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意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这些甜言蜜语?搂着许秀才更不愿意松手了。
许秀才感受到怀里贴的更紧的身子,故意在陶如意耳边一边呼气一边说道:“如意,你我二人还未定下亲事,若是被人看到了,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谁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把她们的舌头给拔下来。”陶如意在府里蛮横惯了,这样的话张口就来,根本不在怕的。
可许秀才不同,他现在还没有获得一个肯定的身份,自然不能这么冒失,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如意,我不愿你在嫁给我之前被人说三道四,听我这一回好不好?”
如果他们二人不是身处陶府,许秀才绝对不会这么说,只是为了日后他的宏图大业能够实现,必须要保持距离。
许秀才不过是小心谨慎才这么说罢了,可是他却故意做出一番为陶如意着想的态度,又怎么能不惹陶如意的喜欢?
这不,刚刚还蛮横的陶如意已经变了脸色,一脸娇羞的从许秀才的怀中离开,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依依不舍,“那我就听秀才哥哥这一回。”
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舍,许秀才又生一计,一脸神秘的问道:“如意可想与我一同出去玩?”
陶如意猛的点了点头,眼神里面充满了期待,“想,秀才哥哥这次来,可是要带我出去玩的?”
许秀才摇了摇头,既惋惜又无奈的说道:“并不是,我今日来只是过于担心你罢了。”
尽管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可陶如意还是很高兴,因为她听见自己的心上人说担心自己。
虽然陶如意没说什么,可是脸上难免会有一些遗憾的表情流露出来,许秀才卖足了关子,提议道:“那今晚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戌时一刻,我在桥边等你。”
刚刚还有些失落的陶如意,一听这话高兴的快要蹦起来了,不顾这个提议有多么的不合规矩,连想都没有想直接点头应下了,“好,秀才哥哥等着我!”
见她答应了下来,许秀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摆出一副宠溺的表情说道:“那我们今晚见!”
“好!”
二人约定好了时间,许秀才便匆匆的离去了。因为他还记得要跟陶如意保持距离,不能遭人诟病,更不能惹的陶员外不喜。
戌时一刻,二人如约在桥边相见。
头顶上的月光倒映在水面上,反射出淡淡的微光,更添几分暧昧的气息。
如此良陈美景,身边又有自己心爱的男人,陶如意又怎么会拘谨自己?抱着情郎一诉衷肠。
许秀才就任由她抱着,同时给河中央的船夫打了一个手势,然后一把捂住了陶如意的眼睛。
突然看不到任何东西,陶如意还以为许秀才故意在跟自己开玩笑,娇嗔捶了捶他的胸口,“秀才哥哥好坏,捂人家的眼睛做什么?”
“如意待会儿就知道了!”
只是说话的功夫,船夫已经将船上提前放好的花灯一一放到河中,给寂静的河道增添了几分生气。
看着眼前跳跃的烛光,许秀才这才松开手,让陶如意能够尽情的看到这场美景。
陶如意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宛若流淌在天上星河般的花灯,而这种美景,只为她一人呈现。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美好,一时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许秀才看道陶如意这副既惊讶又感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对许某人来说,你比这处美景还要让人心动。”
如此浪漫的告白,换做是谁都会觉得感动,更不要提原本就没什么智商的陶如意了。
她眼泪汪汪地抱着许秀才的腰身,许下了这辈子非他不嫁的诺言。
二人在河边待了许久,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陶如意不再像以往那样动辄摔东西了,而是天天缠着她的父亲,商议与许秀才的婚事。
陶员外本来就疼爱这唯一的嫡女,再加上他的夫人在一旁帮腔,很快他就败下阵来,对这件事情松了口。
虽然陶员外默认了二人的事情,可陶母却有另外一番打算。
她想要招许秀才为上门女婿,原因很简单,因为陶如意是她唯一的嫡女,如果日后她的女儿不能继承陶府的家产,那么自然会便宜了那些庶子,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当初她再三防备,还是让一房姨娘产下一子,虽说养在自己身边,可到底没有亲生的贴心,她又怎么甘心将整个家产拱手让人?
所以,为自己的女儿招一个上门女婿是最好的打算,而许秀才就是她看中的人选,这也是她为什么力挺二人的原因。
这个想法,陶母也透露给了许秀才,并且暗示他想要娶自己的女儿,必须要答应这个条件,许秀才自然是满口应下了。
没过多久,坊间便有流言传出,说陶府有意招许秀才为上门女婿。
虞锦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家里房子已经装的差不多了,他每天忙着去酒楼帮忙,又要操心家里盖房子的事情,哪里有心思去八卦这些?
最多也只是感叹二人无比般配罢了。这二人一个是渣男惯会哄人,一个是蛮横无脑的大小姐,日后也够他们折腾的了。
这些流言对虞锦扇来说只是个笑话,甚至可以勉强说是个好消息,可落入到了别人的耳中,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了。
觉得晴天霹雳的这个人正是叶灵灵,她早就将许秀才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可谁知陶家大小姐陶如意却横插一脚,这让她怎么甘心?当即跑去自己的姨娘家中去找许秀才了。
叶灵灵来的时候,许秀才刚从陶府回来,他的怀里还揣着陶如意送他的定情信物。
两个人就这么撞上了,许秀才一看叶灵灵眼泪汪汪一副受欺负的样子,知道她听闻了那个消息,连忙将人拉到了自己的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