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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元柏

   第二百六十九章:元柏(1/2)

难不成,我跟神恩,是女娲捏出来的泥人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摇头失笑。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与父亲和神恩一同生活的那些年里,从未听他二人说起过母亲,也不知是何缘故!

十三不在了,回府的路上,我走得热闹得正街,这样一来,走在人堆里,总会安全些。

走着走着,我便听得行人小贩看着我身后,个个露出好事者新奇的目光,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我疑惑地转头,便见一人衣衫褴褛,满身脏污,蓬头垢面的,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𝓜.🆅𝓞𝔻𝙩𝙒.𝓛𝘼

随着他的走动,他身上散发着的冲天的臭气,充斥在他周身方圆五米的空间中,与他靠得近一些的行人从他身旁一过,都不由自主地摊开了去,纷纷捂住口鼻。

我官拜丞相这三年,京华城的乞丐打着灯笼,都不怎么看得着了,这人这一身行头,走在这正街上,也难怪能在这大街上引起人群波动了。

不过,这人谁呀?

怎么瞧着还有点儿面熟呢!

如此一想,我定睛一瞧。

卧槽,这不是符鬼吗!

我心中一惊,这厮这般快就从乱葬岗回来了?

昨夜我分明让人给他吃了僵尸丸,我本来是想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人扒光了他的衣裳,扔在乱葬岗上,睁着眼睛身体无法动弹,在乱葬岗上躺他个三天三夜的。

没想到,这才过去一夜,这厮竟然就回来了。

听闻武功高强之人,可以凭借内气,冲开穴道,或者使经脉逆行,排出体内毒素什么的。我没有内气,所以对这事儿的真假,还是存疑的。不过见着符鬼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又有些相信了。

看来这符鬼,武功厉害着呢!

他身上那件褴褛衣衫,定是从死尸身上扒的吧,这恶臭···呕······

咦,这味儿,真恶心!

我往大路旁边闪了闪,给那仿佛从修罗地狱爬出来的符鬼,让了让路。

他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口鼻。

忽而,听得有人嘲笑道“这不是容西月的贴身护卫吗,这对主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主子被人揍得满头包,脸都肿成猪头了,这护卫也被人搞成了这幅德行,真惨啊!”

另一道声音,带着几分惊恐,道“快别说了,你这话还是放在心里就好,一定要安耐住了。你是没见着,今日在内政阁时,东方芜是怎么维护容西月的,若是让东方芜听见了,说不定就爱屋及乌,当场搞你!”

那人笑了笑,不以为意,“嗨,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嘛,我又没犯法,在这大街上,东方芜还能把我 怎么着?”

另一道声音压低了几分,嘲笑他不信邪般,道“你知道刘国公吧,那可是先皇在世时,亲封的功臣,你猜怎么着?”

一说“怎么着?”

二说“今日巳时,就在内政阁中,刘国公的孙子刘长根,因为欺辱了容西月,被东方芜当场砍去了一条腿啊,血淋淋的被兵士从内政阁拖出去的,那家伙,哭的呼天抢地的,甚是吓人!”

一说“东方芜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刘国公家好像是三代单穿啊,刘国公的宝贝孙子被砍了一条腿,他定然不肯善罢甘休,定会闹上宣政殿的,东方芜有麻烦咯!”

二说“你懂个屁!”

一说“怎么说?”

二说“刘长根固然是刘家三代单传,可刘国公背后是先皇,东方芜背后可是当今皇上,先皇都不在了,刘国公再闹还能翻了天不成?就咱们如今这位皇上,宝贝东方芜那程度,啧啧啧···你等着看吧,东方芜定能全身而退!刘国公毛都拔不着东方芜一根!”

两人说着,便从我身旁缓缓经过,我捂着口鼻,瞅了眼将我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人。

那人样貌普通,混在人堆里,拎都拎不出来那种。

我估摸着,这厮大概是在内政阁当值的,否则,说起内政阁那事儿,不会这般详尽。

似是感受到我探究的目光,那人与我擦身而过,缓行两步之后,忽然顿住脚步,转头向我望了回来,我正好松开了捂着口鼻的手。

随即,那人愣了愣,瞬间仿佛被变色龙附身了一般,面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紫,再又紫转为黑。

他身旁那人见他不走,好奇问道“李兄,怎么不走了?”

那被称为李兄的男子,苦着一张脸,缓缓回过头,颤抖着手,一把抓住了身旁之人衣袖,风一般地跑走了。

我“······”

我···我竟然这么可怕啊!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我丞相府门外的台阶上。

谁啊?

