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东方芜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她缓缓睁开的中再也没有了迷蒙,那双水眸如从前那般纯净灵透,仿佛能照见人心,她轻轻咳了一声,问“先前在宴会上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不会参加这种宴会呢!”
或许是湖水太冷,祁不语喘息了一下,说道“我本是同父亲一道来的,路上遇上点儿事情耽误了时辰,来的有些晚!”
“没在席上看见你,便出来寻,恰好看到将军夫人出来,偶然间听到了她跟俾子的对话。想着你该不会遇到危险了,便四处寻你!”
东方芜递给他一抹感激的眼神,“谢谢你子诚!”
谢谢你在我绝望的时候找到了我。
待东方芜身上的燥热退了下去,祁不语赶紧将她抱上了岸。
将她放在一丛茂密的灌木之后,祁不语道“你在这里躲好,我很快回来!”
东方芜点点头,将身子缩成一团,颤抖着手从衣袖中摸出了一瓶药粉,一咬牙,拔出了那根插在心口的发簪。 🄼.𝙫𝕆𝙙🆃𝕎.𝙇𝓐
洛皈尘躲在树丛之后,他所站的位置,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动作,而他仿佛是施加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东方芜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衣衫,将裹胸布一层层解开。
洛皈尘丝毫没有回避,他眼睁睁地看道了,他以为的男子,半退的衣衫下隆起的胸脯。那不折不扣的,就是一副女子的躯体。
在他的认知里,东方芜是个男子啊,他怎么可能是个女子呢?
况且,她还娶了两国公主。难道大婚之日,两国公主都没有察觉吗?
而“他”还说过自己一夜三十多次,这种话,她一个女子,竟说的毫不避讳?
而烟柔还对她情深义重,多次让他在朝中多帮衬她,烟柔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情况?
在洛皈尘思绪万千之时,祁不语很快便回来了,见东方芜正在给自己上药,他立马转过身,别过脸,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她,“这是我的衣衫,你先将就一下,二皇子带着皇上和众人正往小仓库去,很快他们会派人寻你!”
“嗯,多谢!”东方芜也不跟他客气,接过衣衫,便将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
在祁不语转过脸的时候,洛皈尘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羞耻地,盯着一个姑娘家的身子看,瞬间他满面通红,自觉地背过身去。
吃了一粒自制的大还丹,东方芜才稍微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挽好发后,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才发现祁不语身上还穿着那身湿衣裳。
见东方芜盯着他看,祁不语自查了一翻,笑道“我无碍的,等一下我便出去换
祁不语的眼神中,流露出真切的担忧。
闻言,东方芜心中一暖。
“谢谢你,子诚,今夜若不是你,我不知道我会如何!”除了道谢,东方芜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些什么。
“我与先生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必言谢!你快去吧,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拐两个弯就到了。”祁不语说着,指了左侧的一条小路。
“嗯”东方芜点点头,快步从那条小路离去。
祁不语走了另外一条小路,那是出宫的路,接下来的事情,他相信东方芜自己就能搞定。湖水太冷了,他的身子都冻僵了,他得快些回到马车上,换下这身湿衣裳,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洛皈尘不近不远地跟在东方芜身后,见她疾步走了一段路之后,扶着路边的粗木,吐了几口血之后,缓缓擦干净嘴唇,继续往前走。
一时间,他对东方芜充满了好奇,在这之前,他从没见过像东方芜这样的女子。似乎什么都打不倒她,说她要强,似乎又太过。
说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谁,就连她总跟他抬杠,也是因为他先讨厌她,不让她跟烟柔来往。
上次二皇子关禁闭,也是因为侮辱她在先,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洛皈尘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个人,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从前他对她是那么厌恶,那么讨厌。发现她是女子之后,竟从心底里帮着她说好话。
他大概是疯了吧!
还没走近那小仓库的时候,东方芜便听见了那边的动静。
南索仁正讨好着南皇,说“父皇,这里面放着的,就是孩儿为南国祈福用的天灯”说着,他转头对身旁的小太监道“去把门打开。”
那小太监低声道“主子,之前这门是没有上锁的,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南所人低声道“能出什么变故,一定是夏灵秀那个贱人做的,她是最想看东方芜倒霉的,你只管把门打开。”
“是”那小太监闻言,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便推门进去了。
按照事先的吩咐,他一进去便点亮了屋内的烛火,紧接
第一百五十六章:秽乱宫闱(2/2)
着,众人便听到一声惊叫。
只见那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大声叫道“东方院使······东方院使在里面······在里面跟侍卫苟且!”
