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芜一张脸莹白的脸,在众人眼中,比这世间最精美剔透的暖玉还要美,浓淡相宜的一字眉下,羽扇般的睫毛,倒映在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清澈眼眸中,轻轻乍眼时,那眼瞳中又似乎闪耀着潋滟波光,荡漾着星月。粉嫩莹润的唇外,包裹着一层晶莹。
她身着一袭银袍,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惊叹这美貌。当她眉间微蹙时,众人也会还跟着隐隐不快,那白皙的脸上,一颦一笑似乎都能轻易的牵动着旁人的心。
可她的眉宇间,又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他”美的像是闹市中的庙宇,烟花炸开,灿烂背后的遥远星光,隐蔽,冷静,高高在上。
让人移不开眼,见之不忘!
“太子殿下,这是你新收的家臣?没想到他不但姿容惊人,气质也这般出众!”一男子上前询问道。
南瑾瑜却有些不悦道“二弟,这位是父皇前些时日亲封的御医院院使,兼工部总司使,东方芜!”
南瑾瑜倒是希望东方芜给他做家臣,如此,他便可以时常与她待在一起,可南所人这话,明显就是带着有色眼镜在看东方芜,让他有些不爽快。
“什么,他就是那个贱民?”二皇子突然惊呼出声。
这话一出口,殿中众人议论之声四起,不绝于耳。先前那些惊艳的目光,多数都变了味道,有的变成了不屑,有的变成了鄙视,更有甚者,对东方芜流露出贪婪之色。 𝙈.𝙑🄾𝘿𝙩𝓦.𝙡𝓐
却又一人,从始至终面色巍然不变,东方芜望向那人,那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大约刚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白衣,安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坐在大殿最末端的桌案蒡,身后站着他的小厮。
他虽然也在看着她,可他面上的神色,从始至终未曾变过,东方芜突然冲他一笑,他不由得愣住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人正是先前在御花园看湖的那个男子,或许他在下方,没有看清东方芜的面容,但东方芜却是看清楚了他。
“二弟慎言,东方院使乃是父皇亲封,二弟在大殿之中公然如此言语,若是传入父皇耳中,少不得要训斥你一翻!”南瑾瑜训斥道。
“哼,若不是因为两国公主,父皇又怎会破格封他做官,据说,他大字不识一个。也不知父皇看上了东方芜什么,本宫看呐,他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这姿容了!”见南瑾瑜维护东方芜,南所人更加放肆。
上官锦听不下去,正要起身跟南所人理论,他身侧的镇西王却一把将他
“唉,臣生来便是这样的姿容,这也是臣的资本,能得两国公主看中,是臣只幸。若二皇子羡慕,不如在臣成亲之前,多与两位公主走动走动,说不定两位公主会回心转意,转投二皇子的怀抱呢!”这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他是二皇子又如何,她东方芜才不是忍气吞声之人。
竟然敢跟二皇子呛声,殿中又有那么一部分人,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她。
南索人不屑道“哼,一个老女人,一个男人婆,也就只有你这个兔子能消受的起!”
“二弟,你怎能如此口不择言??????”
南瑾瑜训斥的声音未落,殿外又响起内侍唱和,“东国风葵公主到,西国月公主到!”
内侍话音刚落,一橙一白,两道身影便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便进了内殿。
来人正是风葵和西宫月,她们身后跟着几个宫女,风葵身后为首的是子丹,而西宫月身后为首的,是那日东方舞在刑场行刑时,见过的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女孩儿。
风葵今日穿着非常华贵,她碧发如云,面若桃花,肤若白雪,眼睛灵动。纤细的身子,包裹在橙色的霓裳羽衣里,更显得格外灵动。一颦一笑既带着小女孩的俏皮,也带着成熟女子的魅力。端得是水灵蕴秀,素骨凝冰,就是一句话不说的浅笑,那双眼睛就能悄悄到处千言万语。
可即便是风葵这样的美人,也挡不住西宫月的光芒,西宫月今日似乎只是随意的装扮了一下,并没有穿得多隆重,一袭胜雪的白裙,墨发随意的挽了个发髻,被几只翠玉簪斜斜的固定在脑后,余下的青丝披散在她的肩头背后,给人一种随性不羁之感。
她肤若凝脂,眉眼暗波,身子包裹在轻薄的衣料中,行走间,总能映衬出一丝惊鸿一瞥的明丽来,显得高冷,而又优雅。
不过让东方芜吃惊的是,这西宫月的身高,身为一个女子,她是不是显得太高了,东方芜伸长七尺,本就比好多女子要高一些,冒充男子还算混得过去,可这西宫月的伸长,恐怕八尺有余吧!这竟是一个女子的身高。她吃什么长大的?
