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陶员外怎么跟那些官兵求情,都没能把自家夫人给救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粗鲁的官兵把人带走。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陶员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立刻放下手里头的事情,让人准备坐着马车去了衙门。
到了衙门还没问清楚情况,桃园外就看到了他家夫人的娘家侄子正跪在地上,哭着喊着让他救命。
田正良早就被这大场面给吓蒙了,最后还看到自家姑姑也被捉了过来,心里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所以才不顾一切跟唯一有点权势的姑父求救。
“姑父,你救救侄儿吧,是姑姑让我……”
田正良的话还没说完,被同样会在一边的陶夫人给打断了,“你闭嘴,我好心好意的把你接过来小住,你竟然敢做出这种没有人性的事情,现在还颠倒是非冤枉我?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子。”
陶夫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打定主意不会承认这桩事情。毕竟她娘家侄子在家里的风声就不太好,而且她也没有留下任何纸面证据,想要脱身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儿?
田正良怎么都没想到前几天还和颜悦色的姑姑会突然变脸,把他给说蒙了。
趁着田正良不知所措的功夫,陶夫人已经捏着手帕开始哭了,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
县太爷也没有想到这局面竟然会有如此反转,冷着脸看着底下这出闹剧,没有做出任何的决断来。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骆青远见陶夫人几句话就把罪名甩得干干净净,心里也有些气愤,甚至还在想,要是虞锦扇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在这儿,一定堵的陶夫人说不出话来。
可惜啊,只能便宜了这个狡猾的陶夫人。
骆青远清楚的知道,只有田正良的说辞,不能拿陶夫人怎么样,再加上陶府在这儿风源镇上的名望,恐怕今日这事儿也会不了了之。
想着自己忙活了一场,竟然没把幕后凶手给捉到,骆青远心里面更是不爽,只好把这笔账算在了虞锦扇的身上。
要不是他今日倒霉碰上了虞锦扇的丫头,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巡完点回去歇着了,哪里还会站在这里受这闷热的罪?
好在县太爷很快做出了决判,把田正良押入大牢关上半年,至于陶夫人则是交给了陶员外去处置。
县太爷虽然说不好插手别人家里的家务事,可提醒一下还是可以的。
于是在县太爷隐晦的暗示下,陶员外也下定决心给自家夫人一点惩罚,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这场官司闹得沸沸扬扬的,镇上的很多人都在议论,有骂田正良的,有说陶夫人可怜的,却没人知道陶夫人在中间也插了一脚。
外面那么多人在议论,虞锦扇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也听说了在衙门发生的事情。
虞锦扇对陶夫人的那些话是不信的,因为这个田正良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别家好看的姑娘他瞧不上,偏偏盯上了得罪了陶夫人的叶灵灵。这其中必定跟陶夫人脱不了干系。
以陶夫人这行报复心强的性子,谁也没办法保证她以后不会继续对叶灵灵出手。所以这陶府,虞锦扇必须要走一趟了。
没有借口贸然登门,实在是不符合虞锦扇的性格,更何况人家陶府刚出了事情她就上门,难免会叫人疑心她是来打探消息的。虽然这是事实,可也不能明摆着让人知道啊。
为了正大光明的去一趟陶府,虞锦扇特地迎合陶老太爷的口味做了一盒肉松饼,还提前做好了双皮奶这种适合夏天的饮品,一起带上去看陶老太爷了。
一听说虞锦扇带着新吃食,身为吃货的陶老太爷立刻让人把她迎进了辅府,那一脸笑嘻嘻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家里出了事的人。
看到老太爷这个模样,虞锦扇就知道陶夫人没有受到什么太严厉的惩罚,最多也就是被禁足而已。
一想到日后这陶夫人还会出来霍霍人,虞锦扇心底里的邪恶念头就蹭蹭蹭的冒出来。
通常情况下,虞锦扇不会想着用阴险的办法去对付别人,可那也是要分人的,像陶夫人这种有能力报复心还强的,她只能出损招了。
虞锦扇先是跟陶老太爷赔了个笑脸,说是这段时间都不会研制新吃食了,所以趁着还没正式推出先送过来尝尝。
陶老太爷作为吃货,听说虞锦扇不研制新的吃食了,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也不好勉强人家,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原因。
虞锦扇起初还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肯说,被陶老太爷问个不停才说出原因。
“老太爷,不是我不肯花功夫去钻研新的吃食,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镇上不太平,我家夫君不放心我一个妇人家出门在外,就想让我回家休养一段时间。”虞锦扇说着还不忘关注陶老太爷的脸色,见陶老太爷没变脸这才继续说道:“不知道老太爷知不知道前段时间衙门抓了一个男人?那人自称是陶夫人的娘家侄子,当街调戏未出阁的小姑娘不说,还想对我动手动脚的。幸好过路的人看不下去将人送去官府,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只是这人也太可恶了,竟然打着陶府的名义做坏事。”
虞锦扇这话说的非常有艺术,不仅隐晦的将陶夫人牵扯出来,还全了陶府的名声,可谓是一举两得。
果然,陶老太爷一听说这事儿,立刻皱起了眉头,派人去把陶员外叫了过来。
陶员外一听父亲大人召见,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结果到了跟前还没有说两句话,就被父亲大人训斥了一顿。
“说,前两天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牵扯到了田氏?”
“这……”
自从上次从衙门回去之后,陶夫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是自己管教不严,才让侄子犯下了这等大错,甚至连自请下堂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陶员外自然不忍心再去责怪夫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也把陶老太爷给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