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哥那么优秀尊贵的人,也是杜卿卿能够肖想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整天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杜卿卿脸胀得通红,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成义伯夫人为她解围。
“清平郡主,女儿家脸皮薄,就算有了心意的男人恐怕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清平郡主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成义伯夫人说的很对,”荣幼滢点点头。
“本郡主虽然好奇怎样的男子才能入杜小姐的眼,但还请成义伯夫人好生看着,可别让杜小姐做出败坏家风的事情来。”
“你……”成义伯夫人怒目圆睁。
荣幼滢却挑衅一笑,根本不怕。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杜卿卿明明是看上自己的亲哥哥了,还好,荣暄这会不在这,避免了一场恶战和恶心,但荣幼滢却忍不住。
像杜卿卿这样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嫁给荣暄了,荣暄也绝对看不上像杜卿卿这样的货色。
以后她的亲嫂子怎么着也得像叶迦蓝这样吧。
落落大方识大体,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放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又能维护自己的夫君知道给面子,简直是最完美的妻子形象。
成义伯夫人和杜卿卿讨了个没趣,也不继续留在这,走出去了。
其她人见没好戏看,也很识趣的离开,但还在议论着这件事。
经过今天杜卿卿算是出了名了,就连成义伯夫人也会跟着一起,不知道她们的家人和亲属怎样看待这件事?
许舒?o和荣幼滢慢慢走出来,荣幼滢轻声询问,“嫂子,你刚才说杜卿卿故意走的慢些,给别人抛媚眼,是真的吗?”
刚才荣幼滢以为许舒?o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可现在觉得这话未必是空穴来风。
许舒?o轻轻一笑,“郡主觉得这话是真是假?”
“我觉得肯定是真的。”荣幼滢一脸正色,“以她的性子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都不奇怪,你看她母亲就知道了。成义伯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和我们家结亲家,这种话也就只有她才能说出来了。”
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荣幼滢到现在都反胃。
也不知道成义伯夫人哪来那么大的脸面,居然敢让杜卿卿嫁给荣暄,她还说出来了。
长公主为了维持表面和气才没发作,如果换在别的时刻,只怕成义伯夫人就要被驱逐出去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到长公主这里来。
叶迦蓝一点头,“你刚才没看到杜卿卿抛媚眼的样子,实在是可惜了,不过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算辜负。”
荣幼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这人怎么这样啊,又不是嫁不出去,京城里有那么多的好男儿,为什么非得盯着我哥呢?回头我非得跟我哥说一声,可不能让杜卿卿把我哥给玷污了。”
叶迦蓝轻轻一笑,“有你这么好的妹妹为殿下把关,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不过,叶迦蓝虽然笑得灿烂,但在想到傅君庭的时候,心里又郁闷的很。
他平时也挺谨慎的,怎么现在会着了别人的道呢?
如果不是叶迦蓝反应快,只怕这会儿傅君庭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宴会已经结束,叶迦蓝跟荣幼滢道别,去了后院找傅君庭。
他这会儿已经醒过来了,见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傅君庭很是疑惑。
他记得自己跟荣暄等人在喝酒,相谈甚欢,但没一会儿自己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时就在这个地方,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傅君庭头疼的厉害,正要起身,叶迦蓝已经过来了。
她阴沉着脸,很是不爽,刚好和傅君庭打了个照面。
“好点没有?”叶迦蓝一开口,声音冷的仿佛能冻死人。
傅君庭满眼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问我我问谁?”
叶迦蓝平时跟傅君庭感情挺不错,她也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现在却那么生气,直觉告诉傅君庭,肯定有大事发生了,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叶迦蓝重重一哼,拉着他回去再说。
出了长公主府,叶迦蓝依然余怒未消。
傅君庭确实太不谨慎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兄弟在那儿,也没有别人,所以就放松警惕。
但这次是个意外,下一次呢?
万一叶迦蓝没发现,傅君庭会变成什么样子?
叶迦蓝走得很快,傅君庭突然抓住她。
“娘子,你为何如此生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尽管告诉我。”
傅君庭脑子里什么记忆都没有,他确实很无辜,但叶迦蓝余怒未消,重重松开他的手,走的飞快,她身后的连翘差点跟不上。
傅君庭无奈只好跟着一路回了府上,直到进了屋子,叶迦蓝关上门,这才冷眼瞪着傅君庭。
“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傅君庭摇头。
他若记得这会儿早就负荆请罪了,又怎会跟叶迦蓝打哑谜呢?
叶迦蓝叹了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通。
傅君庭脸色迅速冰冷,有怒火在燃烧,
叶迦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也用不着惊讶,这都是长公主做的。”
“为什么?”傅君庭很不理解。
若说是旁人他还相信,但做出这种事的人居然是长公主,这可让他难以接受。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叶迦蓝说到这个就挺无语。
别说傅君庭了,就连她也觉得长公主做的过分了点。
她看不上自己,那是叶迦蓝的问题,又为什么非得拿傅君庭开刀呢?
那个叫做秋兰的丫鬟真的比她好吗?
叶迦蓝突然抬头紧盯着他,“在你们眼里,身份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这个问题问的太过突兀,傅君庭目光沉了沉。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叶迦蓝摇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倒也谈不上重要。”傅君庭理性分析,“这要看在谁眼中,若那人当真重视身份自然重要,若他不重视,身份地位不过都是浮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