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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中计

   第二百八十七章:中计(1/2)

次日,百官在宣政殿零零散散地站着,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南瑾瑜着人来传退朝的口谕。

当南瑾瑜着一身龙袍,出现在宣政殿的时候,众人无不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直到南瑾瑜好端端地坐在龙椅上,众人才回过神,列好队,齐齐拜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瑾瑜端坐其上,威严道“众卿平身。”

众人这才缓缓起身。 𝓜.𝕍𝕆🄳🆃𝓦.🄻🄰

容西月今日竟然也在,他惊诧的目光向我投来,我目视前方,装作没有瞧见。

下朝后,出了宣政殿,容西月将我截住,拉着我来到一道宫墙边,逼问我,“为何南瑾瑜今日好端端的来上朝了,诏书呢,拿来给我!”

我挣脱开他钳制着我的手,手腕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红痕。

揉着被他勒疼的手腕,我别开目光,不去看他,“没有诏书。”

闻言,容西月羽扇般的睫毛颤动着,他压抑着胸中澎湃的怒气,对我道“可你明明答应我······”

“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害南瑾瑜性命。”我转过头,逼视着他。

怎么,我答应他的事,就必须做到,而他答应我的事,就只是说说而已吗?

“你知道了。”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

“是”我上前两步,拉住他衣袖,恳切道“西月,放弃吧!南瑾瑜宅心仁厚,他做皇帝,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你心里其实是不想做皇帝的,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凭什么,他父亲当年怎么得来的皇位?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也是我父亲一生的心愿,他凭什么可以稳坐在那个位置上,我不允。”容西月甩开我的手,横眉冷对。

“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南正雍也没有对不起你父亲。”我试图劝说他,“西月,你听我一言,咱们辞官吧!我们找个山清水秀之地,去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不要再在这泥沼中挣扎求存钩心斗角了,好吗?”

“你说什么?”容西月诧异地看着我,仿佛是头一天认识我一般。

“西月,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恳求道。

话到了嘴边,我又吞了回去。

以他目前的心理状态,我不敢将南瑾瑜与我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当年,因此事才引发了四国之乱。

而那一乱便是十多年,二十多年前,若不是凤栖平息了四国之乱,只怕百姓如今依然处在水深火热中。

凤栖之名,也是在那时,传遍四国的。

我不敢告诉他,他祖父并没有死,也不敢将我的秘密告诉他。

他看我的眼神,渐渐疏离,眸中的温度渐渐冷却下去,换上的是一张冷峻的脸。
r> “不,只要没有你,南瑾瑜又能撑多久?”

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与他的目光一触,我不由瑟缩。

“西月······”我拉住他的衣袖,心中着急,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将眉心拧成了一个结,冷漠地拂开了我手,一扭头,便甩袖而去。

“西月······”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望着他离去的身形,我久久无法回神。

为何我没有一开始就问他,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从何时开始的,我们要为旁人争执?

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信任。

思及此处,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来。

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卑微啊,这该死的爱情,我当初为何要苦苦求它,自己一个人过不好吗?

可如今,它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品,尝过它的味道,便已经让我欲罢不能,只能任它扯着我的鼻子,将我一步步拉进深渊。

我仰起头,望着晦暗的天空,一粒冰晶落入我的眼眶,化作一摊泪水。成片的冰晶随之飘落,天幕中密布着晶莹的白,一片一片,裹挟着寒风,沁入我心底里。

近日来,南瑾瑜的病情好转,百官的猜忌也渐渐淡了下去。

容西月不死心,依旧暗中调动人马。

即便我已将手中的势力尽数给了他,他也没能得逞。我手上,还有上官锦给我的玄铁令,安插在南瑾瑜身边的內侍,一一被我揪了出来,谁有异动,我便让他变成尸体。

为了不让容西月难堪,这一切都是瞒着南瑾瑜做的。

连日来容西月动作频频,却次次被我打压,这两日倒是消停了。

这一日,我正在房中炼药,元宝匆匆给我送来一封信。

自打上回,我将元宝带了回来,他伤好一些之后,便自告奋勇的,做起了我府中的管家。说是当初我要他来,就是让他来打理这些事,要物尽其用。

没有办法,他大概是伺候南瑾瑜,伺候惯了,让他闲着,他反而闲不下来,我也就随了他了。

总归是个对南瑾瑜忠心的,对我自然也没得说。

给我送信来的时候,小嘴儿说个不停,将上官锦里里外外地夸赞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去了。

元柏坐在我房中,削木头的手

   第二百八十七章:中计(2/2)

都停了,听得瞠目结舌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将鼓鼓囊囊的信封打开。

这个上官锦,这是信封有多大,便塞多满啊,生怕给信封留一丝空隙似的。

依旧是几幅图,从一张图中,我读出了一个信息。

?是他已经查到了关于东国国师的一些信息,正在进一步追查。

?则是说我的良田今年又丰收了,连带着他的仓库也入了不少粮,正乐呵着呢!

