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坐在上位,身旁跪着一个小太监。www.xiashucom.com
小皇帝:“念!”
这个小太监是小皇帝身边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不要看这个小太监年纪不大,但是他已经掌控了宫里面许多和他一样的不受重视的小太监,虽然没有具体的身份,但因为有着小皇帝的喜爱,所以他的地位很高。
小太监:“陛下,外面传来消息,今日锦衣卫镇抚使沈重护送南庆使团到达城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
“南庆范悠下令让自己的护卫骑兵冲进百姓人群之中,抓出了二十多人,说是东夷城的探子。”
“随后当街杀人,二十多人无一幸免全都被处死。”
小太监说完,小皇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手中还在翻动着红楼。
过了一会,忽然说道:“当街杀人?看来这范悠的名号,还真不是白来的,敢在他国国度,天子脚下,锦衣卫镇抚使的面前杀人,还真是有意思。”
“对了,那沈重呢?他作何反应?”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说道;“沈重没有反应,只是下令保护使团,不让百姓们冲撞了使团,最后那范悠还说道,他和沈重的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
小皇帝听到这,忽然合上了手中的红楼个,站起身走到一旁。
“哦?!看来这个范悠,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起来嚣张狂妄,而且做事不考虑后果,可实际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深思熟虑过之后,才开始行动的。”
“那些百姓,都是沈重故意叫过去的,沈重和范悠刚一见面,就被范悠落了面子,沈重当然想要找回面子,顺便狠狠地打击一下庆国。”
“可是这个范悠,心狠手辣远在沈重之上,他直接派出护卫冲进人群,并不是要对百姓出手,而是要找出百姓之中隐藏着的锦衣卫,不过沈重当时竟然下令保护使团?呵呵,看来当时那位范悠应该是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猜猜,应该是说如果这些百姓重装了使团,范悠就会下令,让骑兵们不再留手,一旦那十八名骑兵出手,到时候整个上京城恐怕多要面临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沈重选择的是保护使团,防止那些百姓冲撞使团,可是这样一来,锦衣卫和他沈重,就要背上一个叛国贼的名号,啧啧啧。”
“沈重啊沈重,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栽了!”
小太监只是听着,哪里敢说话。
小皇帝犹豫了一会,忽然转身说道:“我要见他。”
小太监:“稍后,范悠身为使团的领队,身上必定带着庆国皇帝的国书,到时候两国相互交换国书,陛下您自然可以见到。”
小皇帝听完,脸上一抹微笑出现:“是吗?那我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皇宫外
此时范悠和使团已经来到了皇宫外,一路上顺顺利利的没有人敢阻拦,使团后面跟着的,是沈重和锦衣卫的护卫。
只是到了这里,范悠却不能在轻举妄动了,毕竟是他国皇宫,范悠虽然在沈重的面前猖狂,可在他国的皇帝之前,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范悠一身华服的站在使团前方,身旁站着范闲,过了一会一脸铁青的沈重走了过来。
沈重走过来,硬撑起一个微笑说道;“两位大人请稍等,由沈某带”
沈重话音还没落下,宫门处走出一名太监。
太监径直来到范悠身前:“可是南庆使臣,范悠范大人?”
沈重看到这太监出现,脸上硬撑出来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范悠等人不认识这太监,可他沈重可认识,这个太监可是小皇帝身边的亲传太监,平常能够让这个小太监出面的,那都是小皇帝看重的人。
范悠察觉到了沈重的异常,沈重可是北齐国太后手下最为看重的,也是锦衣卫的掌控者,能够让他这般模样的人,只能是和小皇帝有关的人。
范悠:“是,在下南庆使臣范悠。”
范闲:“南庆使臣范闲。”
太监说道:“陛下召见,还请二位移步。”
范悠躬身谢道:“劳烦!”
三人跟随小太监来到了皇宫内,不得不说,北齐国的皇宫确实要比庆国的皇宫宏伟。
进入到皇宫内,宫殿内,一群北齐的大臣站在大殿上,大殿上方的龙椅上,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如果不是一身的龙袍,范悠绝对不会以为他是皇帝。
这个小皇帝太年轻了,而且范悠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丝的王者之气。
范悠、范闲、沈重三人并行来到大殿前方,小太监迅速归位喊道:“南庆使臣范悠、范闲,带到!”
范悠、范闲、沈重三人同时行礼,只是出了返现之外,范悠和沈重都是站着,只有范闲跪下行礼,因为他手中捧着的,是庆国皇帝写给北齐皇帝的国书。
范悠、范闲同时喊道:“外臣范悠范闲,见过北齐皇帝陛下。”
范闲又跟着说道:“特此奉上我朝皇帝陛下亲拟国书!”
随后,以太监走上前来,接过范闲手中的国书送到小皇帝手中。
小皇帝展开国书看了几眼之后,忽然开口道:“范闲公子的书,写得如何了?”
小皇帝这么突然的一句话,让北齐文武大臣都愣住了,堂堂的一个皇帝,竟然称他国使臣为公子,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一时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小皇帝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所做作为有些不合适,随后说道:“今天就到这,众卿下去吧。”
众大臣:“臣等告退!”
