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入西国,是尊贵的。
而男子鲜少有人肯去西国做卧底!
容貌生的一般的男子,根本接触不到权贵,生的有几分清隽俊逸的,又哪里守得住日夜承欢啊?
所以,西国的女人,虽为三国之人所不耻,可西国的女人,也是三国中人,最忌惮的存在。
所以,南正雍才会如此忌惮西宫月这个小西皇,若是西宫月不肯罢休,他也只得下令,割掉自己儿子的舌头。 𝓜.𝙫𝓞🄳𝕋𝙒.𝙡𝙖
他也想将南国变得强大起来,可南国之人长时间没有战事,朝中官员已然渐渐腐朽,贪污受贿,拉帮结派成风,甚至为了自己的一点蝇头小利,还差点坑害了秦萧这个南国难得的将才。
他身为南国的皇帝,只能尽可能的让南国维持下去,不让南国消亡在自己手中,才算对得起先帝了!
双方都不发话,安静的氛围,给人一种剑拔弩张之感。竟在场众人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上。
东方芜在这一众人中,显得最为闲适。他的视线在殿中众人脸上扫来扫去,在看到洛皈尘那张臭脸时,还给他摆了一计脸色。视线在看到洛皈尘身后的洛烟柔时,他又喜笑颜开。气的洛皈尘想冲上来,将他那张脸打成猪头。
上官锦的神色倒是显得轻松了不少,他本就孤身一人,如今能令他有所动容的,也只有他这个义弟东方芜了。镇西王又如何,他舅舅又如何,都不过是看他是能继承蜀南王的位置,才帮他,他们也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
这些年,他为他们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现在东方芜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人。
瞟了上官锦一眼,上官锦唇角微微勾了勾,东方芜便不经意的将视线转开。
“哈哈哈哈??????二侄子,平日皇叔叫你别那么高傲,这回你就认栽吧,活该!”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时,那最前排为首的老者,突然高声笑了起来,对南所人落井下石。
南正雍眉头紧皱,不悦地看了老者一眼,心道这个时候,你这老不休还出来凑什么热闹!
那老者却没有半分收敛,站起来,上前就是对他二侄子一阵指指点点,南所人都差点被他说哭了,一个大男人,眼睛硬是红成了兔子。
骂了南所人一通,他又对东方芜道“小娃娃,我看啊,割舌头对我这二侄子来说,还是太轻了!不如咱们想个更好玩的,更惨绝人寰的,惩治惩治他!你看
东方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已经哭出来的南所人,道“老哥哥,你弄错了,下官只是觉得委屈而已,这要惩治二皇子的是皇上,二皇子该致歉的是两位公主,与我何干?老哥想怎么惩治二皇子,得跟皇上商量!”
这老头想把球踢给她,她顺势就传给了南正雍,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东方芜,是最想看到二皇子没有好下场的人。
老头这话一出,南所人就向他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涕泗横流的哭道“皇叔,你可是我的亲皇叔啊,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整我呢?你快帮我求求父皇啊!”
“没出息的东西,滚一边儿去!”老头儿见自己的衣袍都被南所人的鼻涕眼泪弄脏了,一脚将南所人踹出去老远。
老头儿双目有神,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武将出身,南所人被这一脚踹飞,半晌都没爬起来。
“皇兄啊,既然这东方老弟说了,这事儿得跟你商量,依臣弟之见,这二侄子还是罚的太轻了,臣弟提议要重罚,你怎么看?”东方芜不知道他的身份,便随口叫了他一声老哥哥,这老哥现学现卖,直接就称呼东方芜老弟了。
这老头的身份,除了东方芜,满殿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位不喜与朝中官员往来的,南国除了帝后,身份最尊贵的人,竟然主动跟东方芜称兄道弟。还要大义灭亲,残害自己的侄子!这位不是也跟之前的皇上一样,着魔了吧?
南正雍气的握紧了拳头,瞪着这个老不休。不帮他排忧解难也就算了,还要他严惩自己的儿子。堂堂皇子,割舌头还不算残酷吗,难不成,这老不休还要自己杀了自己儿子?
他身侧的苏氏却伸出手掌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也不知怎得,被苏氏这轻轻拍了拍,南正雍便松了口,犀利的眼神瞪着老头儿,咬字重了三分,道“摄政王,要如何重罚二皇子,不妨说来听听!”