我有些好奇,缓缓地走近他,那人约莫二十来岁,着一紧身便装,布料不算华贵,看上去还挺干净,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一块木头上削来削去。

他英气逼人的剑眉下,一双眸子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再观他手中那截木头,削得那形状,像是



   第二百六十九章:元柏(2/2)

一个人,可削来削去,总也削不出个模样来。

“你······”我正欲开口询问。

他先我一步开口道“白老头让我来补缺!”

我“······”

他说这话时,那双看上去呆呆的眸子,就没离开他手上那截木头,反而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将那截木头削得“噌噌”地响。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问道“你叫······”

“元柏”还未等我说完,他便飞快地说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告诉我他的名字,只是这···颇有种速战速决的意思呢!

他的注意力,始终专注于他手中的那截木头,与我交谈时,不禁让我觉得,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一般。

他快速地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想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削他手中那块木头。 𝙢.𝙫𝓞𝙙𝕋🅆.𝙡🅰

我脑中一阵纠结,这白老头,上哪儿找的这么个宝贝啊!

自我安慰般地点点头,我提步上了台阶,站在高大的朱红嵌铜钉门前,轻轻叩了叩门上的铜环。

连叩了三声,我眼前突然一片空白。

······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大人?”

我的脑袋,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宕机了!

听见生生翠翠的少女音,我的视线才缓缓聚焦,落在我面前在我眼前,不停挥手的丫头面上。

“我刚才怎么了?”

小丫头的视线落在我身侧,我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只见方才还蹲在台阶上削木头的元柏,蹲在地上,眼神呆呆地,仿佛没有一丝感情的人偶般,看着地上段成两截的木头。

“他怎么了?”我僵硬地转动着脖子,问丫头。

丫头满眼的诧异,看着我像是在看着陌生人一般,试探着回答道“大人你刚才,跟这位······”她伸出瘦小的手臂,用那细短的指尖,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元柏,“动武了!”

这三个字声很轻,在我听来,却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

轰得我耳鸣起来!

“原来大人的武功,这般高强啊!”小丫头满眼不可置信,她说起我方才的举动,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流露出无限崇拜之情。

我的脑子嗡嗡地响着,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这感觉,我不是第一次体会!

早在三年前,我得知秦萧被北军沛城,与容西月连夜策马赶往沛 城,那时我便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只是哪里不对劲,我当时说不上来,而容西月也没有察觉我有何不妥。

如今想来,我明明是不会骑马的,只因马跑起来太快,太颠簸,我没有受过锻炼,自然无法在疾驰的马背上稳住身形。

可那时,我竟能跟容西月策马疾奔。

而后,水淹北军的那一夜,我无意中使出了量子碎爆,在那面落满合欢花瓣的湖面上,随意轰炸,让北鸿狐在那边抱头鼠窜,最终落荒而逃。

而今日,就在方才,我竟然失去了意识,而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我竟丝毫没有记忆!

我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此刻想来,早在与容西月夜奔沛城时,我的身体就已经显露出异象了。

只是,我将这种不寻常,强加给了体内的芯片,归咎为芯片赋予我的超能力。

如今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我迅速让唯打开了内视功能,我闭上眼睛,身体里的骨骼、脏器、经络、乃至经络中流动的散发着红光的血液,都清晰地呈现在我脑海。

可内视的结果却是一切如常!

我根本就没病!

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思及此,我背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我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引起的剧烈不适感,缓缓来到元柏身边,这才发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那两节木头时,那双呆呆的眸子里,竟隐隐有情绪波动!

看样子,他很在意这木头!

“对不起……”我蹲下身,满是歉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丫头也来到我们身边,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木头,拧起了眉。

沉默了片刻,元柏突然说话了,“我记不清她的脸了……记不清了……”

“什么?”突然之间,我好像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或许他一直拿着这一节木头削来削去,是因为心中有个放不下的人,他想将他的模样刻出来,时常看看,聊表慰借!

“对不起……”

我真诚地跟他道歉,可道歉往往是最苍白的。

我不知道这一节木头,被他赋予了怎样的意义,我想做点什么,补偿他,便对他道“我虽然不会雕刻,但我会画画,若你能说出记忆中人隐约样貌,说不定,我能帮你把人画出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元柏抬起眼眸看向我,那双呆呆的眸子里,竟然有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