这第三嘛,则是说,快到年关了,待他将我托查的事情查清了,便赶来京华城,与我一道过年。

看着他几幅图,我心中一暖,突然觉得,这大雪纷飞的冬日,其实也没那么冷。

揣好信,我拍了拍手,手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没那么疼了,偶尔会有些痒。

不过,要长新肉嘛,总归是有些痒的,这很正常。 𝙢.🆅𝓞𝘿𝙩𝙒.🅻🄰

我扫开案上的瓶瓶罐罐,拿出笔墨纸砚,立刻画了几幅图,分别塞进了两个信封里,交到元柏手上,嘱咐他,一个送往蜀南,一个送去东国。

祁不语苦心寻母多年,一有消息,我必定要通知他,让他得知事情进展,给他心中多些宽慰。

元柏收起匕首和短木,从我手中接过信件,转身便出去了。

待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说,望月楼来人通报,就在方才,尹柯被人砍了。

我手中的动作一顿,道“我知道了,着人好生照料着。”

话音落下,元柏应了一声,又匆匆出去了。

容西月这是在告诉我,与他作对,没有好下场!

那日在望月楼,他便已经认出了尹柯,当时他隐忍不发,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他已经摆明了态度,若我继续阻拦他,他便不认我了。

可得知真相的我,又如何能让他继续夺权?

没过两日,我突然收到北鸿狐的来信,他约我去望月楼见面,说是有要事与我相商。

我仔细阅览那信,还真是北鸿狐的字迹。

北鸿狐来南国了?

怎么我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算了,还是先去会会他吧,这个北鸿狐,还不死心,八成又是为了来撬墙角的。

换了身衣裳,裹上大氅,将大氅上的兜帽盖在头顶,迎着霜雪便出来了门。

这辆马车已经被我改造过了,装了减震的马车,又加厚了坐垫,坐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来到望月楼天字号雅间,一盏茶还未喝完,北鸿狐便到了。

他着了一身南国人的衣衫,看上去异常挺括,穿金戴玉端的是富家公子姿态。

他一进来,便对我道“哟!丞相大人,这么不远万里召唤我来,莫不是想我了?”

闻言,我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抬了抬眼眸,道“我何时召唤过你?”

听我这么说,北鸿狐不甘心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与我辩驳,“还不承认,你看这是什么?”

一把扯过他手中的信,我快速浏览了一遍,目光中透着凝重。

“哎呀,我知道,你面子薄,不好意思承认。不过没关系,我就当不知道就好了,此刻,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悄悄话,不妨与我直言啊!”北鸿狐目光狡黠,自说自话。

“蠢”我嗤了一声,将那信纸拍在了他麦色的脸上。

“喂,要想摸我脸你就摸嘛,我又不反对你摸,你倒是轻柔一点儿啊。”北鸿狐不怕死的继续与我调侃。

我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披上兜帽就要离开。

北鸿狐一把扯住我的大氅,耍起了无赖,“别走啊,你还没说找我来,究竟要干什么呢?”

我回头冲他吼道“你上当了,这信根本不是我写的。”

“怎么可能?”北鸿狐狐疑的捡起那信,粗略地看了一遍,声音矮下去了几分,“没问题啊!”

“蠢货,这南国谁不知道我东方芜是个文盲,我大字不识一个,如何给你写信!”我当头棒喝道。

“这······”北鸿狐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那信纸上,一列又一列文字,拍了拍自己脑门儿,幡然悔悟。

我道“咱们被人设计了,快些离开。”

说罢,我推开门便往外走,可门刚一打开,楼下便冲进来一群兵士,在大堂中吵嚷着“京兆尹办案,所有人不得离开望月楼。”

说罢,那一队人便径直上了二楼,冲我们所在的房间来了。

我心下大惊,退回房中将门锁死。

北鸿狐见我又回来了,面上一喜,道“怎么,丞相大人还舍不得我了?丞相大人若要与在下温存一翻,也该叫这碍眼的出去才是啊!”

他狭长的狐眼,瞥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元柏,似笑非笑。

“你怎么还不走?”我不耐烦道。

下面的人都冲上来了,他竟然还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喝茶,看见他那张脸就来气。

我快速来到天字号雅间靠外侧的窗户旁,拉开窗户朝下方一望,心瞬间凉了半截。

窗外楼下,冰天雪地中,兵士将望月楼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