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南所人,一听他爹松了口,要重罚他,他顿时泪流满面,害怕的全身
第一百一十一章:摄政王(2/2)
发抖,显然,他的脑回路跟他爹如出一辙,他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
“不如皇兄命人弄一顶帽子,上书“长舌”二字,让太子戴着它,在京华城游行三日,什么时候东方老弟和他的未婚妻消了气,什么时候才准二侄子摘下来。你看怎么样?如此又不用见血,还比割舌头有意思多了!是吧东方老弟?”摄政王南正浔,为老不尊津津乐道地说着自己想法,末了,他又点了东方芜的名。
“皇上,这不妥,二皇子虽说有错,但身份尊贵,怎能如此折辱。臣觉得,若是依摄政王所言,那还是割了二皇子的舌头吧!起码,也能为二皇子留一世英名!”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明面上说要严惩二皇子,实则是为了保住他的舌头,若真依了他的话,东方芜与风葵、西宫月三人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
二皇子戴着高帽子游街,京华城的所有人只会将矛头对准她们三人,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二皇子说了她们几句坏话,就被这样惩罚,还要整日带着高帽子来求得她们原谅。
不管从哪个层面上说,只要东方芜答应了这样的惩罚,东方芜和两国公主,就会被人指摘,说她们小肚鸡肠,这对他们绝对无益!
摄政王,有点儿料啊,不过你将球踢过来,我就会好好踢吗?我让你的球有来无回! 🅼.𝕍𝓞𝙙𝕋🅆.𝙇𝔸
听了东方芜的话,风葵点点头,“没错,名声对人多重要,二皇子虽然辱骂本宫,但若因为本宫,而让二皇子受此等折辱,倒是本宫的罪过了!本宫也觉得,不如拔舌来的爽厉,更能全了二皇子声名!月公主,你说是吧?”
西宫月道“言之有理!”
众人都为南所人默默地点上了蜡烛,南所人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而东方芜他们竟然淡然地商量着,如何宰割他,他觉得自己即将去世!
南正浔眉梢一挑,呵!东方老弟,能耐不小,他故意与他为难,没想到被这小老弟三言两语又扳回去了。小老弟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东方芜你究竟想怎样?”南荣轩也怒了,东方芜也太大胆了,跟南所人那个蠢货斗斗也就算了,竟然公然跟他父皇和皇叔叫板。
“镇西王此言何意?臣也是为了保全二皇子的名节,难
“东方院使,还真是逮谁咬谁啊!你可有将皇权放在眼中?”南荣轩幽幽道。
“呵,那镇西王得问问自己,为何我东方芜不咬别人,就咬你呢?在镇西王眼中何谓皇权?臣以为,皇权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国家和臣民时使用的权利,意在保护百姓不受别国之人侵害,我南国之地,不被别国之人占据;是为带领南国百姓安居乐业而生。镇西王所谓的皇权是什么?是随意辱骂臣子,坑害自己的百姓吗?”一席话被东方芜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本王何时坑害百姓了?”南荣轩被东方芜这话炸得愣了愣,随即反驳道。
“镇西王,臣虽为臣,却也是南国的百姓!百姓为水,皇权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镇西王当谨记此言!”东方芜义正言辞。
南荣轩莫名其妙就被东方芜上了一课,气不打一处来,却是被他呛得哑口无言。
南正雍没有想到,东方芜大字不识一个,竟能说出这番高谈阔论,与南正浔对视一眼,看东方芜的眼神都变了。
祁星落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的担忧是多虑了,东方芜虽然面上柔弱,内在却强势,并且心存善念,根儿正着呢,根本不用担心他的思想会跑偏。
洛烟柔看着东方芜的眼睛都冒着泡泡,她的言论着实震惊了大殿中在座的许多人,其中就包括洛皈尘。洛皈尘瞥了一眼自家妹子,他有些明白为何自家妹子如此喜欢东方芜了。
他不畏强权,胆大心细,又护短。即便是跟皇上对上,也断不会让身边之人吃亏,定会为其讨个公道。若是换了他,恐怕他也做不到。若是他洛皈尘是个女子,见了东方芜这样的男子,只怕也会沦陷!
大殿中一片寂静,东方芜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南荣轩道“额,那个镇西王,这一课,绝对能让你受用终身,我就收你十两银子好了,童叟无欺!”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绝倒,这个东方芜,究竟是个什么人,说教了人一番,还问人要银子。
东方芜,你要不要这么市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