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成泰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如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是!”秦怀玉等少年将军领命道。
接着,沙场上的官兵便将李府来人全部围了起来。
刚开始,李府这些家丁奴仆们,还想要反抗一下。
但看到前面家丁拿着刀拦路的家丁,直接就被程处默拿着宣花板斧砍了脑袋,后面这些李府家丁们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就连李府老管家也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他们这些狗腿子,说白了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此刻见李恪真的动了真格。
一个个都怂了,手里武器应声落地,不敢再反抗。
程处默等将领便押着这些人,关到了益州外城的监牢。
李恪自然没亲自跟着去,秦怀玉几个少年将军,跟着李恪先行返回益州城。
半道上,李恪叫来秦怀玉,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带着一队人马,就查抄陇西李氏在益州所以产业。
务必要找出他们勾结益州太守,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的证据来。
石瑶,你也跟着一起去!”
“是,属下(石瑶)遵命!”秦怀玉跟石瑶回道。
目送秦怀玉等人马离去,李恪眼神阴郁,扭头喝令道,“其余人马,跟我到益州当地县衙走一遭!”
“得令!”李恪身后士兵齐声吼道。
李恪之所以选择去当地县衙,就是想去看看,当地官员是如何断案、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
另外一方面,李恪想要搜集李成功太守的罪证,少不了也去到最基层一趟。
且说李恪一行人马,来到益州当地县衙后,却发现县衙连门都没有开。
县衙府邸外的牌匾,还有门上,都落了很多灰尘。
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清理了。
最为离谱的是,县衙门口的鸣冤鼓,经过风吹日晒没人打理的情况下,此时已经显得破破烂烂了。
鸣冤鼓背面,还有一窝麻雀筑巢,已经生了一窝小麻雀了。
小鸟仰着嘴叽叽喳喳的,似乎正等待母亲捕虫归来。
看到这种场景,李恪心里就清楚,益州官员腐败到了何种地步!
强忍住怒火,李恪向一旁校尉下令道,“去,让当地县令滚出来见我!”
“是!”
“算了,还是我亲自进去看看吧!”李恪改变主意,他倒要亲自看看。
这些拿着大唐俸禄的家伙,日上三竿还不上堂,究竟在做什么!
彼时,当地县令正搂着他十三房小妾,在府衙后堂睡大觉。
而县衙主簿在得知新上任益州大都督亲止这个消息后,急忙忙便跑到了后堂。
但还没等他进去,就正面迎上了李恪等人。
县衙主簿打算提前叫醒县令的打算,便只能作罢,“剑南道县衙主簿李谦,拜见大人!”
“哼。”李恪冷哼一声,便从他身边走过,直奔后堂而去。
等李恪走后,县衙主簿直接瘫在地上,面色阴郁。
看李恪样子来着不善,县衙主簿就知道县令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
一念至此,县衙主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剑南道县令躺床上酣睡,朦朦胧胧之间,忽然感觉有人在后背推了他一把。
他还当是小妾嬉闹,便嘟囔着翻个身去,“别闹...”
县令想再跟小妾云雨一番,可是他伸手摸遍了牙床,都没有摸到小妾半根毛。
疑从心头起,县令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朝床边望去。
他看到小妾此刻已经下了床,不过是跪拜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体若筛糠。
而小妾对面,赫然站着一队官兵。
为首的一位,面若冠玉,眼若朗星,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
细细一看,这不是新任的益州大都督,蜀王李恪殿下吗?
昨天益州大小官员,跟随李成功太守出门迎新任益州大都督的时候,县令曾远远的看过李恪一眼。
故而此时能立马认出李恪来。
“益州大都督,卑,卑职剑南道县令赵学林拜见大都督!”
下一刻,赵县令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了跟前朝李恪磕头。
看到赵县令这幅模样,李恪不怒反笑,“好你个赵县令啊,日上三竿都不起来升堂断案,
在后堂搂着小妾睡大觉,你这小日子过得比本王还舒坦啊!
本王还想着来搜集一些李成功贪赃枉法的罪证,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赵学林,你跟李成功乃是一丘之貉,来人,拉下去砍了!”
“得令!”旁边两名校尉应了一声,便准备将赵学林拖出去斩首。
吓得七窍冒烟的赵雪林赶紧求饶,他用膝盖挪动肥胖身躯,跪在了李恪面前,磕头如捣蒜: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我举报李成功贪污罪证,对,我这里有李成功的贪污证据,
我愿献给殿下,戴罪立功,还望殿下饶了我这条狗命!”
听到赵学林后面这话,李恪摆手拦住了两位校尉,道,“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会有李太守的贪污罪证?”
“殿下饶命啊,我真的有李太守的罪证,
殿下有所不知,我虽然只是剑南道一个县令,但在益州道府衙门里面,剑南道衙门是最富裕的一个。
所以,我每年都要孝敬李太守钱银万两,
殿下若是不信,我这里还有账本!”
赵学林生怕李恪不相信,还起身从房间牙床底下,掏出来一个皱皱巴巴的蓝皮账本。
“殿下,李太守为人喜怒无常,为了防止他翻脸,所以我暗中留了一手。”
“这便是我孝敬给李太守历年银钱的账单!”
赵学林将账本献给了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