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在益州经商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成?”
秦怀玉刻意装作疑惑模样,向中年农夫套话。
而中年农夫听到秦怀玉这话,却是连连摆手,
“益州的官员是一群吃人的老虎,我劝你还是快跑吧!”
一边说着劝告的话,中年农夫一边将地下,还在呜呜哭泣的小娃娃抱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秦怀玉才发现,这名中年农夫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阿公,你的腿怎么了?”秦怀玉下意识的问道。
“还不是那些天杀的官兵干的!”
“外乡人,你快走吧,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
“眼下的益州就像一潭深渊,这里的水很深!”
说罢这话,中年农夫就准备抱着小娃娃进茅草屋。
“阿公,你且等一等!”秦怀玉见这么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于是就准备向他坦白身份。
“阿公,其实我是蜀王麾下的一名将军,而益州便是蜀王的封地。”
“蜀王想要体察民情,所以刚刚进入益州城,就派我们这些属下来探老百姓的口风。”
听到秦怀玉的话,中年农夫在原地愣住了,有些迟疑的问道,“蜀王?我从没听过,我只知道益州城的李太守,
他就像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蜀王能斗得过他吗?”
“阿公,切莫怀疑。我乃是翼国公秦叔宝之子秦怀玉。
此番跟着蜀王殿下前来益州就藩,目的就是为百姓谋安宁!”
翼国公秦琼秦叔宝的名字可谓享誉大江南北。
为了能让中年农夫相信自己,即便秦怀玉不想受到父亲福荫。
也只能把父亲大人搬出来了。
一听来人竟然是秦叔宝的儿子,中年农夫态度放缓了一些。
不过中年农夫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的蜀王人品如何?”
“蜀王殿下仁义无双,如果阿公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说出来,蜀王殿下自然会为你做主的!”秦怀玉。
秦怀玉一番话,算是彻底打消了中年农夫所有顾虑。
下一刻。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秦怀玉跟前,口中高呼,“还请蜀王做主!”
“阿公不用如此,快快请起!”
秦怀玉将中年农夫搀扶了起来,搬来一个草垛让他坐下。
也给自己搬来一个草垛,就坐在了中年农夫面前。
当秦怀玉听完中年农夫的冤情后,他一双手就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
“益州太守,当诛!”
类似发生在中年农夫身上的冤情,绝对不仅仅只是个例。
罗通、程处默、尉迟宝林等人,也从百姓口中,得知了益州太守的黑暗统治。
城中的老百姓还好点。
到了外城,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层出不穷。
总之生活在益州的老百姓,因为李成功太守的腐败荒淫,没有一个不蒙冤的。
当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冤情,汇总到李恪这里的时候。
李恪此刻已经是面沉似水了,愤恨的对秦怀玉等人道,“可恶,小小一个太守怎敢如此!”
“吩咐下去,尽快找出李成功隐匿在暗处的数万刀斧手。
今夜我就要在这益州,铲除奸佞!”
而与此同时。
在益州城门,一个身穿校尉军服的士兵,急忙忙跑到了李成功太守面前。
在对着李太守耳边一番耳语后,李太守顿时脸色大变。
他双目圆瞪,愕然的追问道,“你所言属实?”
“属下亲眼所见!”
想不到蜀王李恪还有这等心机,这名校尉的话让李成功恍然了。
感情蜀王让他们杵在这里,是为了进城更好搜查他们的罪证!
一念至此,李太守不再犹豫,立刻向校尉下令道,“你赶紧回去集结士兵,将那些老百姓抓起来,一个不留!”
“是!属下明白!”
旁边,益州牧见状便问道,“太守,发生什么事情了?”
“蜀王那小儿,已经开始触碰我们的生意了!”李成功沉声说道。
“什么?”李成功的话让益州牧慌了神,“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不用慌张,我方才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可是李成功的话,还是让益州牧无比担忧,“若是蜀王真跟我们撕破脸皮,那又该如何应对?”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蜀王李恪毕竟是当朝天子的皇子。
若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什么闪失。
那他们这些人,到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这些事情,就由不得益州牧不担心。
“益州牧,你好像忘了什么。”李太守望着益州牧,脸色阴沉。
“我们可是为那位办事的,一个小小的蜀王,又有何惧?”
“就算动起手来,我们数万刀斧手也不是吃素的。”
“到了那个时候,想必蜀王李恪才会知道,谁才是益州真正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