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芜闻声转头,竟是那紫衣男子和他的随从,这两人竟从土河的方向过来的。
方才这话是紫衣说的,他一脸调笑地看着她。
“你们怎么在这?”收起面上的暗沉,东方芜有些诧异,这两人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闲来无事,出来逛逛,恰巧到此!”紫衣玩世不恭道。
“额!”东方芜有些无语,径自转身将院门关上。
“喂!东方芜,你有没有点儿礼数,也不叫我们家公子进去坐坐!”竹青上前,站在院外吼道。
“庙小!”东方芜回到院中,继续“蹭蹭蹭”地削她的竹子,这人身份神秘又狡诈,她可不想跟这人有交集。 🅼.🆅🅾𝔻𝙏𝙬.𝙇𝙖
“哎哎,我说东方先生,就算你姘头走了没带你,你也不用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吧?我可没惹你呀!”紫衣笑的很欠揍。
东方芜懒得看他们,将身子背对着院门,继续削她的竹条。
“公子,咱们还是走吧,干嘛非得跟一个断袖纠缠!”见东方芜这般不待见他二人,竹青心里有些不平,小声劝说紫衣。
紫衣闻言,敛了面上笑意,凝眸望了一眼东方芜纤细的背影,也失去了兴致,带着竹青离去。
竹青见自家主子面色有些不好,不禁有些担心,“主子,这个东方芜,不论是长相还是手段,都邪性得很,咱们还是不要跟他过多交往的好。再说他也不欢迎咱们!”
“此人颇有才华,若是能为我所用??????”紫衣突然不再说下去,脑中全是东方芜捏着容西月下颌,作势要吻他的情景。
“公子何不直接表明身份,量他也不敢违抗您呀!”竹青可不希望自家公子被东方芜感染,公子这等身份,若染上断袖之名,定是要被嘲笑得抬不起头来。
“你去查查容西月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紫衣直接将竹青的话忽略掉,不由得对容西月好奇起来。
一个市井小老板,竟有那般凌厉的眸光,那般的气质与魄力。他没有忘记那日与东方芜对赌时,容西月此人为维护东方芜释放出的压迫感,即便是他也有些震惊。不禁让他怀疑起容西月的身份!
再者,他看到东方芜与容西月那般亲热,他心中竟有些隐隐的,额——不爽!
“公子,我承认,那东方芜与容西月却有几分姿色,但公子定要守住本心。上官家子嗣繁衍昌盛,还得靠主子您啊!”竹青苦口婆心的劝慰他,就差没直接说让他不要断袖了。
“竹青,你胆子大了嘛!”紫衣突然停下脚步,盯着竹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灿烂得有些耀眼。<
竹青顿时大惊,直接单膝跪在了紫衣身前“是,主子,我去查,我马上去查!”
不是他怂,实在是他害怕主子冲他笑,他家主子不笑还好,笑得越灿烂就越是他要倒霉的时候。
“赶紧去!”紫衣皱皱眉。
竹青闻言,急忙站了起来,逃也似的跑走了。
一整日,东方芜都有些心神不宁,有些担心容西月,不知他会不会遇上棘手的问题。
顾寒处理好迁户之事,回到竹楼,见东方芜房中的烛光还亮着,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将门打开,东方芜的面色有些沉闷,“你回来了!”
相处的久了,东方芜对他更像是家人一般,仅是一句简单的问候,顾寒便觉得无比暖心。
“嗯,先生怎得面色这般不好,是哪里不舒服?”顾寒有些担忧。
“没,进来吧!”东方芜让出路来,让顾寒进门。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替顾寒倒了杯水,又替自己倒了一杯,东方芜才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可有难处?”
“没有,我就是来告诉先生,事情都处理妥当,那边的房子也都基本完工了!”顾寒道。
“嗯,新迁来的那许多人,房子都修在官道近处就成,你安排,我放心!”东方芜特别强调了官道。
“先生,寒有一事不明!”顾寒非常佩服东方芜的才华,不知东方芜此番做法有何深意,但不懂就得问。
“你说!”东方芜道。
“为何要将后来的人弄到官道那近处去?”
“咱们村子路太小,人太多反而不方便,官道宽,且是交通要道,咱们既然在那处建了客栈茶楼书院什么的,没有人如何能行?”东方芜浅笑。
“如此一来,那处便有了人气,咱们修的房子也能租出去给商贩做生意!”顾寒一点就透。
“正是如此,那处比城里近,咱们田里的菜要运到那处去卖,也会方便许多!各家各户的孩子,也能在咱们书院读书识字,懂得更多的知识,眼界拓宽了,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东方芜道。
“先生真是个善人,这对百姓来说是好事,可寒担心那些利
第七十章:他是不是有不臣之心(2/2)
益受损的人会坑害先生!”顾寒清秀的眉头皱起,有些担忧道。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明日你同里正一同将村里人,与那些新迁进来的人讲,若有陌生人打探我的事情,让他们闭口莫谈!”东方芜珍重道。
“嗯,先生放心,寒知道了!”东方芜这般好的人,顾寒自然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事而被人坑害,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还有一事,咱们地里的番薯可以挖了,包谷也成熟了,明日你写个招工告示贴在村头!”东方芜起身,从床下搬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从中拿出两张银票,又将箱子合上推进床榻下,坐回桌前,将银票推到顾寒面前,“工钱你该算得熟练了,这些事还得麻烦你!”
