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这神情,怎么回事?
东方芜又望了一眼南正雍,南正雍也是双眼放光。
遭了,东方芜心中警铃大作,她怎么没有往那方面想呢?她必须要将这老兄弟的美丽幻想,扼杀在摇篮里。
她道“是我炼的!”
“老弟,恕老哥哥我先前眼拙,没有看出来,你竟是个人才啊!”南正雍激动不已,一掌拍在东方芜的肩头上。眼中满是对未来军事美好的憧憬!
南正雍这一掌还挺重,东方芜差点给跪了,只觉得肩膀又痛又麻。
“老哥哥,你下手可真重啊,也不怕一掌拍死我!”心中腹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东方老弟啊,本王很是喜欢你,往后谁再敢对你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本王定叫他好看!”南正浔毫不掩饰对东方芜的欣赏。
呵!喜欢我?是喜欢我炼的药吧!东方芜皮笑肉不笑。
“皇上,炼制此丹,所用之药材,世间少有,臣可废了好大一翻功夫才集齐。原本是想留着救自己性命的,可皇上要过寿,臣又一穷二白,又不到领俸禄的时候,臣就想,臣这条小命一文不值的,此药用在臣身上着实是浪费。若是给皇上,那就是大功一件啊!它能为皇上所用,也是它的福气了。” 𝙢.🆅🅾🄳𝕋🅆.𝙡𝙖
叹息了一声,她笑道“幸好,幸好!幸好臣先前没遇到生命危险,不然这药也不能留到现在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一番话,倒叫人分不清真假。不过这话既能绝了摄政王对此药用于军事的幻想,又能为她在皇上那里博得些好感,还能教这些臣子知道,她东方芜不是个好欺负的,最好别来招惹她,可谓是一举三得。
“爱卿如此为朕着想,朕心甚慰,爱卿想要什么赏赐,朕要奖赏你!”虽然东方芜说这丹药及其难得,不过这配方他总要弄到手,就算他不愿意炼制,这不是还有温行舟吗,有的是人为他炼药!
“那太好了皇上,你也知道,臣现在很穷,但其实,臣是个特别爱财之人,所以,不如请皇上,赏赐臣一些黄白俗物傍身!”既然南正雍提了,那她就直说了。
“不是吧,小老弟,皇上什么好东西没有,你竟向他要银子这种俗物!你可知,他就是随便赏你一样东西,那也是价值不菲啊!”南正浔惊讶道。
还以为东方芜姿容不凡,胆子大,又会医术,还能炼药;这样的人定是个不可一世,自命不凡之人。谁知,他竟然毫不掩饰自己对黄白之物的喜好,竟直接问皇上要!这可就
刚被东方芜拿出的丹药震惊了一把的众人,又是众脸懵逼。方才他们才觉得东方芜是多么不得了的人,可现在,众人心中又在摇头叹息,终究是个乡野之人,如此俗气,也显得理所当然。
夏灵秀见众人如此神情,埋在阴影中的脸上,满是嘲讽。
南正雍当即就赏了一千两银子给东方芜,心道“哼,乡野之人,只怕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吧,东方芜,还不跪下谢恩,对朕感激涕零!嗯哼哼哼??????”如此想着,心中就忍不住哼笑起来。
东方芜见到银子,眼中神采焕发,她急忙拱手向南正雍行了礼,谢了恩,便迫不及待的接过内侍端上来的银子,一副市侩模样!
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东方芜突然又转过身,幽幽地问了一句“皇上,这银子里面,没有臣这个月的俸禄吧?”
见状,众人又忍不住心中暗骂她俗不可耐!本以为这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终是被他们高看了,这幅唯利是图的模样,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只有西宫月,此时眼中是带笑的。就连洛烟柔都忍不住扶额,先生啊先生,你都做官了喂,还如此看重银钱!洛皈尘自然是更看不上东方芜了,祁星落好整以暇的捋着胡须,这个情况,子诚倒是没跟他说过,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爱卿多虑啦,这只是赏银,俸禄照领不误!”南正雍愕然,他是那么抠门的人吗?这小子,竟然还担心他不给他俸禄了,真是可气!
“哈哈??????那就好,多谢皇上,皇上多福多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那我就,下去啦!”东方芜尴尬一笑,便端着赏银下去了。
太子南瑾瑜陷入沉思,他记得那时她救他之后,总让他报答她来着,他一个太子,出门又怎会带银子!而他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就是他随身的那块玉佩了,只是那个是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不能给她。如今想来,她竟一点儿没变,还是如此爱财呢!只是,倘若当时将那玉佩给了她,他们现在又会是以什么样的关系相处,那又是怎样一翻光景呢?
