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出来一句,赵攀听见后哎了一声就回厨房去了。
顾辞回房后便将房门给关上,并且从里面拴住了,然后搬着一张凳子来到床头一根房梁下,提着衣摆踩到了凳子上,踮着脚将手伸到了房梁上。
他摸了一会便摸到了一个机关,轻轻扣动了一下后,前面的书柜便缓缓移开,而在书柜的后面,露出了一个暗格。
顾辞这时又从凳子上下来,过去从暗格里拿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的木质盒子,拿到桌旁放下打开后,是一个印章跟一把纯金打造的匕首,另外还有一个被黄布包着的方方正正的物件,不知是何物。
他看着盒子里头的东西,手摸了一下被黄布包着的东西,最后将那块印章拿了出来,随后将笔墨拿了过来。
铺平纸张后,他执笔书在上面写了起来,足足满满三四页纸,仔细看了一遍没问题之后,这才将那块印章拿来,沾了印泥后,印在了写了字的纸上。
用力的摁了摁,再拿开印章看了看,这才用一个信封将信纸都装了进去,然后小心的收在怀里,在将印章收好,将东西放回原处,重新关闭书柜以后,将板凳给放回了桌让。
做完了这些事情,顾辞来到房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闭了闭眼睛,继续扮演着瞎子的状态,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赵攀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顾辞出来了,他忙放下手头的活儿过去问:“公子,这都不早了,我早上给您熬了些玉米粥,您要不要先吃一些?”
顾辞闻言想了想,随后点头,“也好。”转身往饭厅走去,赵攀忙过去扶着他刚喝了些粥,顾辞便道:“一会我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便回来,你就不必跟着来了。”
“啊?”赵攀愣住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却有些为难,“这…可是太太早先吩咐过,不能让您独自出门,怕您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村子里就这么大,道路我还是熟悉的,况且我一个瞎子也走不了多远,就是在附近逛逛,我若是久了不回来,你出来寻我便是,我散心时不喜欢被人跟着。”顾辞声音平淡,语气却带着令人不能违抗的威严。
赵攀想着谢思宁的交代,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然而最后还是看着顾辞把话咽了回去,只应了声:“好吧公子。”
喝了粥放下碗,顾辞便起身往外走。
赵攀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了院门,心想着,要不然偷偷跟着去吧?反正他也看不见。
于是就在顾辞刚出去还没走多远的时候,赵攀从后面悄悄地跟了过去,看着前面走的缓慢的人,他便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这样既没有违背谢思宁的交代,也不会惹的顾辞不高兴了。
然而赵攀心里才这么想了没一会,顾辞已经走到了一片芭蕉林外,就在赵攀认为,他应该不会再往里走了,他却一下子没入了芭蕉林里。
芭蕉叶子互相交叠再一起,层层遮挡着,赵攀赶紧跟了过去,结果进去以后已经找不见顾辞的身影了。
“公…公子?公子!”试着喊了两声,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回应,他担心顾辞眼睛不好会出什么事,便在芭蕉林里搜寻了起来。
就在赵攀还在芭蕉林里寻找的时候,顾辞已经轻车熟路的从另外一边出来了,随后巧妙地绕过一些村民,他便从一条无人知道的小路出了村……
离开村子之后的顾辞到了山脚下一处凉亭里,此时他已经走的有些气喘,扶着柱子休息了一下,这才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手指头长短的哨子。
将哨子放到嘴里吹响,一阵如同鸟叫一般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徘徊飘向远方。
吹了快有一刻钟的时间,终于似是在山的那边传来了一声回应,不一会山那边的天空飞来一只猎鹰。
猎鹰似乎是听召唤而来,在上方天空盘旋了一圈之后往亭子这边落了下来,最后落在了顾辞伸出来的胳膊上。
这猎鹰看上去十分庞大且凶狠,然而落在顾辞胳膊上后,却十分乖巧的蹭了蹭顾辞的肩膀,显然他们早就认识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顾辞摸了摸它的脑袋,然而它却抬着脑袋,张开嘴巴发出了叫声,这时顾辞又拍拍它的头说:“今日出来的急没带吃的,下次给你带肉吃,你先帮我办个事。”
顾辞将封好的信封给它叼着,然后同它说了几句话,最后拍了拍它的翅膀,抖着胳膊让它飞了出去。
猎鹰叼着信件在天上徘徊着飞了几圈,最后挥着翅膀往山的那一边飞走了。
亭子里,顾辞一直等到它飞远了,这才叹了口气,然后将衣袖上猎鹰留下来的爪子印拍拍干净,这才动身往来时的路回去。
谢思宁带着顾烨来到镇上,先是柃着一麻包袋的东西到米粮铺,一进门就看到老板正在忙活,不过也很快就看到她了。
“哎呀,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听这语气,似乎是等了她很久了,谢思宁不禁疑惑的问道:“您在等我?”
掌柜的却忙同她解释道:“不,不是我,是有人想同你买东西,已经来问过好多次了。”说完就跟身边的伙计交代了两句,说是让去请什么人,伙计听了以后立即跑了出去。
这时掌柜的又招呼着谢思宁坐下来,然后看着她身边还跟了个孩子,便让孩子也去坐着,这才注意到谢思宁手里还有一个麻袋,看上去里头装了不少东西。
“姑娘,你这里面是……”
谢思宁将麻袋放下来,解释道:“这是我后面种出来的东西,我留着也不知道做什么用,你看看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准备扔了。”
这些东西谢思宁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反正又不好吃,留着不扔也是喂小动物“我先看看啊。”掌柜的打开麻袋,一下子一些瓜果就从里头滚了出来,红的黄的绿的都有,简直是五颜六色都齐全了。
这些东西掌柜的看了又看,也说不出来个名字,不过看着新奇,见谢思宁正喝着茶,便对她说:“这些东西姑娘您那儿还有多少?”
谢思宁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便模糊的会了句:“我也不好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的,上次你给我的那两个果子,我又转手给了一个好友,他是做酒楼生意的,说是你给的那两样东西,他曾见过,是可以用来做菜的,所以想跟你多买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