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朋友,告诉你也无妨!”东方芜心情不太美丽,可她不想祁不语误会,将她当做心眼小的人。
“上回,在我就要行刑的前一天,你走后。秦萧派人送了晚饭来,我将那些饭菜喂了耗子。就在半夜,那些耗子全部死了!”冷笑一声,她继续道“原本我就嫌耗子吵,这不,他就送了一餐晚饭,就解决了我的苦恼,将住在这牢里的耗子给灭门了。哎!清净多了,我也能睡个好觉,你说,是不是该谢谢他?”
她浅浅笑着,可祁不语却清晰地看见,她眸中那一片霜色,冰冷刺骨!
祁不语“他??????”
东方芜打断他,“你想说不是他做的,或许他不知情?”
祁不语轻轻点头。
东方芜不屑道“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若不是他默许,你觉得以他的能力,别人会这么轻易在他送来的饭菜里下毒?” 🄼.🆅🄾🄳𝙩𝙬.𝓛𝙖
祁不语淡淡道“他只是太相信那个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以为她一定会与他心意相通,同心同德!”
东方芜冷笑,“我就该死吗?任别人害我,我还得原谅他?”
祁不语突然有些无措,微微慌乱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东方芜“那你是什么意思?”
祁不语“我??????”
他有些说不出口,他想说,看着秦萧那样落寞的背影,他心里不太好受,只是想为他说几句好话,希望她能对他别那么冷漠!
可这样的话,他若真的说出口,她会怎么想他,或许他就再也不能这样陪着她,同她闲聊,与她做朋友了吧!
“我以为祁公子,与那些看不起平明百姓的人有所不同,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她很不开心。
她都明确的告诉他,秦萧纵容他夫人给她下毒,祁不语竟还要她原谅秦萧,他们青梅竹马,这是害她的理由吗?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被害了就要原谅别人,她有什么错?
她确实错了,她不该对那个男人抱有希望,当初他养好了伤之后,就该让他滚蛋!
祁不语一脸肃然,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酒,举起,道“先生,是我错了,望请见谅!”
见他这般诚恳道歉,东方芜也没理由耷拉着脸,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只是突然觉得,今日你送来的饭菜,没那么好吃了!”
祁不语浅笑摇头,从怀中衣襟摸出一个信封,放在东方芜面前,“等
瞟了一眼那信封,东方芜懒懒倒,“这什么,是给的?哎,算了,我又不识字,你给我,我也看不懂!”
她实在不知道,除了洛烟柔,还有谁会给她写信,再说,以洛皈尘对她那个态度,他会让洛烟柔给自己写信?就洛皈尘那个态度,只怕她东方芜看一眼烟柔,他都觉得那是在亵渎他纯洁的妹妹吧!
这个死妹控,当真可恶!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人。若说还有人关心她的死活,那便只有土村里的那些人了,里正是会写字的,可里正会跟她写信吗?答案她不确定,但有一个人会,这个人就是顾寒!
她可不会自恋的以为,容西月会给她写信,想起容西月,她心中一片冰冷。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派人来杀自己,还不肯承认。
她只是一个孤女,杀了她,他会多生二两肉吗?
即便她活着,也只是活在那冰山一角,只要他让她离开,让她不要肖想他,她都不会纠缠于他。他是名门望族也好,贵家公子也罢,富可敌国的商贾也好,她亦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从此与他桥归桥,路归路。可是他的态度,让她看不懂,就算她再怎么为他找理由,她也无法理解他!
眸子暗淡了一瞬,她惊喜问道“是顾寒?”
见她恢复了笑容,祁不语松了口气,笑道“打开看看,不久知道了!”
点点头,她快速拆开信封,里面是三页黄纸,摊开一看,竟是三幅画,她立刻喜上眼角眉梢。
“果真是他,深得我心!”她忍不住赞叹。
第一幅,画的是人们丰收时,忙碌的情景,许多人在田地里忙活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画中的人,她都能辨认,不得不说,顾寒的画工当真不耐,土村众人,在他的笔下惟妙惟肖。
第二幅,画的是一个小镇,镇中人来人往。其上酒家茶肆宾客满座,贩夫走卒穿梭在热闹的大街上,街边的包子铺,烧饼铺,散发着烟火气。学堂外,有一群下学的学子,他们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有些靠的近,似乎在说着
第一百零二章:又是和亲(2/2)
什么开心的事,正要向热闹的街道上走。呈现在东方芜的面前的,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第三幅,画的是三个男子,不过都是背影,只是他们头顶画了一个城门,上面写着——京华城!三个大字。
见她看第一二幅还挺欢喜,看到最后一幅,竟皱起了眉,祁不语凑过来往那纸上看去,“怎么了?”