一种大臣起身离开宫殿的时候,范悠和范闲也要离开,但小皇帝这时候再次开口。
“范悠、范闲两位,还请留下,陪朕说说闲话。”
听到这话,沈重默默的握紧了拳头,随后大袖一挥离开大殿。
范闲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范悠,范悠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待众大臣都离开之后,小皇帝起身想着后方的幕帘躬身道:“母后,孩儿见到范闲,心中喜悦故而失礼,还请母后宽恕。”
范闲听到这话,不禁嘴角一阵抽搐,他真的不明白,这个小皇帝见到自己心里有什么可高兴的。
幕帘后,先后走出两名女子,第一名衣着华丽仪容端庄,颇有母仪天下之相,而身后跟着的,正是范悠和范闲见过数次的海棠朵朵。
太后走出幕帘之后,看都不看皇帝,直接来到了范悠和范闲身前。
范悠和范闲的衣着和性格截然不同,两人一黑一白,范悠一身黑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相比较之下,范悠看起来就温和多了。
但,在太后的眼里,范悠只是值得他看一眼,真正值得她注意的,是范闲。
太后:“你就是范闲?听说你的书写的极好。”
范闲连忙行礼道:“外臣惶恐!”
这一次,范闲没有跪下,或许是受到了范悠的影响,他对皇权,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漠视,刚刚之所以跪下,只是因为两国要交换国书,应当跪。
太后:“皇帝爱极了你的诗啊,陛下,你想和他聊些什么?”
小皇帝走过来说道:“闲谈诗文,还请幕后恩准。”
范悠听到这话,忍不住发出了嗤笑声:“呵,堂堂的北齐国皇帝,连和他人闲聊都要获得太后的恩准,不知陛下,这北齐国到底是您说了算,还是太后说了算!”
范悠的这句话,惊到了所有人,尤其是范闲,他知道自己老哥的脾气,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老哥竟然会当着北齐国皇帝和太后的面整活。
范闲慌了!
同时,小皇帝听到范悠的话也愣住了,范悠的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针对他,可仔细品品,却也有几分为自己声援的意思。
太后:“放肆!”
太后横眉冷目的转过身来死死的定着范悠,关于范悠,她已经知道了一些,范悠是一个武功很高,有心计,而且还有能力的人,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足够心狠手辣,唯一可惜的是,这个人是庆国人。
所以,太后已经在谋划,如何杀掉范悠,原本她不想理会范悠,毕竟在她的心里范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可这时候范悠忽然开口,反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范悠可不是旁人,此时他的武功已经有了进步,就算是面对大宗师,如果对方惹了自己,范悠也敢一巴掌打上去,更何况一个太后?
“太后,您的威风再大,在我这不好使,我是庆国的使臣!”
“我等前来,乃是为了我庆国和北齐国和谈!既然是和谈那就一定是要两国的皇帝对接,可贵国皇帝竟然连和我弟弟交流诗文都要您的恩准,那请问两国之间的和谈,到底是由谁来做主?”
“若是皇帝陛下,那就请您离开!若是您!那就请将国书交还!我庆国皇帝的国书,只能有贵国皇帝查阅!”
范悠的一番话,可谓是刻薄之极!简直就是把太后逼到了死角!
太后盛怒:“放肆!范悠,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号,血手人屠?呵呵,小小的年纪便目无尊卑,若是以后继续这样,那还得了?!来人!掌嘴!”
太后一声令下,当即就有小太监冲上来。
范悠看到冲上来的小太监,大手一挥,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
“呵呵,太后,吾乃范悠,庆国鉴查院提司!此地虽然是你北齐国,但您若是想要惩罚我,还不够格!”
小皇帝见时机差不多,趁机开口道:“来人,请母后先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由朕和范悠范大人,范闲范公子慢慢商谈。”
太后听到小皇帝的话,怒火中烧的看着他。
海棠朵朵向前一步,贴着太后的耳朵说了两句话,随后太后脸上的怒火瞬间消失。
“好,哀家也乏了,咱们走。”
说着,也不管小皇帝的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同时还带走了海棠朵朵,一时间大殿之内就只剩下范悠、范闲和北齐国小皇帝。
小皇帝看到太后离开,瞬间轻松了许多,转身走向龙椅。
“二位,请上前,咱们慢慢说。”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两名小太监搬着两个椅子走了上来。
随后三人对立而坐,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屏退了左右。
小皇帝:“范悠是吧?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刚刚帮我说话。”
在这里,小皇帝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我。
范悠和范闲都留意到了这个细节,范悠:“陛下,您留我们两兄弟下来,到底想说些什么?”
小皇帝看着范悠,缓缓说出了三个字:“我想与二位结盟。”
听到这话,范悠笑了。
“呵呵,陛下,您是北齐的皇帝,我是南庆的臣子,我和您结盟?恐怕是不妥。”
小皇帝满脸认真的说道:“现在,朝堂之上,虽然我是皇帝,但你刚刚也看到了,根本就是名不副实,幕后掌控者锦衣卫,许多大臣们都被迫依附了母后。”
“也幸好,有一群老臣一直支持者我,不然的话,这朝堂之上早就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原本,我准备借着你们两个的手削弱锦衣卫的实力,最不济也要让沈重付出一些代价,可我没想到范悠你竟然如此厉害,能够将沈重逼的无路可走。”
“所以我决定,和你们结盟,你们帮我解决掉沈重,而你们我可以告诉你,很重和你们庆国内部的某位,有着密切的联系,如何?”
范悠看着小皇帝说道:“不怎么样,解决掉沈重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你所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所以这个交换条件不成立。”
小皇帝听完不仅皱起了眉头,而范悠则是继续说道:“陛下,您小看了范悠,也高估了您和沈重。”
“我范悠,先前便可靠着燕云十八骑和四顾剑拼死一战,现如今实力又有精进,除了我们庆国的皇帝和四大宗师之外,其他人在我眼中宛如蝼蚁一般。”
“您所说的那些,对他人而言或许有意义,但对我来说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