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揽月送了大夫出门,转身就听到顾老夫人嚎啕的哭声。
显然是才刚缓过来。
顾老夫人死死拽着站在她身旁的顾青云,哭得不能自已。
顾青云看向顾揽月,脸色有些尴尬,也很是复杂。
顾揽月略微辨别了一下,大约是一种混合了狂喜忍耐和担忧的心情。
“那个贱人在哪里?!将她给了我打死!”顾老夫人厉声道。
邹惠容神色浅淡,迟疑了一下才道“被老爷让人打了一顿,还关在柴房里呢。说不定回头老爷还有话要问,母亲……”
顾老夫人一哽,抬头看向跟前的邹惠容,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殷切地看向邹惠容的腹部。 🄼.🆅🄾𝘿𝙩🅆.🅻𝙖
邹惠容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垂眸低声道“母亲,我和老爷还没……”
话没说完,在场的人却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众人有些惊诧地看向邹惠容,无法相信两个已经成婚这么多日子的人竟然还没圆房。
但转念一想又变成了理解,这些日子发生了多少乌七八糟的事?
顾文华和邹惠容有心情圆房才怪了。
顾老夫人失望至极,不由再次老泪纵横。
但她也知道,是顾家对不住邹惠容,再怎么样也不能怪到邹惠容身上。
除了自己哭,还能如何?
里间小厮出来禀告,说老爷醒了。
顾文华伤得地方太寸,简直痛不欲生,大夫只能给他用了麻药和安眠的药。但显然效果不是很好,这才没一会儿功夫,竟然又醒了。
顾老夫人挣扎着要起身,却听小厮道“老爷说请夫人和大小姐进去。”
外间小厅里安静了片刻,顾老夫人才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去吧。”
邹惠容和顾揽月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转身进了内室。
顾文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
“父亲。”顾揽月站在床边,平静地道。
顾文华放开了被子,一把抓住顾揽月的手腕。
顾揽月蹙眉,用力想要挣脱,顾文华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揽、揽月!”顾文华有些艰难地道。
“父亲要说什么?”
顾文华道“纪氏…纪氏肚子里的孩子……”顾文华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伤势,第一句话,就是关心纪氏肚子里的孩子。
毕竟除了顾揽月,顾文华现在只有顾青云这个庶子。
纪氏肚子里,可能是顾文华这一生最后一个孩子了。
顾文华此时心中大约有些后悔,这些年怎么不多生几个孩子?
“不要、让你祖母伤害她。”顾文华道“等、等孩子生下来,就抱给夫人养。”
这话是对邹惠容说的,邹惠容注定膝下无子,在顾文华看来这个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顾揽月道“父亲安心养病便是。”
顾文华盯着她道“你答应我。”
顾揽月挑眉,道“好,我答应你。”
顾文华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放开了手。
“夫人……”
邹惠容垂眸,轻声道“老爷尽管放心,老爷的孩子自然就是顾家的孩子。”
这两人太好说话,顾文华反倒一时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不过身上的痛楚也让他
第165章 奸夫淫妇!(2/2)
没有心思多想,只是看了邹惠容一眼,喃喃道“是我对不住夫人……”
“老爷言重了。”邹惠容平静地道,“老爷好好养伤吧,有什么等伤好了再说。对了,那丫头要如何处置?方才母亲说…要将那丫头打死。”
提起那罪魁祸首,顾文华眼神瞬间狠厉起来,往日儒雅的面容瞬间扭曲起来。
“先问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顾文华厉声道“若真是意外,就按母亲说的办吧!” 𝕄.𝙑𝕆🅳𝓣𝓦.𝙡🅰
“是,老爷。”
两人从内室出来,其他人都坐在外间没有说话。
内外只有一墙之隔,里面说的话外面自然也能听清楚。
邹惠容走到顾老夫人跟前,轻声问道“母亲可要进去看看老爷?”
顾老夫人无力地摆摆手道“算了,我累了,青云…扶我回去休息吧。”
顾青云应了一声,恭敬地扶着顾老夫人起身出门去了。
出了主院,邹惠容轻声问道“那个丫头,大小姐打算怎么处置?”
顾揽月微笑道“自然是按照父亲的意思处理,不过……”
顾揽月上前一步,在邹惠容耳边低语了两句。
邹惠容轻轻点了下头,“好。”
“看到他那样,大小姐当真一点儿也不心软么?”
邹家是严父慈母,父亲虽然严厉但这些年邹惠容的所作所为,邹大人也都是暗中护着的。
因此邹惠容对自己的父亲十分爱戴敬重,难免觉得顾揽月会不会心软后悔。
顾揽月轻笑了一声,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他落到如今的地步,也不是我害的呀。”
看着她浅笑倩兮的模样,邹惠容也不由轻笑了一声,“大小姐说的是。”
顾家因为顾文华的事气氛凝重的时候,顾怜星和萧绍经常相聚的小院里,却是春意正浓。
云收雨散之后,顾怜星喘息着依靠在萧绍怀中,娇声道“绍郎,你最近……”
萧绍握着她的手,问道“最近怎么?”
顾怜星道“你最近…好像很有空闲?”
赵璋回京还没几天,这已经是萧绍第三次约她见面了。
这几日敬安侯府的气氛不好,赵璋的心情也不好,顾怜星每次出门都有些提心吊胆。
萧绍一脸餍足,把玩着她的手,“怎么?星儿不乐意?”
顾怜星娇羞地打了他一下,低声道“璋哥哥还在床上躺着呢,我总是出门…总是不好。”
萧绍轻哼一声,“有什么不好?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怎么配拥有星儿?你放心,本王会想办法,早日接你进府。”
顾怜星脸上红潮未散,垂眸道“好,我等着绍郎。”
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拉起被子遮住了身体。
“谁?!”萧绍厉声道。
外面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火烧眉毛了还有空与有夫之妇偷欢,好一对奸夫淫妇。”
萧绍翻身下床,抓起旁边的衣服披上,“何方宵小,敢在这里放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口站在一个身形高挑却消瘦的人。
男人极其消瘦,一身长袍仿佛是搭在骨头架子上一般。
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面具上裂开的大红嘴唇,笑得诡异而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