这话一经出口,顿时如一颗炸雷一般,众人似乎耳中都能听到嗡鸣。
而此时,房中喘息声、呻吟声、交、合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污秽不堪。
纵使像皇后苏氏那般,饱经雨露之人,都不禁红了脸。
“什么?”南索人一听,瞬间来了劲儿,“狗奴才,瞎说什么,东方院使一娶便是两房娇妻,如何会跟侍卫苟且?”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瞟眼看着南皇的表情,“况且,这里是皇宫,东方院使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跟侍卫乱来!” 🄼.𝙫🄾🅳𝙏𝙬.𝙡🅰
隐在暗处的东方芜,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在给她东方芜解围,倒像是说她东方芜,无法无天,在皇宫中也敢乱来。
此时,一面生的臣子向南皇谏言,“皇上,秽乱宫闱影响太恶劣,此等龌龊之人,定要严惩不贷。”
皇宫可是皇帝的地盘儿,况且这后宫佳丽三千,皇帝怎能雨露均沾,这宫内的女人免不了寂寞,加上东方芜那张脸生的又惑人。今日,东方芜敢跟侍卫苟且,来日说不定会肖想他的后宫佳丽。
如此一想,皇帝双眼渐渐变成了红色,似要从眼中喷出火来。
东方芜好大的狗胆,区区一介草民,若不是有些利用价值,他又岂能让他立身于朝堂。
“来人,去,将东方芜给我拖出来!”皇帝震怒了。
南瑾瑜皱着眉头,虽然东方芜性子有些跳脱,又不好掌控,但她也不至于跟个侍卫乱来。秦萧不比侍卫好吗,他不比侍卫好吗?
南瑾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耳朵嗡鸣得厉害,胸臆间热血沸腾。
冲南皇行了一礼,急道“父皇,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东方院使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父皇稍待,待儿臣进去查探一翻。”
而就在此时,东方芜一脸疑惑地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委屈道“皇上、太子殿,臣做错什么了吗?”
带着一脸疑惑,东方芜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上前,素白色的衣袍随着走动,在夜风里漫卷飞扬,好似暗夜里的一朵幽昙,乍然开放一般,刹那芬芳铺面。
众人见东方芜从他们身后走出来,都惊讶地
先前那个开门的小太监,随即喊道“你不是在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里面?”东方芜望了望那间小仓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面?”
南索仁见东方芜一脸莫名的站在众人面前,惊得顿时无法言语。
皇后苏氏厉声对那小太监道“既然东方芜在此,那里面的人是谁?”
苏氏这一声厉喝,充满了皇后的威严,那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悲戚戚地哭道“奴才不知,奴才没有看清!”
南瑾瑜的拳头渐渐握紧,生在这宫中,此时,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有人故意陷害东方芜。
随即,他道“没看清,你为何就一口咬定,东方芜秽乱宫闱?”
“这······这······”小太监被这一问,根本答不上话。
他的眼神,不停的往南索仁那边看,希望自己的主子示下。南索仁见小太监总看他,一脚将那小太监踹倒在地上,“大胆奴才,竟敢陷害朝中大臣,我看你是活腻了!”
东方芜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看着南索仁演戏。这人脸皮还真是厚,他不觉得自己的戏演的很尴尬吗?
在东方芜看戏的时候,洛皈尘已经换了身衣裳,回到了人群中。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东方芜,故,东方芜嘴角绽开的那抹冷笑也被他收入眼底。
“皇上,这夜里黑,小太监看错也是情有可原。但秽乱宫闱影响太恶劣了。皇上定要严惩不贷,肃清后宫风气。”东方芜的声音很冷,清冽似莲从水中绽开。
“去,将人给朕拖出来!”见东方芜在外面,皇帝也很想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来。
随行的护卫领命,冲进了那屋子。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抹眼泪,他心中惊骇,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里面应该是东方芜的,可此刻,东方芜竟然好端端的站在外面。
他偷偷抬眼去看东方芜,这不看还好,东方芜也在瞧着他,那眼神让他顿时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他确实该害怕,因为此刻,东方芜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他。
不多时,屋内发出靡靡之音的两人,便被托到了众人眼前。
借着内侍们手中,昏黄的灯光,两具赤条条的身子,展露在众人眼前。一具躯体是男子,而另一具,娇小玲珑,胸大、腰窄、臀宽显然就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