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待皇上站在龙椅前后,所有人都跪下行礼道。
“众卿平身!”皇上抬手示意大家起来。
“谢皇上。”众人起来后,仍然站在原地,并没有坐下。
乔诗妤心里想着,这古代的皇帝真是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啊。还真是皇上没叫坐,没人敢坐。
“大家坐吧。皇叔,你就坐我边上吧。”皇上让下面的人坐下后,又对南郡王说道。
这时,所有人也才注意到,在皇上的下方放着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原来是为南郡王准备的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可是乔诗妤心里却知道,这南郡王不是要谋反的吗,怎么皇上竟然还对他这般的客气,还让他坐在他的下方。要知道晋阳王和儒阳王也是他的皇叔,他们所坐的位置,可是离他有一段距离啊。要说远近亲疏,也是南郡王远,晋阳王和儒阳王近吧。
但乔诗妤转念一想,皇上会如此这般对他,许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还不知道吧,那就且先静观其变吧。其实乔诗妤心里也清楚一点,这世间并没有所谓的完全的敌人,也没有完全的朋友。而皇上,他是一国之君,有的时候为了权衡一些东西,所以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让大家所不能理解的选择。她觉得或许眼下皇上亦是如此吧。
“南郡王发现了一座银矿山,这一发现可说是大大的充裕了我朝的国库啊。这次南郡王有功。”
听了这话,乔诗妤不由一脸惊叹的看向萧逸辰。事情怎么会如此的反转了,南郡王竟然主动站出来说自己发现了银矿山,并且上交国库。若是这样,那慕容修了,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许是看出乔诗妤心中的担忧,萧逸辰走到乔诗妤身旁,轻拍了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
乔诗妤心里也知道,眼下他们什么也都不能做,也不能多问,只能等到宫宴结束,出了皇宫之后再说。
“皇上,这宫宴上,有酒无舞岂不太过乏味。”这时,南郡王之子突然开口对皇上说道。
乔诗妤觉得那位南郡王之子,在说这句话时,似乎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不过随即她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她与那南郡王之子今日才是头一次见面,也就不存在什么仇怨的,既是这样,他又为何会看向自己了。要看也是看那些未婚的姑娘小姐才是。然而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偏偏就是很准的。
“当然有舞了。”皇上听了,不由拍了拍手,准备叫那些舞娘到大殿来跳舞。
“皇上,总看这些舞娘跳舞,又有什么意思了。听说这京城里的小姐,个个都能歌善舞,不如让她们上来跳支舞吧。”南郡王之子说道。
只他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未等皇上开口说什么,南郡王之子又开口说道,“想来晋阳王府的世子妃也是如此吧,不如就让世子妃跳舞一曲,供大家欣赏一番。”
乔诗妤听了这话,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在心里想着,看来此人果然是有心在针对自己啊。可是是何原因,他要针对自己,那她就不得而知了。而她之所以没有理会他,是因为她知道,萧逸辰定然会处理好此事的。
“你既知她是本世子的娘子,你不觉得,你刚才那番话欠妥吗?”萧逸辰出声说道。
“有何不妥,还表明示?”
“想来南郡皇叔所管辖之地,定然是思想开放,皇婶定然也是时常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大家跳舞啊。”萧逸辰没有再理会南郡王的儿子,而是看向南郡王,直接跟他说道。
“萧逸辰,你说什么?你竟然敢侮辱我母妃。”萧逸辰在说完这话后,南郡王还没有说什么,他的儿子却已经先怒了。
“侮辱?这不是刚才你说的吗?”萧逸辰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刚才你不是让本世子的世子妃为大家献舞一曲吗?既然你会如此说,那定然是在漳州那边,皇婶也这样做,所以你才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什么不妥的。可是为何我说这话,你就认为是在侮辱你母妃,你刚才说那话,难道就不是在侮辱本世子的世子妃了吗?”萧逸辰反问道。
“那怎么能一样,我母妃……”
“绍康,住口!”未等他把话说完,南郡王便出声喝斥自己的儿子。
“父王——”萧绍康面对自己父王的喝斥,有些不满,可他抬头看自己父王时,看到他在朝自己摇头,于是,便住了口。
随之南郡王便一脸赔笑的对萧逸辰说道,“逸辰啊,抱歉,是小儿不懂事,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南郡王口里说着抱歉,可话里话外却显然是在维护自己儿子,一句不懂事,一句大人有大量,似乎是想堵住萧逸辰的口,让他不再追究此事。
乔诗妤见状,不由轻笑一声,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熊孩子是怎样养成的,不就是有维护自己的熊父母吗?刚才自己儿子在说那番话时,他可没站出来制止自己儿子啊,可眼下听到自己儿子马上就要跳入萧逸辰所设下的陷阱中时,这才出声喝斥,未免也太晚了些吧。
未听他把话说完,乔诗妤还真有些失望啊,她倒是想听听,这萧绍康的人,到底会怎么说?她跟他母妃又有何不一样。不过乔诗妤也知道,不管怎样,南郡王都是不会由站他儿子把话说完的。想来他那话定是会对皇室中的人大不敬吧,说出口岂不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罪了。虽说一个是王妃,一个是世子妃,可到底她们也都是皇室中人啊。
“南郡皇叔,你这话说得,你是长辈,我是小辈,既然皇叔你说话了,我自然是不会再跟他一般见识了,只不过我有些好奇,到底我的世子妃跟皇婶有何不一样呢?难道说皇婶的身份就如此尊贵,我世子妃就比不得她,就得当着众人的面献舞了?”萧逸辰笑着问道。从他的表情中,让人看不出他内心任何的情感。