陷入沉思的,又何止太子一人,秦萧的脑中也被回忆
第一百一十五章:莫名熟悉(2/2)
充斥着,越是回忆,他便越是惭愧。他们在一起时,他就没让她过上好日子,他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她辛苦赚来的!可他现在兵权在握,富贵荣华加身,光芒万丈,陪在他身侧的,却不是她。
他侧头望了一眼夏灵秀,夏灵秀完全没有发现他在看她,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着手中的酒樽,一双阴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另一边。循着她的视线,秦萧便看见了东方芜。
秦萧收回视线,脸色更加阴沉,一杯接一杯的直往腹中灌酒。
东方芜刚落座,上官锦便远远地冲她举樽,他脸上带着笑,很是开心的模样。东方芜便举樽与他对饮。
南正浔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与南正雍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反正东方芜在南国,来日方长嘛。
收礼告一段落,皇后苏氏命人传了舞乐,不消片刻,一群窈窕女子踩着莲步款款而来,乐声起兮,群姬舞动间,水袖翻飞!
三人同桌而食,东方芜与风葵相熟些,两人一边说说笑笑,一边享用美食。相对而言,西宫月似乎受到了冷落,她带着面纱,吃东西不太方便,所以她吃的很少。不过,见东方芜与风葵这般熟稔,她的情绪似乎没有任何波动,还时不时的用公筷为她夹菜,弄得东方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𝙑𝙊𝙙𝕋𝙬.🄻𝘼
她不禁思索,这个西宫月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她与她此前可以说素不相识,看南正雍和南正浔对她这般忌讳,这人在西国定是地位不一般的,可她突然出现在南国,还点名要跟她成亲,她东方芜有什么值得她看上的?难道是因为她这张还能看的脸?
不应该啊!若她看上了她的姿容,她跟风葵如此热聊,将她冷在一边,她应该会不爽吧?可她不但不生气,还给她夹菜,这是什么操作?
西宫月莫名的,给她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可她根本不认识她啊,这熟悉感是从何处而来,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转念又想,此前见到风葵时,她也是莫名的就对她有种亲切感,这真是太奇怪了!
诶,想不通就先不管了,又过了一会儿,趁着殿中众人微醺之时,东方芜给上官锦使了个眼色,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尿遁了。
“阿嚏!”从小门出来,被室外的寒气一袭,东方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便打了个喷嚏。
她往前走了几步,转进一个转角,将
白日里这宫殿看上去气势宏伟,金玉交辉,巍峨又壮观。可入了夜,白日里那偌大的斗拱,金黄色的琉璃瓦顶,绚丽的彩画,雕镂细腻的天花凿井,汉白玉台基,全被罩在一片黑暗中,一重又一重的宫殿,好似一只只匍匐在地上的巨兽,一个个张开着血盆大口,将身在其中之人吞食下肚。
得了东方芜的暗示,上官锦便静待时机,待一位大人上来给镇西王敬酒时,趁其不注意,上官锦悄悄离席,从小门出来了。他打量着四周,一双晶亮的桃花眼在黑暗中异常闪亮,搜寻东方芜的身影。
没有见到东方芜的身影,他加快了步子,正要从台阶上下去时,突然从转角处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进了黑暗中。
一个单薄的小板,将他禁锢在身前方寸之地,抵在墙上,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股收悉的淡淡幽香钻进了他的鼻尖,他顿时身心都放松下来。
“嘘!是我!”东方芜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才松开了手。身子却还保持着抵着上官锦的姿势,一双澄澈的眸子紧紧盯着小门外的长廊。
上官锦借势就搂住了她的腰,他也学着东方芜的样子,从转角处探出小半个头来,盯着那回廊。
不消片刻,那小门处便出来了好几拨人,他们一出来视线便四处扫射,这些人显然不是出来方便的,她们似乎没有找到目标,随后便下了台阶,往御花园方向去了。
东方芜拍了拍上官锦,又指了指屋顶。上官锦立刻会意,搂着东方芜单薄的身板,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
奉天殿的屋顶是重檐庑殿顶,稳稳地落在两个屋顶之间,寻了一处转角背风处,两人坐在飞檐的屋脊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御花园方向,那几团黑影在里面东窜西窜。
“你小子,还是这么不好对付!”上官锦说这话时,咬牙切齿。
“大哥,你小声点,咱们屁股下面可是龙椅啊,皇上在那儿坐着呢,难保他耳力不好!”东方芜将食指竖在唇前,小声嘀咕了一声,又指了指屁股下面。
上官锦狐疑的瞧了眼屁股下面的琉璃瓦,这个位置下面还真是皇上的龙椅啊!
上官锦受惊不小!
他忙降低了分贝,微微忐忑的对东方芜道“咱们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吗,非得坐在皇上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