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严母颤颤巍巍的双手,就猛然的把白桑的双手,一把握了过去。
“娘,娘,娘!”
在一旁的严玲,见着严母的举动,兴奋直在那儿大声叫着娘!
而坐在院中的那些个乡亲,自然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纷纷惊奇的站起身子,把严母给围了起来!
“她严家婶子,还能认得出我是谁不?我今日穿的是什么衣裳?”
问这话的是,村子里一个叫王婶的女人。
说来这女人也是个有善心的,这么些年,没少在暗处帮衬严母一家!
“她王婶,我……呜……”
只见严母改握着王婶的手,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倒是欲语还说泪先流!
“别哭,别哭,仔细伤了眼睛呦!”
王婶一双粗暴带着茧子的手,忙替严母擦着泪水!
“好,好,不哭,不哭,她王婶你今日打扮的倒是齐整,一身蓝色夹棉袄子怕不是要去谁家做客吧?”
果不其然,严母话一开口,就如平地炸雷般,把众人给炸的懵懵的。
天知道,这严母眼睛早在几年前,就被城里的大夫判了死刑,终身都不得已重见天日,如今,这不活生生的打脸吗?
这莫不是华佗在世?严母得了奇药?
“严家嫂子,你这眼睛倒是怎么恢复的,你和大家伙说说啊!”
“是啊,婶子,有这么个好的大夫,你可不许藏私啊!”
一个个回过神来的乡亲们,七嘴八舌的围着严母开始打听起给严母治疗的杏林高手。
听得他们的询问,严母笑的如盛开的菊花般的神色,冲白桑伸出手!
“喏,神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家白桑!刚才大家伙也都看到了,就是她帮老身治好了眼疾!”
紧紧握着白桑的手,此刻所有的感谢,都包含在这深深的笑意之中。
之前就见识了白桑的手腕,再加上,严母这明摆着的事实,一时间,白桑的神医名号,在十里八乡传开了。
随着名号的传播开来,自然也被白家老太所知晓!
“呸,下贱的胚子,还真的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得水,得了这么些好处,也不说帮衬帮衬娘家,只会一个劲儿的攒进自己的肚里!”
白老太一边臭骂,一边自然是气不过,迅速装扮一下自己,就朝着严家跑去!
“娘,亲家老太太来了!”
正坐在院内,翻着白桑采回来的草药的严玲,抬头就看到远处行色匆匆正往她家方向赶来的白老太!
神色一紧,就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进灶房对着严母讲了起来!
看严玲紧张的神色,严母自知对方来者不善,吩咐严玲去杂物间看好正在制药的白桑。
严母一个人临危不惧的一个人,出面应对!
“呦,亲家老太太来了,快请坐,请坐!”
自打严母的眼睛被白桑治好之后,家里家外被严母打理的那是井井有条,大有一番改头换面的气势!
打从进到院中,白老太就暗自留心,打量起整个院子,果真比过去破落的模样,要好上许多,就连这茶水,如今竟也能端的上来,可见,这传言不假!
白桑这个死丫头,在严家赚了不少的银子!
“亲家太太好!老身不过是闲来无事,想我家孙女了,这才来看看的,听说你家小子,还不肯承认我孙女是他妻?既如此,向来是我两家没缘分成为亲家,今日我就带我那可怜的孙女,回家去吧!”
白老太说着,就自顾自的来回寻找白桑的身影!
被严玲拘着不让出屋的白桑,有些好笑的看着严玲一副老母鸡护小崽子的模样,和她解释几句,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该未等白桑走到白老太身边,就见白老太肥硕的身子,一摇一晃的紧跑两步,抓着白桑的胳膊。
一边把人往外拉,一边嘴里还哭骂着!
“哎呦,我可怜的孙女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受相公待见,生生花朵一般儿的人,被蹉跎的不成样子,你家即容不下我孙女,今日我就把她带回家去,从此婚嫁各娶,自是不想干!”
白老太的响亮的声音,贯穿整个院子,在屋内的严钊,自然听到动静,撑着拐杖,这么多年,头一次踏出房门!
“住手!哪里来的泼妇!”
冷酷的叱责,自严钊嘴里说出,惊的白老太猛然送开白桑的手臂,一脸惊恐的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严钊。
哆哆嗦嗦的指着严钊,就开骂!
“你……你……,好你个严家小子,我好好的孙女,你不知珍惜,居然还敢不尊长辈,既如此,我也不和你多说废话,带了我家孙女就此归家,从此你俩婚嫁自娶,毫无牵连!”
被白老太一阵羞辱,严钊倒也冷清的看着她!
“想领走?可以,小还了我家的聘礼来,否则,我就托你去见官,告你个骗婚的罪名!”
“谁……谁骗婚!白桑现在就站在你家,怎么算是骗婚,哼,见官,见官老娘也不怕,不过就是为了我孙女的名声,老身忍了你个小兔崽子罢了!”
白老太显然,是被严钊给唬住,边嘴硬边四下偷偷观察。
见着那好的器皿,物件,就往自己怀中吧啦!
“亲家太太,实在是家中艰难,我这孙女还有劳你再照顾照顾,我看你家粮米充足,这些个不起眼的东西,我就先拿家去了啊!”
白老太边说,边把自己看中的物什往自己怀中那么一抱,就挪着脚步,快速离开!
“娘……”
看着白老太那般小人行径,严玲没心眼的就冲严母想要口出恶言,可却被严母用眼神给制止!
朝严玲使了个眼色,严母拉着白桑的手就进了灶间。
“好孩子,别伤心,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当啊!”
见严母言语关切,白桑倒是挺感动!
可不是原身的她,自然对白家一群人没什么感情,更不会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
“没事的,娘!在我心里,他们早已不是我的家人!”
拍拍严母的手,白桑神色自若的离开灶房,直接来到严钊的房间!
“嫂嫂!”
“没事,你去玩吧!你大哥这里,有我!”
打发走严玲,白桑盯着坐在床上的严钊,一步一步迫使严钊看向自己!
“喏,这是五两银子!聘金归还完毕!”
把手中的银子,强行塞进严钊手中,白桑紧紧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你……”
一字出口,严钊不知该如何继续往下说!
君子,自当言出必行,一诺九鼎,当初说过的话,如今自然不能瘦回来!
“好,我放你走,从此你和我严家再无瓜葛!”
说完最后一句,严钊闭上眼睛,往后一仰,握着银子的那只手,青筋暴起!
“好,那我就走了!”
白桑说着,就真的转身离开!
当白桑一脸踏出门外事,只听严钊声音再次响起!
“等一下!”
听着严钊强撑着依然有丝颤抖的声音室,白桑调皮的眨巴眨巴自己眼睛,随即,一脸沉重之色转头看向严钊!
“有事?”
“这是一两银子,你拿着!看你长辈今日的做派,想来你回去并不会好过,这银子你且留着防身!”
没有接下严钊递过来的那一两银子,白桑反而凑到严钊的面前,迫使它和自己对视!
“告诉我,你推我的那日,是不是因为唐平?”
被迫接受白桑对视的严钊,眼神闪烁,嘴硬着不肯正面回答!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你知道!行了,不逗你了,我告诉你,你……”
白桑把自己怀疑唐平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告诉严钊。
只见严钊本还微红的脸庞,瞬间变得极为严肃!
“以后你要多提防此人,试着从他嘴里套出些有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