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天边那轮弯月,悠悠道“从前,我与姐姐一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家里早早便给我安排了亲事。我不愿被她们安排,便逃出家门,寻到了父亲。直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姐姐捎来书信,说母亲突然将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她,独自出门之后,便失踪了。”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我心中悔恨,认为是的自己任性,才让母亲不管世事,躲起来的。”
他陷入回忆中,不紧不慢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他继续道“起初,我以为姐姐是在骗我,母亲怎么可能失踪?后来,姐姐托人来寻我回去,我才信了,回家后,姐姐才将家里的事情悉数告知与我。”
“那时,我才明白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原来,是我们家里有一样祖传的宝贝丢失了,母亲便出门去寻,而后母亲也不见了踪迹。”
“此后,我便与姐姐商议,由她来处理家族事务,我出门寻找母亲。只要找到了母亲,那样丢失的宝贝应当也就找到了。” 𝓜.𝙑𝕆𝓓🆃🆆.🅻𝙖
“伯父伯母没有一起生活吗?怎么听着那么……”神奇。
“父亲与母亲认识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做官,他是在来京华城的路上,遇到我外出游历的母亲的,她们两人互相赏识,结伴而行。却不想,有一夜,两人吃醉了酒,我母亲强行与父亲有了夫妻之实。”
“一觉醒来,母亲自觉无颜面对父亲,便悄悄离开了他。殊不知,其实父亲对母亲早在初见时便种下情根!”
我去!
这也太刺激了吧!
子诚的母亲这么刚的吗?
祁星落竟然是这样的祁伯父!
或许是许多年的苦寻无果,今夜又被我那一曲动摇了心境,他便对着我这个推心置腹的朋友,打开了话匣子。
虽然不太明白,他们那乱七八糟的家族什么的,我却从中抓出来了疑点,遂问道“我记得祁伯父是三朝老臣,你母亲是他上京华城的路上遇到的,也就是说,那时候他还未做官,那也是至少三十多四十年前了吧!”
我道“你今年贵庚?”
以前,我从未问过他这个问题,此时,我倒是好奇起来。
祁不语含笑,“你不是猜到了吗?”
顿时,我身子挺得溜直,心中惊诧不已。
看不出来啊,祁不语的面相,怎么看也跟西宫月和秦萧是同辈儿啊!况且他父亲看上去也不老啊!
我仿佛一瞬间被雷击中,巨大的冲击,让我的脑子乱哄哄的。
“那你姐姐······”没想到祁不语还是双生子,我心道。
他
卧槽!
我单纯幼小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可以啊,没想到子诚的母亲,还真是个敢想敢干的女子。
在这样的世代背景下,竟然有这般不谙世事的伯母,我对这个好似跨时代的女性,有了深层次的敬佩!
虽然祁不语没有说清楚自己究竟多大,但不难猜,这厮的至少也在三十三岁往上。
不过,看面相,着实看不出来啊!
这么说,他爹祁星落少说也有五十了。
我的乖乖,这驻颜术,六六六啊!
实名羡慕。
“那,这些年,你可有寻到伯母的下落?”我眨眨眼,转过头去。
看样子,子诚的母亲也是个世家大族的女子。
我承认,我柠檬了,所以,我决定不在这两爷子的面相上纠结。
他淡淡道“我母亲失踪已有二十多年,很难查到当年的蛛丝马迹,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在意!”
“什么事?”
他转过身来,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眸子,郑重道“相信你也听说过二十多年前,东国的那位凤栖郡主······”
“凤栖?”又是凤栖。
怎么哪哪儿都有她,好像到哪儿都绕不开这个人似的。
“嗯,这些年,我打探母亲下落的时候,无意得知,凤栖郡主身上有一块紫色的宝石。而那块宝石,此前,一直是我母亲带着的。”他转过身,踩着投射在青石板上的月辉,继续缓缓往前走。
我行在他身侧,听他悠悠道“所以,我断定,凤栖跟我母亲的失踪一定有所关联。”
“可是,凤栖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呀!”据我所知,凤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
当初,风葵来南国和亲,我们偶然遇见,她竟将我当做了那个凤栖,我才知晓,这世间竟还有与我生的一模一样的一个女子。
也是从风葵处得知,凤栖失踪的事情。
而后,这个凤栖,便如同一个影子一般,总时不时地被我身边之人提及。
我分明不认识那个女子,可
第二百四十三章:苦寻母(2/2)
旁的人眼中,却在猜测,我是否与那凤栖,有着什么联系!
