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秀听完邢二的话也是若有所思,她虽然从心底里害怕归南钰,可是她却是真的希望他们夫妻二人能够好好相处下去的。
认真想了想,她知道邢二说这些话也是好意,很是别扭的跟他道了谢,还承诺晚上一定要跟她锦扇姐说说这事。
邢二听到了孙秀秀的承诺,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面却是欣喜万分,因为他终于可以交差了。如果他没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下场绝对很凄惨。
为了能让任务顺利的完成,这边的课程一结束,邢二就立马将孙秀秀赶了回去,还美名其曰的说让她回去歇歇,搞得孙秀秀一头雾水。
不管怎么样,孙秀秀还是回去找她的锦扇姐姐了。
这个时候的虞锦扇还在面包房清点材料,见到孙秀秀出现很是惊讶,但还是关心的追问她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上课累不累的问题。
孙秀秀一一作答,又说了一些在课堂上遇到的趣事儿,然后便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归南钰身上。
“锦扇姐姐,我记得我们俩好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虞锦扇听到这个问题没有多想,随口回答道:“哪有很久,我记得前两天不是刚回去过吗?”
“前两天?”孙秀秀惊讶了,她一直以为她的锦扇姐姐是真的忙到抽不开身,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可是我们已经有十天没有回去了啊!”
“什么?”这回轮到虞锦扇惊异了,她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说法,“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连日子都记不得呢?”
“我们上次回去的时候是三月初二,今天已经是三月十三了。姐姐不会真的忘记回家这件事情了吧?”
从孙秀秀这里确定了事实之后,虞锦扇精神恍惚了一下,一个没注意害得书中的记账本掉在了地上。
孙秀秀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将地上的记账本拿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试探性的问道:“锦扇姐姐,你没事吧?不如今天晚上我陪你回去看看?”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说完,虞锦扇立刻解开身上的围裙,往外走去,大有一副趁着夜色直接徒步走回家的架势。
这么晚了,孙秀秀哪里会放心她一个人回家,放下手中的记账本,连忙追了过去。
一路上,孙秀秀都在努力的安慰她,企图安慰她那颗受惊的心脏。
只是虞锦扇根本听不见孙秀秀在说什么,她的脑袋里只剩下完蛋了三个字。
她当初走的时候还承诺过,会尽快的忙完这一切回家,谁知她这一走就是一个月,而且还忘记回去探望他了,足以想象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想到要回去之后面对不知道是什么态度的归南钰,虞锦扇就一阵的紧张,哪里听得进去别人说话?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家中的大门已经关闭。虞锦扇着急的敲门,把已经入睡的萧神医给吵醒,这才得以进门。
见到了许久没有回来的人,萧神医作为长辈自然要少不了念叨一番,只不过全被孙秀秀给挡住了。
孙秀秀一边拉着萧神医解释着最近忙碌的生活,一边看着虞锦扇的方向。见她进了卧室,这才松了一口气。
虞锦扇在漆黑当中悄悄地推开房门,正打算蹑手蹑脚的到床边去时,突然被床上突然坐起的人给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惨叫。
门外正在说话的萧神医和孙秀秀同样被吓了一跳,只不过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没去打扰,默默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孙秀秀没去打扰倒是能理解,可萧神医没去就有些奇怪了,不过也幸好没人注意那么多细节,否则萧神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其实这十天来,萧神医也是看着归南钰是怎么过的,刚开始他还在一旁看热闹,可时间长了之后就有些不忍心了,所以今天才格外的有眼色。
视线拉回到屋里,虞锦扇被吓了一跳之后直接跌坐在地上,这让坐在床上的归南钰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了一跤,略有些别扭的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感觉屁股都要摔成四半的虞锦扇很是难过,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你觉得我会没事吗?你摔一个试试!”
听见她还有力气跟自己犟嘴,归南钰顿时放下了心。同时这么多天以来积攒的怨气也一起爆发,忍不住冷嘲热讽道:“我还不至于蠢到在自己家里摔跟头。”
这句话让人听着心里很不爽,虞锦扇立刻不高兴了,同样不客气的反驳了过去,“那是因为家里没有第二个像某人那样故意吓人的笨蛋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虞锦扇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哼,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偏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很好!你长本事了!”归南钰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一听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这一回虞锦扇没吭声,她不想继续激怒他。要不是刚刚他先说话不客气,她也绝对不会说那些带刺儿的话的。
很明显,归南钰并没有理解她这番良苦用心,略带讽刺的问道:“你今日回来做什么?我以为你早已忘记这里还有个家呢!”
虞锦扇近日忙碌了一天,连晚饭都没吃上一口,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结果回到家被吓了一跳不说,还被人这么怼上一番,换做是谁都会有脾气的吧。
于是,好不容易忍住脾气的虞锦扇爆发了,她也不去点燃油灯,直接在黑暗中怼了回去,“是,要不是今日秀秀提醒我,我还真忘记我有这个家了呢!所以呢,你不欢迎我是吧?那我给你腾地方好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本就容易口不择言,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说出的这番话对另一个人伤害有多么大,直接将一把利刃捅入了对方的心口。
不管他们俩哪一个,都把那柄利刃插到了对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