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伤的伤残的残,都是拜谢思宁所赐,他们哪还敢说什么,连忙抬着刘老二就走了。
这架势一群人气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左邻右舍的都看见了,纷纷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可谁也不敢过去看,毕竟那帮子人凶神恶煞的,谁惹得起?
不过等他们走了以后,但是有人过去顾家门外看情况。
“烨儿,吓着了没?”谢思宁放下棍子问顾烨。
顾烨顾烨摇了摇头,全然忘了刚才被吓哭的时候,一把抱住谢思宁,说道:“没有,之前是有一点点害怕的,但是娘回来了我就不怕了。”
谢思宁闻言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烨儿放心,以后他们都不敢来了,对了,这一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饿不饿?娘去给你弄吃的吧。”
顾烨松开她,被问起才反应过来肚子确实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于是谢思宁起来准备去弄吃的,却发现院门外有人,回头看去就发现几个村民迅速地走开了。
谢思宁没管他们,让顾烨在院子里自己玩会,然后就去房间里找那两只被她扔出去的野鸡跟野兔。
好在那两只野味都被她用草绳,将腿给绑起来了,绝对跑不掉。
果然,她一进门就看见它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地上,正要过去将它们捡起,却发现那边床上,顾辞正手歪腿斜的躺在那儿,被子也被扔到了地上。
不用想,这肯定是那帮人为了找地契干的。
谢思宁叹了口气,过去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然后将顾辞的身子放正,再给他重新盖好被子。
盖被子的时候她看着顾辞的脸,突然发现,这顾辞长得也并不难看,只是因为久病加上受伤卧床许久,脸上病气太重,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所以给她的第一映像不是很好。
现在重新仔细的这么一看,他好像也不差嘛!若不是因为病着,肯定是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把顾辞重新安置好,谢思宁提着那两只野鸡野兔就出了房间,到厨房里拿了一把稍微锋利点的刀,将野鸡跟野兔放了血,然后兔子去皮毛,野鸡拔赶紧鸡毛,清理了内脏,折腾了半天才弄干净。
顾烨除了杀鸡兔的时候不敢过去看以外,从头到尾都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谢思宁后面,最后看着她用一根细长的竹棍将处理好的鸡兔穿起来,这才好奇的问“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忙活。
“娘给你弄个你没吃过的。”谢思宁神秘兮兮的说道,然后弄了些干柴火,在院子里头起了个火堆,再把那两只处理好的野味放到上面用火烤。
这是她唯一会做的吃的了,上辈子在军营,时常馋了就上山打野猪跟狍子,处理好了放到火上一烤,也不用放别的什么调料,就抹点盐水,那肉别提多香了!
大中午的,谢思宁在院子里烤起了肉,不一会兔子跟野鸡就烤的滋啦冒油,香气也渐渐飘散了出来。
顾辞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那滋滋冒油的肉,止不住的咽口水,过一会就问一句:“娘,肉肉什么时候能吃啊?”
谢思宁被这小馋猫不停问的都笑了,最后看他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这才扯了只鸡翅膀下来给他。
“这应该熟了,你先吃着。”将鸡翅膀给了顾辞,她又继续转动着手里的肉。
烤肉的香味越来越浓,不一会就将隔壁家的人都引来了,他们纷纷在院门外张望,看着里头弄什么这么香。
“顾家娘子。”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谢思宁一句,谢思宁转头看去,就见胖婶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隔了老远就闻见你家的香味儿,你这是弄啥嘞?”胖婶说着话已经来到了谢思宁身旁蹲了下来。
看着火堆上烤着的东西,胖婶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忍不住问:“哟,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兔子跟鸡呀?”
“山里逮的。”谢思宁回了一句,仿佛没看到胖婶咽口水的举动,等着鸡烤好了,顾烨那只翅膀也吃完了,于是又扯下来一只鸡腿给他。
顾烨接过鸡腿就直接啃了起来,一张嘴蹭满了油,看着那叫一个香,就连外头伸长了脖子看着的邻居们,也都跟着流口水。
“胖婶儿,早上谢谢你的鸡蛋了,我们俩也吃不了那么多,着半只鸡你拿回去吃吧。”
早上胖婶塞了她两个鸡蛋,虽然两个鸡蛋不多,却让她对胖婶这个人留了个还不错的印象,她向来是非分明,害她的她不会放过,帮了她的她我不会忘记。
“瞎,我那俩鸡蛋算不了什么的,不过你既然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难处就来找胖婶,胖婶帮得上的一定帮。”得了人家的东西,胖婶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往外露。
谢思宁对她的话也只是简单回了一个微笑,随后胖婶拿着那半只鸡,起身说道:“那什么,我屋里还煮着饭呢,我就先回去了。”
院外的人看到胖婶拿了半只鸡回去,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娘,我也要吃鸡腿!”邻居家的孩子看顾烨吃鸡腿,顿时就同自家娘亲闹着也要吃,孩子的娘怎么劝都不行,最后还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不嘛,我就要吃鸡腿,我就要吃鸡腿!”
看着自家孩子在别人家门口撒泼打滚的,妇人只觉得脸都丢尽了,于是找了根藤条就作势要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赶紧跟俺回家去!起来!”
最后在妇人一边打一边骂一边拽的情况下,孩子被硬拖着带回了家。
对于外头的动静,谢思宁充耳不闻,将剩下的兔子也烤好以后,便带着顾烨进了屋子。
外头的人见此也纷纷散去了。
喂饱了顾烨跟自己的肚子,谢思宁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眼下的日子,一时间一种淡淡的忧伤涌现在心头。
一世重生,自己将军的身份没有了不说,还莫名其妙嫁为人妇,要说嫁人也就算了,名义上的夫君还是个卧病不起的病秧子!
想撂挑子走人吧,还有个小拖油瓶拖着,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造孽还是造孽了。
谢思宁摸着顾烨的头想了很多,最后她打起精神来,心想反正也回不去了,那就把眼下的日子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