叫我好不心累。
“所以,你也在打探凤栖的下落?”我忽而有些明白,他这次回程的目的。
他点点头,对我道“阿芜,我问过里正吴广全,他告诉我你是突然出现在蜀南的······”
我转头,诧异地望着他。
原来,那时候,他出现在土窦县,不是偶然。
顿了顿,他有些冒昧地问道“你可否告知我,在蜀南之前,阿芜你生活在何处,可有见过一块紫色的宝石?”
被他这么一问,我愣了愣,不是我不想告诉他,而是,我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若我如实相告,他能理解?
忽然,我的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见我愣神,他垂下头来,认真探究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𝙢.𝙑🅾𝙙𝕋𝓦.𝙡🅰
我眨了眨眼,与他的目光对上,诚然说道“子诚,我理解你想要找到伯母的急迫心情,但是,我想,我应该跟你要找的人没有关联。我也没有见过你说的紫色宝石,你初见我时,我为生活所迫,还在邀月楼做那说书人,若有宝石,我何苦来哉!”
闻言,他突然笑了,轻轻浅浅的笑声,像涟漪一般,荡漾开去。
“是我冒昧了,这许多年的寻找未果,叫我心中生了急迫。见着阿芜你,便以为抓住了那根救命的稻草,让你见笑了!”他的眸子暗了暗,隐下眸中失落。
母亲失踪二十余年,他便一直这么寻着,好生孝顺,我心有不忍,便安慰道“不如,我写封信托人送去东国,风葵自小便与凤栖相识,她对凤栖更了解。不如,咱们以她为突破口,看看能否寻到些蛛丝马迹!”
闻言,他眸子一亮,对于我道“那太好了,谢谢你阿芜!”
见他又生龙活虎起来,我浅浅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子诚,你也别太着急,只要伯母还在人世,总能找到的!”
他回我一抹浅笑,点了点头。
与祁不语并肩缓缓地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宽阔街道上,一面听他讲述游历时有趣的见闻,一面欣赏着沿街艳丽的花灯。
夜色逐渐深沉,祁不语担心我那还未痊愈的伤势,将我送回了丞相府,便告辞离去。
小丫头打着哈欠来开了府门,等我进来,她便合上府门回去困觉了。
我眯起眸子,盯着她纤细矮小的背影。
抬起一只手,隔空丈量了一下她
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正是爱热闹的年纪,稍微成熟一些的,已经初开了情窦。
何故在这样的日子里,这小丫头竟然比谢婉清还回来得早,欢儿都还在外面呢!
一面往我的梧桐小筑走,一面思索着小丫头的不寻常。
抬头,便望见了天边那轮弯月,它今夜格外的亮呢!
西宫月弹琴的画面,不可抑制地浮现在我眼前,那娇媚可人的女子,跳着那般妩媚的舞蹈,他竟然在给她伴奏。
我咬了咬牙,心中愤愤不平,他就没弹琴给我听过。
不就是跳舞嘛,谁不会似的,我也会!
既然他西宫月,已经填补了吏部尚书的空缺,我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往上翘起。
已经全然忘却了,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我决定今夜,夜探容府,给他个措手不及。
从前,在我眼中,容西月是爱我的,是对我无害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我自然准备齐全,才能去会我的情郎。
回到梧桐小筑,我精心准备了一番,着一身夜行衣,蒙了面,才偷偷溜出了府,没有惊动暗中守在我府门外窥探之人。
轻车熟路地来到容府,翻墙而入。
容府有两件屋子还燃着烛火,我蹲在屋顶上,轻手轻脚地揭开一片绿瓦,透过缝隙往下望去。
昏暗的屋子里,漂浮着氤氲的雾气,西宫月坐在盛满水的木桶里面,符鬼隔着屏风,伺候在一旁。
朦胧中,可以看见西宫月拿着一块帕子,轻轻擦拭着胸膛,那缓缓擦拭的动作,优雅极了,慢得慵懒而又性感!
我不由得双眼放光,瞄着下头那沐浴的美男子,一动也不动。
别说我不要脸啊,这美色当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由于,我事先做好了准备,来之前就吃下了丹药,又堵住了鼻孔,所以,即便是功夫再高的人,也察觉不到我的呼吸。
我趴在房顶上,享受地瞧着下面的美男子,白皙柔韧的脖颈,性感十足的锁骨,没有一丝赘肉,却很厚实的胸膛,窄瘦的腰身,修长而优雅的臂膀,一切都是那么优美而匀称。
堪称杰作,好似夜里绽放的优昙花,在氤氲的水雾中,神秘而朦胧的美着。
突然,我听到他们在说着什么。
我将耳朵往那缝隙处贴了贴,他们的对话,便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