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芜一脸怀疑,前两天赶他走,他都不走,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真没事儿吗?”
上官锦笑道“那是自然,你不也让我早点儿回去嘛,昨夜我想了想,嗯,阿芜说的有道理,今日就来与你辞别了,瞧,你说什么大哥都应!”
东方芜点点头,青葱玉指缓缓将那书翻了一页,视线都没往上官锦那处瞟一眼,上官锦呆呆地凝视着她,心中忽而生出不舍,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狠了狠心,他才转头离开,走出门外,又忍不住回头往那门口望。
命竹青和手下的人简单的收拾了,竹青已经准备好了几匹快马。
丹青城外,上官锦骑在骏马上,目光却盯着城门里面,竹青和他那些属下,都不知道他在等些什么,等了半个时辰,在竹青的再三催促下,上官锦才转过头,一脸肃然之色,望着前方迢迢大路。
那双桃花眼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再等不得了,上官锦下令全速回程,一行人策马往前奔去。策马疾驰的上官锦不似平常那般痞子模样,骑上骏马的他一身铁血,身上锋锐之气逼人。 𝙈.𝙫𝙤𝓓🆃🆆.𝙡𝓐
刚出丹青地界,宽敞的官道上赫然负手矗立着一人,那人身子纤细,墨发高束,垂于身后,一行人立刻勒紧马缰,显出一脸戒备之色。
上官锦却一脸喜色,勒停了马,大掌一抬,示意众人在此等候,他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我就知道,阿芜不会不来送大哥的!”
东方芜转过身盯着他,狡黠一笑,那灵动的模样,不禁让上官锦心中一紧,张开臂膀就将东方芜抱了个满怀。
东方芜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宽阔的背阔,“大哥,眼下时局混乱,你此次回去,定要顾全自己。”
她的身上是清清淡淡的香气,这一抱,竟让上官锦有些舍不得放开,他点点头,松开了她,“你放心,大哥可是蜀南王,不会有事的。”
东方芜点点头,废话也不多说,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交到上官锦手中,“大哥,这封信你交给顾寒,我的人你可以随意调动。”
知道她这是没跟他这个大哥见外,上官锦喜滋滋的就把信收下了,作势要去撕开,还出言调侃,“为兄记得你不会写字,让大哥瞧瞧,信里写了什么?”
东方芜一把夺过信封,塞进了他的衣襟里,白了他一眼,“既然那么好奇,回去跟顾寒一起看不就好了?”她忽然认真
如此一说,上官锦才重视了起来,想起方才的故意调侃,他尴尬地笑了笑。
东方芜又将身上的包袱接下来,挂在了他的肩上,嘱咐道“这是给你准备的干粮,你带着路上吃,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哥快些赶路吧!”
这些淡泊的话语,平凡的举动,却让上官锦心口温热,那双魅惑的桃花眼不由得升起了雾气,他郑重地点点头,“阿芜,你也要保重,照顾好自己,等着大哥来接你。”
东方芜笑着应了。
上官锦将东方芜给他的包袱,背的正正的,起上马背,策马到她近前,他又道“还有,跟那个西宫月保持距离,一看他就不是什么钟情之人,阿芜你是个男子,要懂得自重。”
闻言,东方芜双眼瞪得溜圆,飞起一角踢在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痛长嘶一声,飞奔而去,上官锦嘴中嘱咐的话,散在风中。
见主子的马跑远了,竹青冲东方芜抱了抱拳,带着众人策马而去。
送走了上官锦,如今疫情止住了,又有高爽和明远领着御医院的人坐阵,东方芜反而闲下来了。
没什么事情可做,她满心满脑的只剩下了西宫月,他那冠玉般温润的容颜,那高贵如幽兰般的身姿。
恰逢路边一颗槐树,槐花开的正热闹,便跃上树梢,摘了一捧。
丝丝幽香,带着一丝丝的甜味儿,花香清淡素雅沁人心脾,顿时让人有种,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种感觉!
西宫月刚去看诊回来,在屋里换衣裳,东方芜便捧着花儿进来了,还顺便把门儿给关上了。
听见脚步声,他便知是她,心中微微一动,脱衣衫的姿势越发撩人,他回眸勾唇浅笑,水墨一般的曈眸中,闪着幽幽亮光,“送走大哥了?”
