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确认赌馆的老板可不管他们谁可怜不可怜,听那谢老太说要拿女儿抵债,了一句。
“你可想清楚了,真要拿你女儿抵债?”
“对对对,就拿她抵债!我儿子要是没了手脚,他这辈子就毁了!二丫头,你就心疼心疼你弟弟吧!”
看着谢老太的这副嘴脸,谢思梅内心已经麻木了,随后赌馆的老板就叫手下过去把人拖走。
在两个大汉过来拽自己的时候,谢思梅这才从绝望中抽离了回来,用力挣脱了两个大汉,朝着赌馆门前的石柱就撞了上去。
这一幕将围观的众人吓了一跳,下一刻便看见谢思梅头撞在柱子上,顿时头破血流,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人群中有人说话了。
这时几个官差从人群中走来,而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段子寒。
“怎么回事?”段子寒看着眼前的场景质问了一声,随后让人将撞柱倒地的女子扶起,看到那女子的正面,顿时认出来是那天跟谢思宁一起的那个姑娘。
此时她已经昏迷了过去,段子寒上前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儿,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让人把她送去医馆救治。
看到官差都来了,赌馆的老板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于是恭敬地上去解释了起来。
“大人,不过只是些小事而已,惊动了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事?”段子寒眸光一沉,带着几分冷意,“我的眼睛还没有瞎,这都出人命了,你竟然跟我说是小事?人命都是小事,那你说什么才是大事?”
一番质问下来,老板的脸色不太好。
能开赌馆的,基本上背后都是有人罩的,毕竟做这种生意的,能有几个的手上是干净的?只要不闹的太大,官府也懒得管,亦或者说,不敢管。
“段大人,您看您这话说的,咱们都是开门做生意的,都是老实人,哪里敢闹出人命啊?只是咱们这种开赌馆的,多的是那种欠了钱不还的。”
说着,老板指着那谢思,继续道:“这不,这小子昨天一晚上就欠了我们赌馆几百两银子,拿不出钱来就说要用这丫头抵债,谁知她一时想不开,撞了柱子,可不是我逼的呀!”
段子寒听到这里正要说话,然而谢老太看到官差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顿时就哭诉了起来。
“官爷,官爷您救救我们呀!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哪有那么多银子,他们分明是在抢钱啊。”
老板一听这话,当然也不会站着让她咬,转身就让伙计把借据拿来,当着几个官差还有众人的面展示了一遍。
“几位大人,还有大家伙儿都看看清楚,借据在此,这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还有这小子亲自按的手印,就算是告到官府,那也是我站的理!”
借据一拿出来,谢老太整个人都蔫儿了下去,嘴上却还是说着:“我思儿还小,他哪里懂得什么借据不借据的,我看分明是被你们给坑骗的!”
“哼,总之这是你儿子借的钱,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如果还不上一一”
老板也不跟他们废话,说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语气中意味已经非常明确。
谢思听到这里,又开始哆哆嗦嗦地躲在了谢老太的怀里,惊恐的看着那帮凶神恶煞的人。
谢思听到这里,又开始哆哆嗦嗦地躲在了谢老太的怀里,惊恐的看着那帮凶神恶煞的人。
本来他还想着可以用谢思梅抵赌债,虽然她腿脚不好,但长得其实也还可以,那赌馆的人肯定不会伤她,顶多是把她卖到楼子里,总比拿他的手脚去抵的好。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撞柱子了,真是个贱人!
谢老太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段子寒,然而随后他说的话却让她彻底死心了。
“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若真是白纸黑字画了押,那你们还是尽快还钱的好这下谢老太一颗心如坠冰窟,随后想到什么,又对那赌馆老板说道:“刚才我已经把我女儿抵押给你了,虽然她撞了柱子,可不是还没死,回头好好养养,头上的伤也不会留下疤的,而且你刚才已经接受了,我们的账就自己算是两情了啊!”
一旁的段子寒听到这谢老太这番话,也是感到震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母亲?也难怪刚才那位姑娘要寻死了。
等等一一他上次看见那个姑娘,谢思宁好像是见她二姐来着,难道眼前这老妇人是……
想到这里,段子寒正好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于是他让几个衙差留在原地看着,自己朝着那个身影就追了过去。
离得有些远,街上的行人又多,段子寒好不容易才追上去,冲着她喊了一声。
“顾娘子!”
谢思宁刚从南街那边找了一圈过来,打算先回去等谢思梅,结果走到这儿就被人叫住了,回过头一看,发现是段子寒。
等他走到跟前之后,她便问道:“是你啊,这是出来办公吗?”
段子寒点了下头,然后同她说:“昨天同你一块儿的那个姑娘是你的姐姐吧?她出了点事。”
一听是谢思梅出事了,谢思宁脸色一沉,忙问道:“我二姐怎么了?”
随后,段子寒边带着她往富贵天那边走边解释了一下情况。
当听到谢老太为了救儿子,居然要把谢思梅抵押给赌馆的事之后,谢思宁的脸阴沉的有些可怕。
“那我二姐情况如何?”她又问段子寒。
“我到的时候,你二姐已经撞了柱子,不过伤势不重,就是晕过去了,我已经让手下的人送去医馆了。”段子寒解释。
谢思宁点点头道了声谢,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赌馆门前,看到了那没有半点良知的母子二人。
看到段子寒回来,母子俩本来没觉得什么的,然后一看到身后还跟着个谢思宁,谢老太顿时就重重的松了口气。
“三丫头啊,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你娘跟弟弟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哟,这刚走了个撞柱子的寻死的,又来一个。”老板打量着谢思宁。
这一眼便看出了她跟刚才那个女子不同,虽然衣着上相似,但眼前这个女子气质完全不一样。
没有理会那个老板,谢思宁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谢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