟,点点头,走到那个磕头的凶徒面前,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那两个能够携带武器的人里,没有姓东方的,更何况他的护卫呢?季宋律法,擅带兵刃闯入皇城者,灭三族……看在你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父族、母族和子族了,你自己死吧。”
说着,苏泽蹲下身,一手住着那人的头发,而后用力朝着地面砸去。
咚!
咚!
咚!
随着苏泽的手部动作,那人的身体从抽搐变为“平静”。
而苏泽在抓着那人的头发每砸一下地面的时候,便会随之开口说道:“这样……的力度……才能把……自己……给砸死!”
魔鬼!
这个人……就是魔鬼!
那些还提刀站着凶徒,此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他们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凶残到这样的地步。
要知道,他们可是东方峰的护卫!
宰相门前七品官。
他们作为东方峰的护卫,就连朝廷里的那些六七品官员见了他们,都要客客气气的。
什么时候,他们见识过这样的阵仗。
而此时那些单膝跪地的禁军的心情,则和那些东方峰的护卫完全相反。
他们,此时是从没有过的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