两人进
第一百零八章:你这个贱民(2/2)
殿,众人只觉得两位公主都是难得的美人,却不似方才见到东方芜时那般惊艳了。
两人见了东方芜也不见礼,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她的身侧。
西宫月道“本宫看二皇子好像挺羡慕本殿未来夫君,不若本殿请皇帝陛下将二皇子送到西国去和亲,正好,本宫还有两个皇妹,不曾娶正夫!”
不等二皇子插话,风葵却道“诶,月公主此提议甚好,不过本宫听说,西国的西芝丞相,年芳四十,已经连丧好几任正夫,既然二皇子这样有本事,不若月公主请西芝丞相亲自来南国求娶二皇子,定能成就一桩好姻缘!”
风葵说完,大殿寂静,片刻,西宫月冷不丁的接了一句“风葵公主所言有理,此提议,甚好!”
四国之中谁人不知,西国是女子掌权,若风葵说要如何二皇子,众人只当是风葵说来出出气,可西宫月是西皇最看重的女儿,是一位有实权的公主,她的话说出口,便不是儿戏。她权力,也有能力去将自己的话变成现实。
两人一唱一和,南所人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当下便上前向两位公主各行了一礼,又道歉“是本宫口不择言,还请两位公主见谅,莫要与本宫计较。今日乃是父皇寿辰,多有不便,改日本宫定当登门致歉!”
惹了风葵他还没什么担心的,可热了西宫月,他就有些胆寒了。
父皇的嫡子只有他们三个,大哥贵为太子,从小就文采出众,三弟很小的时候便被封为镇西王,武艺高强,有勇有谋。他是最不争气的,文比不过大哥,武比不上三弟,可谓是问不成武不就,长长惹父皇生气。
若是西宫月当真让那个西芝前来求亲,父皇一定会为了稳固西南两国的建交,将他抛给西国人,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有相当大的可能性。 𝙢.🆅𝙊🄳𝓣𝕎.𝙡𝙖
“月公主,风葵公主,是本宫口不择言了,今日乃是父皇寿辰,多有不便,改日本宫一定登门致歉,还请两位见谅!” 南所人连忙道歉,当着这众多臣公的面,他只希望赶快将两位公主糊弄过去,至于道歉的事,以后再说。
可风葵和西宫月,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他们的视线都停留在东方芜的脸上,压根儿一眼就没有看他。
“不知二位公主意下如何?” 南所人又继续问道。
但风奎和西宫月,仿佛铁了心似的,根本就不理
他只得将求救的目光忘向了太子蓝鲸鱼,“太子殿下,你倒是帮美言几句啊!”
南靖宇却摇头叹息,道“二弟,本人看你是着实拎不清,你不妨,先向东方院使道歉,再请他为你美言几句,可比为兄为你美言,要来得实在!”
“我堂堂南国二皇子,你竟然要我向他一个贱民道歉,简直是不可理喻!” 南所人简直不敢相信,身为太子的蓝鲸鱼,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就仿佛是一颗被点燃了它的引线的炸弹,“嘭”的一下,就炸开了。
“呵!二皇子口口声声说臣是一介贱民,姿容出众就说臣是兔子,就算如此又如何?就算没有这姿容,就算在下身份低微,没了这两样,在下依然可以靠医术过活,日子也不会难过。可是您呢?您之所以高贵,是因为您是皇帝的儿子,那你,岂不是纨绔?那么,假使离开了皇上,您又算什么?就算您到时候做了兔子,只怕也会食不果腹,您又能做些什么?” 这个二皇子简直是欺人太甚,东方芜绝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他分明就是在羞辱她,她自然要反唇相讥。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位臣公没有想到,就算东方无视皇上亲封的御医院院院使,虽然官居正四品,可御医院院士根本就不属于内朝官职,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另一顶官帽,虽说能够上朝议政,可这个官职古往今来就没有过,不过是皇上给他安的一个名头而已,就算他得两国公主看中,可二皇子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他如此微薄的身份,竟然敢在奉天殿中,当着如此多王公大臣的面,跟二皇子叫板,简直是胆大包天,谁给他的勇气?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最靠近龙椅,最前排最上手的位置的一位老者,发出了一串突兀的爽朗笑声。
侧目望去,那老者,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满面风霜,须发皆白,身子却略显魁梧,双眼却炯炯有神。
“东方芜你这个贱民,竟敢如此侮辱本宫??????” 南所人怒不可遏,气急败坏。
见自己的异地如此被二皇子羞辱,上官锦早就按捺不住,只想把二王子狠狠揍一顿,为他的阿芜出气!
南所人,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锦还没有站起来,外间突然传来内侍的唱和,“皇上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