“寒定不辱使命!”顾寒答得珍重,将那两张千两银票收入袖中。
“呵呵,顾寒,我发现你有时候也挺可爱的!”见顾寒这般严肃,东方芜乐了。
闻言,顾寒面上一红,忙道“先生这话可别叫容公子听见!”
以容西月对东方芜的在意,只怕这话被他听见该跟顾寒急眼了,虽说容西月总是一脸温和含笑艳艳,顾寒却不敢与容西月对视,每每接触到容西月那目光,他便倍觉压迫。 🄼.𝙫🄾𝙙𝓣𝙒.🄻🄰
“好了,不提他!”一提到容西月,东方芜就忍不住想他。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一个人陪伴,他突然离开了,她还有些不适应了。
“等忙过了这一阵儿,咱们就在那处开个客栈,让村里的娘子婶子的都做个小老板,往后日子便会好起来了!”不能再想容西月了,东方芜转移了话题。
“嗯,东面那个四层的很合适。一二楼的桌椅我都置办好了,上面两层再添置些物什,便可以开张;下面两层供客人吃饭,上面两层做客房!”思索片刻,顾寒想到了那个中段位置的大房子,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明日,待我从医馆回程时去瞧瞧。顾寒,辛苦你了!若忙不过来,有阿大他们,十三、十四手上功夫也不错,干活应该也是一把好手,你大可差使他们去做,他们信得过!”她想着得找人替顾寒分担一些,但眼下也没有合适的人,便只好让他差使十三、十四,这两人性格还行,没有阿大那群铜牌跳脱。
阿大到阿七都还会说些话,平时也会与村民闲聊几句,八到十二平时也很沉默,但十三、十四一般不会说话,东方芜与顾寒吩咐他们做事,他们当是领了命
她不禁有些替他们悲哀,看他们那习惯,大概是从很小就开始被训练出来的。他们几乎不会与正常人交流,恐怕在她给他们洗脑之前,他们只是别人的杀人工具。
顾寒点头,两人又聊了许久,顾寒才离开东方芜房间,两人各自回房,入眠。
八月初秋,晨风微凉,树叶呈现出绚丽的色彩,点缀在幽深小道树木的枝叶间,好似一首壮丽的诗,谱出淡淡离愁。
数着日子,容西月已经走了二十一天,竟还未归来,东方芜猜想,或许他家中事态有些严重,不好处理。又或者他家太远,一来一回说不定都得一两月。又担心他这般久了还未回来,是否遇到了危险?
可她不知他家在何处,她帮不了他!
这段时间东方芜的番薯与包谷也迎来了大丰收,迁户过来的人在官道两旁修建了许多房子,形成了一个小镇子,这个小镇子被村民一致命名为——芜镇。
而土村也更名为芜村,村民们感念东方芜的善心,以东方芜之名,为村子命名,意为,没有东方芜就没有现在的芜镇与芜村,而那条总是飘来伤员的母亲河——土河,也被更名为芜河!
为了便于保存,东方芜将一部分番薯切成条,盛放在先前编好的簸箕里晒干;一部分切成条,煮制七分熟再晒干,这般吃也会觉得异常可口,还有嚼劲;另外一部分,分出一些成色好的留作薯种,存放在仓库中,在面上堆上厚厚的谷壳。
这一回丰收,东方芜又给村民挨家挨户,送了自己晒干的干,和一些包谷。村民大概是从来没遇到过像她这样的地主了,收到东方芜送的东西,村民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对这个姑娘是越看越喜欢。
是了,一个能干,又会赚钱,还有本事,又心地善良,时刻想着大伙儿的人,谁不喜欢!
日将暮,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洒落大地,诉说着它的不舍与眷恋。
“公子,你说这东方芜要干嘛,他是不是有不臣之心?”竹青有些担忧。
他与公子最近偷偷留意东方芜的举动,发现此人竟将那赢来的地,分给了百姓耕种。因此,县上许多百姓,都想迁到她的土地上去生活。这些迁来的百姓,都聚集在她村子外面,那条官道上修建房屋,百姓还以东方芜的名来为此镇命名。
现如今,东方芜之名在土窦县可谓是家喻户晓,百姓对此人是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