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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爱情这东西,就像鬼似的

   第七十六章:爱情这东西,就像鬼似的(1/2)

“本王一诺千金,约定自然是作数的!”

这个东方芜,竟然怕他不认账,他将他蜀南王当成什么人了,江湖无赖吗?

容西月墨眸亮了几分。

却听东方芜启唇,缓缓说道“好!不管你要将我怎么处置,我要你不迁怒芜镇的百姓,让他们继续耕种分得的土地,让他们平静的生活!”

百姓刚要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便是你所愿,你不为自己求些什么?”上官锦有些诧异。

在场,受过东方芜恩惠之人,皆已声泪泣下。

心中最不好受的,大概要数容西月与顾寒了,容西月胸口闷得说不出话来,顾寒却是觉得东方芜到此时还惦念着百姓,这样好的人,竟遭受这般对待,何其无辜,苍天无眼!

“顾寒,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记住我说的话!”转身抬眸,认真的凝视着眼眶湿润的顾寒,又对场下所有人道“多谢众位对我东方芜的厚爱,东方芜对蜀南王的判决并无异议,请各位不要再为东方芜费心,往后望大家各自安好,珍重!” 𝙢.🅅𝓞🅳𝕋🅆.𝙇🄰

“先生??????”许娘子已然泣不成声。

从始至终,东方芜都没将视线分散到容西月身上,他垂首静静地立在那处,一身白衣圣洁如雪,身姿凛凛,如悄然盛开在浊世的一只幽昙花。

“好,本王就如你所愿!”

既然是约定,上官锦也不能不答应,然,又道“来呀,将东方芜押回大牢,明日一早押往京华城!”

闻言,两名衙役上前,将东方芜从斩台上押了下来,她一脸平静的被两人押往囚车,与容西月擦身而过,也并未多看他一眼。

容西月心中钝痛,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错,明明走之前她还好好的,她答应要等他回来的,可等他回来她却毫无留恋的要割舍了这段感情,竟连看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这究竟是为何?

东方芜又重新被关进了大牢,习惯性的将手探入胸前衣襟,却没有如往常那般摸到那方丝滑之物,叹息一声,仰面躺在了草堆上。

静静地望着牢顶的蜘蛛,那只蜘蛛正在修补自己破损的网。那张网破损不堪,小蜘蛛六条腿牢牢的抓在蛛网上,两只前螯不停地拉扯出腹下的蛛丝,麻利的织就着那破损的蛛网。

她清浅道“万物皆有灵,一只小小的蜘蛛尚且知道努力生存,我却要因为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放弃自己的生命。神音啊神音,你莫不是傻了?爸爸和神恩若是知道你是这样的神音,恐怕会从九泉之下爬上来,给你两个大耳刮子吧!”

“爱 情这东西,就像鬼似的,听说的人多,见过的人少之又少。为了见一只鬼,让自己变成鬼,我何必呢!”恬淡如水的声音,如秋日里的一阵寒风,吹落一地残红。

东方芜翻身坐起,“嗤啦”一声,从衣袍下撕出一条布巾,认真的将自己披散的墨发重新扎起。

还没有结束,她东方芜的命,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谁也不能决定她的生死,哪怕是南国的王,也不能!

拐角阴暗处,上官锦已经在此处站立良久,原本,他是想来奚落东方芜几句,享受一番胜利的喜悦。

只是,在他进来时,东方芜眼神空洞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他便再也没有心情去嘲笑奚落他。

片刻,他的眸子又重新晶亮起来,无比坚毅。

他竟然自言自语地说什么爱情。

两个男子之间,他竟然会说那是爱情,偷听到东方芜那番话,上官锦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下一刻,他心里又不舒服了,东方芜既然认为,与容西月之间那畸形的感情是爱情,那他为何要亲他?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调戏他。

见东方芜将墨发重新束起,端坐牢中,闭目养神。上官锦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心中一阵不舒服,甩袖而去。

次日,一早,东方芜便被两名差役上了枷锁,从牢中提了出去。

东方芜知道,这是要押送她上京华城了。

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戴上这玩意儿,冷冰冰的触感,沉甸甸的压力。这幅镣铐直接透过她的手腕,压在了她的肩头、心上。

此时天色未明,大牢外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

见东方芜被两名差役押了出来,那黑压压的一群人便上前,将东方芜三人围了起来。

“先生,寒没用,不能救下你,还给你添了麻烦!”黑暗中,顾寒声音有些酸涩,眸子折射着水光。

她面上带着浅笑,沉静如水。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不要悲伤,你忘啦,我可是东方芜啊!我说过,只有我自愿交出,否则,谁也别想要我的命,你不信我吗?”

“信,我信!先生放心,寒定会为先生守好家业,等着先生回来!”顾寒对东方芜就是有种迷之信



   第七十六章:爱情这东西,就像鬼似的(2/2)

任,他说什么,他都会信。

只因为他是东方芜!