而萧逸辰在说这话时,皇上也并未出言阻止。南郡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萧绍康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便开口道,“我不过是一时失言,萧逸辰,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一时失言?很好,说得很好。这下倒便成是我咄咄逼人呢?难道说错话就不应该道歉吗?”萧逸辰看着萧绍康问道。
“道歉,你凭什么要我道歉?”萧绍康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乔诗妤在一旁看着,心里想道,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做错事。这是谁之过呢?当然是他父母的过了。因为在他父母的心里,也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孩子是做错事了,所以自然也就不会想着要去纠正他。
“绍康,快跟逸辰道歉。”南郡王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皇上也没有出言制止,想来皇上也是这个意思。眼下他只想快点把此事结束了,所以无奈之下,他只得让自己儿子中萧逸辰道歉了。
“父王,我……”
“道歉,绍康。你自己说错话,还不知悔改吗?”未等萧绍康说完,南郡王又再次出声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萧绍康见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萧逸辰道歉。
“你应该向我的世子妃道歉,而不是跟我道歉。再说了,你这道歉也太没诚意了,难道不该说请你原谅吗?”萧逸辰看了萧绍康一眼,对他说道。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萧绍康看向萧逸辰,他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等他说完后,才说要跟他世子妃道歉。他看了一眼乔诗妤,心里冷哼着,要他向一个女子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萧逸辰此时也没再多说什么,嘴角轻轻上扬,拿起酒杯,喝起酒来,索性不再理会他了。
“绍康,是你刚才不对在先,当然应该跟晋阳王世子妃道歉。还不快点。”南郡王发现,所以有人关注点都放在他们父子身上,此时让他恨不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只想着让这事尽快的过去,偏偏他儿子竟然一点也不配合,他不由说话声音放大了一些,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萧绍康见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看向乔诗妤,“对不起,晋阳王世子妃,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还望世子妃原谅。”
“好了,本世子夫妇大人有大量,定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萧逸辰待萧绍康把话说完后,这才出声说道。他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娘子去回话了。
“你……”
“好了,今日如此喜庆,大家就尽情的吃,尽情的喝吧。”此时,皇上才开口说道。
南郡王听了,知道此时算是过去了,只眼睛瞪了萧绍康一眼,似是在警告他,别再惹事了。然后才转过身,面朝皇上说,“皇上,我敬你一杯。”
“不敢,皇叔,你是长辈,朕是小辈,岂敢让皇叔来敬朕的酒了,应该朕敬你才是啊。”说着,皇上端起酒杯向南郡王示意。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生了。”这时,一位公公走到皇上面前,对皇上说道。
“皇后生了,是男是女啊?”皇上听了,不由大喜,看着那位公公问道。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公公回答道。
“龙凤胎,好,好啊。”皇上听了,不由很是高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时间整个大殿上不停的传来道喜的声音。
“今日果真是个好日子啊,普天同庆,传朕的旨意,减税三年,各地不得胡乱收税,违者一律问斩!”今儿个皇上可说是真高兴啊,眼下他总算是有自己的嫡子了。
要说这皇上吧,也算不错的了。之前皇后一直没有为她诞下皇子,他也没有废了她,而另立他人为后。
当然了,乔诗妤并不认为这是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的表现。这其中定然是有着什么利益关系在里面,所以皇上才没有因此而废后。反正皇上也不缺儿子,就算没有嫡子,又怎样呢?自来帝位的继承人都是立长立贤。若是嫡子或是长子不贤,也是不可能立他为储君的啊。
在心里,乔诗妤也很为皇后感到高兴,皇后如今诞下皇子,可说是保住了后位。但现在所要防的是那些想要加害皇子之人。在后宫之中,能够生出皇子,并不算什么,皇子能够平安长大,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
宫宴结束,乔诗妤和萧逸辰他们二人仍同儒阳王府的人,一同坐马车离开。儒阳王府的马车把他们送回晋阳王府,然后他们才回儒阳王府去了。
刚回到王府,萧逸辰和乔诗妤便看到晋阳王妃身边的王嬷嬷便朝他们走了过来。
“见过世子,世子妃。”王嬷嬷向萧逸辰和乔诗妤行了一礼说道。
“何事?”萧逸辰看了一眼王嬷嬷问道。
“回世子,王妃说让世子妃回府后去拢翠居一趟。”王嬷嬷说道。
“既然母妃召见,那我们便去吧。”萧逸辰并没有理会王嬷嬷,他这话纯粹是对乔诗妤说的。
“这……世子,王妃的意思,只让世子妃一人过去。”王嬷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怎么,母妃如今有了儿媳妇,连我这个儿子都不待见了?还是说母妃想要对我娘子做什么,怕我知道?”萧逸辰看着王嬷嬷问道。他这一番话,可说是堵住了王嬷嬷的口,让王嬷嬷怎么说都不对。
“哪能啊,世子怎么这么说,王妃,王妃怎么可能会对世子妃怎样。”王嬷嬷说道。
“既不是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去了。”说着,萧逸辰便拉着乔诗妤往拢翠居走去了。
王嬷嬷跟在后面,也不能再加阻拦,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一会儿王妃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