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神医并没有念叨多长时间,因为他得知自己可以有一件单独的房间之后,笑的脸上褶子都深了两分,哪里还会有不满?
归南钰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能看到他对萧神医搬出去住这件事很赞同,嘴角总是挂着笑容。
忙活了好一阵子,虞锦扇终于把家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她才有心思把重点放在生意上。
聚香楼一连推出了好几个新菜,又做了一些促销的活动,大大的吸引了一批食客,甚至还有人慕名而来,足以想象聚香楼的名声传的有多远。
虽然聚香楼在附近的几个镇子上也都有分店,但是都没有丰源镇这边的地方大,菜谱更新的也不及时,所以才会有人不远万里跑过来尝新的菜品。
随着聚香楼的生意越发火爆,虞锦扇手里越发宽裕了,她第一时间想先还债。
以她对姜远峥的了解,即便她凑够了足够的银两,姜远峥也不会轻易收下的,更何况有些人情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为此,虞锦扇头疼的不行。她明明手里握着一大笔财富,却不能轻易的花出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还债的问题还没想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来,又有一些新的事情绊住了她。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都没能注意到春天悄然而至,可是大家身上还都身着过冬时的衣服,虽然不像冬天那样裹的厚重了,可还是把人热的头冒薄汗。
最后还是被萧神医的一句“这天气要热死人了”给点醒了,知道该给大家准备春衣和夏衫了。
正好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虞锦扇打算带着孙秀秀去镇上的布庄挑几匹布回来做衣裳。
虞锦扇在心里面好好的盘算了一下,发现需要做衣服的人还真不少呢。
除了家里的几个人之外,朱婶子夫妻俩的衣服是肯定要做的,毕竟朱婶子帮了她那么多忙。
既然给朱婶子夫妻做了衣服,那跟朱婶子住在一起的朱二妹也跑不了要做一身衣裳,不然朱婶子夹在中间没法做人。
最好是再多送一匹布过去,算是谢意。
还有里正那边也要送些礼物,因为前段时间家里翻新,里正那边可给了不少方便。
算来算去,她需要还的人情还真是不少呢。
就这样,虞锦扇和特地休假一天的孙秀秀一同去了布庄挑布匹去了。谁知道怎么那么巧,她又碰到了一些讨厌的人,而且还是一次性两个。
当虞锦扇看着面前挽着手挑东西的一男一女,她的内心是崩溃的,暗叹自己出门前没能提前看看黄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虞锦扇拉着孙秀秀就要离开,可还不等她们行动,就被陶如意给发现了。
“虞主厨,你竟然对我秀才哥哥还不死心?还敢追到了这里。”
听到这自恋的声音,虞锦扇瞬间熄了逃跑的念头,像是没听到陶如意说话一样,拉着孙秀秀开始讨论这布匹的颜色。“秀秀,你觉得这个青色的布做一身夏衫好不好看啊?”
孙秀秀可谓是虞锦扇的死忠粉,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很配合的接着话,“姐姐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好看。”
“哎呀,说什么大实话呢?不过啊姐,姐可不喜欢带绿色的衣服!”
虞锦扇这话说的是意有所指,可陶如意却傻不愣登的听不出来这话外之音,还在为虞锦扇忽视自己要生气呢。
换做以往,陶如意早就指唤着自己身边的人上前教训虞锦扇了,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她到底是不敢那么粗鲁,而是装模作样的扑到许秀才的怀里开始告状,“秀才哥哥,你看她多不知礼数,不过是个贱民罢了,竟然敢无视我。”
这么恶心做作的声音,一般人还真的受不了。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许秀才竟然还好声好气的哄着她,说话那叫一个让人听不下去。
就连孙秀秀都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的苦笑,看样子被恶心的不行。
别人就算了,虞锦扇可不忍心叫孙秀秀跟着自己一块儿被恶心,叫来了旁边掌柜的,大声说道:“掌柜的,你这布庄有没有燃熏香?我总觉得这里一股子恶心的味道,不知掌柜的有没有闻到?”
布庄掌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闻到,不过他却看出来虞锦扇和陶如意之间有矛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这……”
不等掌柜想好怎么开口,脑袋转的慢的陶如意终于反应过来了,气的大叫起来,“虞锦扇,你个贱人说谁恶心呢?你不过是嫉妒我,别以为你那些小心思本大小姐看不出来。”
听到这话,虞锦扇面带不善的冷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以为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嫉妒的资本?论家世我以前好歹也是尚书千金,即便现在落魄,我出身也比你高贵。论家财,我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厨也比你一个坐吃山空的大小姐要强多了。你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虞锦扇说话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把陶如意呛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了,只能紧紧的抓着身旁许秀才的手臂。
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大声的反驳了过去,“你嫉妒我得了秀才哥哥的心!”
不管是在什么时代,这种话在公共场合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尴尬。
一直在当观众的布庄掌柜知道这事儿没办法插手了,可又不想坏了陶府的名声。连忙给店里帮忙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一旁忙活,不要听这些琐事。
虞锦扇被陶如意这么大胆的行为给吓了一跳,一时没来得及说什么,反而让陶如意觉得自己说中了虞锦扇的心思,正洋洋得意呢!
“怎么?说不过我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相公是个眼瞎腿瘸的残废,所以你才会对我的秀才哥哥纠缠不清。我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了,秀才哥哥是不会看上、你的!”陶如意越说越得意,若是她背后有尾巴,这会儿都能翘得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