顿了顿,东方芜凑近顾寒耳边,小声道“待我走后,你花些银子,将阿七保释出来!”

阿七也是受了她的连累,她都被押送上京了,县衙将阿七关在里面还得消耗粮食,若有人出银子保释,想必县衙巴不得将人卖出去。 𝕄.𝓥𝓞𝘿𝙏𝓦.🄻𝔸

“先生,你对咱们的恩情,老头子怕今生也是无法报答了”里正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颤巍巍的将身上的布包解下,道“这是豆丁他娘做的包谷面烙饼,带给你路上吃,咱们都盼着你平安回来!”

“多谢里正,我走之后,烦请里正多帮帮顾寒。他一个文弱书生,种庄稼他是不在行的!”接过那包袱,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里正点点头,让她放心。

“先生,你还会回来的吧?顾先生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豆丁定要在书院好好读书,将来给先生写信。你别嫌豆丁烦,要记得给我回信啊!”孩子的脸上带着纯真,清澈的大眼睛不舍地看着东方芜。

“当然会回来了,不过豆丁,先生我可是不识字的。你若要给先生写信,你得画画!”东方芜清丽的眸中染了一丝暖色。

人群中,有人破涕为笑,真不知道东方芜怎么到这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

孙寡妇从人群中挤出来,将身上的包袱递给了其中一名差役,语重心长道“儿啊,这是娘给你和先生准备的吃食,里面还有娘缝的棉袄。先生身子骨单薄,路上你要多照顾着先生,知道吗?”

东方芜侧头看着身侧差役,长相倒看不真切,不过身材倒是健硕,看上去像是会些拳脚的模样。

此前,东方芜听说孙寡妇家有个儿子,随丈夫姓邓,叫邓长安,在县衙当差。没想到这一回,竟是邓长安押送她上京!

“唉,娘,你就放心吧,我定会好好护送先生的!”邓长安一拍胸脯,保证道。

“嗯,此去山高路远,你也要当心,知道吗?”孙寡妇背过身,以袖掩面。

邓长安从出生到现在,可以说,从来没出过远门。这一去不知要分别多少时日,孙寡妇如何不担心!

“好了,娘,时辰不早了,我们得走了!”望了眼天色,邓长安面上也有了几许惆怅。

“等等”孙寡妇突然转过身,对东方芜道“先生,我这个儿子有些鲁莽,路上还请先生多提点提点,让他机灵些!”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孙寡妇也 放心不下他儿子邓长安。

“孙婶子放心,邓大哥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定会平安回来的!”孙婶子未尽之言,她如何看不出。

“先生,你也要平安回来!”顾寒道。

时辰不早了,邓长安与另外一名差役,押着东方芜就要走。她回头看着那一双双眼睛,突然就有些想哭。

不忍落泪,她毅然地扭过头,直视前方。

他们的眼睛就如同暗夜中的星辰一般,闪烁在黎明前最后的暗夜里,烙刻在了她的心上。

出城向西行十里,天色已大亮,秋日缓缓从地平线跃起,将天空与大地染红,绽放霞光万丈。

出了城,邓长安便将东方芜手腕上的枷锁解下来,她感激的冲他一笑,并未多言。

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十里亭中踱步而出,上官锦负手而立,似乎在此处已等候许久。

“哟,蜀南王,十里长亭,莫非是来送我?”一直都知道此人身份不凡,没想到竟是蜀南的郡王。

“东方先生当真是心胸宽广,本王要治你的罪,你却还有心思,与本王调笑!”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来。

邓长安二人见了上官锦,皆跪拜下去,蜀南王可不是他们这种小差役惹得起的。

“要我说,蜀南王当真是小气。我不过是在赌局上赢了你,你便怀恨在心,这等心胸,我都替你觉得累!”要她死的人多了去了,她会怕他?

“呵!一个赌局而已,本王会放在心上?”他的声音有些冷,语气中充斥着愤怒。

他愤怒,一定要收拾东方芜,可不是因为一个小赌局!

“不是因为赌局?嗷,那便是为了清白了!”东方芜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实在是没有忍住。

笑声中,满是嘲讽和无奈。

上官锦忽而也笑了起来,笑容恶劣无比,他道“笑着去死,总比哭着去死强!”

笑罢,东方芜擦了擦眼角,道“那行吧,东方芜就不打扰王爷看日出了。在下还要赶着去赴死了,拜拜了您!”

上官锦简直被这厮气笑了,要说无赖,谁能无赖得过他,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个人,能将他气得有口难言。

“你们起来吧!”他忽的对还跪在地上的邓长安二人道“东方芜诡计多端,本王必须要亲眼见到你们将他送至京华城,所以本王要与你们同行!”

闻言,邓长安二人皆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