东方芜有些无语,“顾寒,他带着十二十三,来了京华城!” 𝕄.🆅𝙊𝙙𝓣🅆.🅻𝔸
接过东方芜手上的几张纸,祁不语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就看这三张画,他的意思,先生这就明白了?”
东方芜仰头喝了杯酒,解释道“这很简单,第一幅,他是告诉我,叫我不要担心地里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好了,第二幅,芜镇的百姓,现在安居乐业,学堂也开着,教孩子们读书识字。第三幅,他担心我的安慰,带着十二十三来找我来了。”
这??????祁不语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这三幅画中有什么深意,原来就只是画面上的意思!
“顾寒是谁?好像之前并未见过!”那时祁不语离开土窦县时,他记得秦萧与灵秀、舒亦都离开了,东方芜也失踪了,他们并不知道有这个人。
“是我请来的账房先生,帮我打理家业的,他个非常有才能的人!”对顾寒的才能,东方芜毫不吝啬的夸赞。
“不过,连大哥和秦萧都进不来,他恐怕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了!”东方芜不免有些丧气。
她好像快些回到蜀南,回到土村,她的小竹楼里,这京华城,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还是她的小竹楼里住着自在,这京华城看着华丽,却让人憋闷!
“不妨事,这信是快马加鞭送来的,人还没到,等他到了,我带他来见你!”祁不语这话说的贴心。
“恩恩,谢谢你啊,祁公子!”对帮助自己的人,她也好扭捏的感谢他。
“咱们都这么熟了,先生可以叫我子诚!”祁不语道。
“子诚,是你的字?”东方芜问。
“嗯,此字乃是母亲为我所取,取忠诚之意,要我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忠于主君!”祁不语道。
看不出来,祁子诚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官二代啊!
“好,那以后我就叫你子诚!”突然想到什么,她又问,“子诚,既
“用你的话说,蜀南王知名度太高,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带他进来太冒险。况且,前些日子,他替你求情,被南皇勒令禁足,到此刻,禁足令还未解除!”祁不语笑,这可是他爹看守的地方,他爹祁星落,只忠于南皇,南皇不发话,即便是太子来了,他爹也不会让太子进来,更何况是被禁足的蜀南王。
“原来是这样!”是她连累了大哥啊!
不过,这事儿也是上官锦作弄出来的,罚他禁足也是应该!
这真是太特么解气了!当初都叫他别跟她过不去,别那么小气,他非是不听,现在就惨了吧!想想上官锦那憋屈样儿,东方芜就觉得乐!
给他安个什么罪不好,偏偏要给她安个谋逆罪,他越是求情,只怕南皇会觉得上官锦别有用心,更不会饶了她!
看来,要从这大牢出去,是指望不上上官锦了!
“先生,我这儿有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要告诉你!”祁不语沉吟片
“嗯?什么消息?说说看!”东方芜好奇起来。
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如何不让人好奇!
究竟是什么消息,能让祁不语面色如此凝重!
见东方芜一脸无所谓,祁不语修眉一挑,眼眸微眯,笑道“昨日,东国公主的凤架也到了南朝,先生可知,东国公主所为何来?”
她摇头,好整以暇的以手托腮,夹了一片青菜,缓缓嚼着!
脑中浮现出向阳那双灵动的眸子,和那张可爱的小脸,她对向阳的印象不差,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对她生出那么点儿亲切感!
东方芜知道向阳就是东国公主,一点儿也不困难,根据向阳所说,凤栖是她非常亲近之人,凤栖是谁?是东国的郡主,是二十年前,差一点儿就嫁给了东国皇帝的女人。二十年前,向阳才多大?又是在东国皇宫,能跟凤栖走的那般近,向阳的身份自然就好分辨了!
她记得她问过向阳,来南国做什么,当时向阳说来做生意,她可不信,向阳一定有别的目的!
祁不语“和亲!”
“我去!又是和亲?”
又是和亲!
东方芜语塞,她为什么要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