东方芜脚步轻轻地走到他身后,一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嗯,所以,没有人来打扰咱们了,咱们可以继续把没做完的事······做了!”
她语气低缓,夹
第一百八十三章:舒亦求援(2/2)
杂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西宫月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转过身来,回抱着她纤细的身子。她抬起头望着他的眸子,将手中的槐花递到他眼前,她眸子亮晶晶的,“漂亮吧,送给你的,喜欢吗?”
修长的之间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起,他的眸与她的对上,西宫月忽而戏谑道“是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东方芜一愣,有些想笑,将那花儿往他微敞的衣襟里一塞,纤细的手臂便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唇缓缓凑上去,笑道“自然是,人比花娇!”
说罢,西宫月猛然搂紧了她的腰,俊脸压下来,作势要吻她。
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𝓥𝙤𝔻𝓣𝕎.𝙡𝘼
东方芜的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眼中顿时燃气熊熊怒火,杀人的心都有了。
西宫月却笑吟吟的,眼眸深邃而又黑亮。
谁这么不会看眼色,一再打扰她的好事?
门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东方芜一脸暴躁站在门口,吓了春娘一跳。
“什么事?”她语气不善。
吞了吞口水,稳住心神,春娘上前两步,行礼道“先生,方才明远来报,舒亦将军倒在丹青城门口,被下面的人收了进来,他一醒来就非要见你。”
“舒亦?”他不在秦萧身边,跑她这儿来做什么?东方芜疑惑。
春娘点点头,“他说晚了,恐秦将军有性命之忧。”
东方芜回头望了一眼款款走出来的西宫月,若是从前,她还真不想搭理舒亦,可毕竟西宫月跟秦萧是兄弟,看在西宫月的份儿上,也不能见死不救了。
春娘所言,西宫月自然是听见了,他走到东方芜身边,面色不由得肃然起来,“一起去看看!”
两人并肩而行,明远将舒亦安置在了他们住的客栈里,东方芜和西宫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拧紧了眉头,不善的扫了西宫月一眼,而后,费劲地爬起来,“噗通”一声,便跪在了东方芜面前。
见状,明远和春娘悄悄地退出了门外。
“东方院使,求你救救我家将军!”他言辞恳切,目光坚定中,透出无可奈何。
“你们将军怎么了?”
眼前的舒亦,全然不似从前那般英姿勃发,一脸傲气,他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身上的衣衫褴褛。透过破烂的衣衫,能看见那上面粘着血迹,显然是有伤在身的。
“我们被北军围在沛城一个多月了,战士们死伤无数,又无粮草补给,眼看着我们秦家军就要全军覆没了!”说道后面,舒亦眼中含着的泪水,终是洒了下来。
他发丝凌乱,脸上乌黑,他往日是那般傲骨的汉子,如今跪在她面前,声泪泣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东方芜与西宫月对视了一眼,她道“抱歉,我帮不了你!”
闻言,舒亦跪着往她近前挪动了几部,颤抖的手拽住了她的衣摆。
他的语气低缓,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与急切,“东方先生,从前是我的不是,将军对你的心是真的。那千万般的不好,都是我不好,那时候,是我瞧不上你,将消息透露给了夏灵秀。你跟将军分开,也是我从中作梗,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我任你处置,但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家将军。”
这些话,是他早就想对她说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时候说出来,他知道,她定会觉得,是他有求于她才这么说的,可如今,除了东方芜,没有人能帮助将军了。
东方芜清眸微凝,淡淡说道“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况且,就算你家将军有难,你应该去求夏太傅,或者太子,他们在朝中时日不短,总会有办法救你家将军的。”
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是他老丈人,这两人才是他该去求的人。
闻言,舒亦拼命摇头,凝噎道“不会的,如今太子自身难保,夏太傅趋炎附势,此刻早已投靠了三皇子,他们不会管我家将军的死活,只盼着我家将军死在战场上,再也回不去。”
东方芜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衣摆从他手中拽出来,凄凉一笑“舒将军,我东方芜,说白了,就是一个乡野大夫。而他秦萧,是名震四国的战神。怎么看,我们也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再说,有南皇和太子在,我还能安安稳稳做个御医院院使。而南皇已经去了,太子如你所说自身难保,一个小小的东方芜又能帮你什么?你还是莫要对我存什么心思!”
她愤然转身,便要离去,可是,舒亦手脚并用爬到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