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办法了?
满满的眼睛亮了亮,然后看到圆圆伸手摇了摇,又喊着朵朵,朵朵也带着笑,高兴的融入了这个捣蛋小分队。
“那个钟老丈,娘亲不熟悉,可是咱们熟悉的很啊,那个又黑又瘦,全身脏兮兮的钟诚,不就是他小儿子么……”
圆圆低声说道。
朵朵点头:“就是之前总想拉你手的……唔……”
朵朵还没说完,就被圆圆捂住了嘴。
你可别说了哦,娘亲和叔父可是都说过了,身体部位是不许被异性碰触的,就是同性,不熟悉的也不行。
当时那个钟诚想拉圆圆的手,被圆圆撒了一身铉舞姨姨做的药粉,在床上躺了一周没下来。
听到朵朵这个话,苗苗和团团也都停下了笔。
嗯?
还有这回事儿?
满满听了,更是一拍桌子,什么,有人敢拉我未来皇后的手?
几个孩子的目光都盯着圆圆和朵朵,个个深沉。
“朵朵,到底怎么回事儿?”苗苗阴沉着脸。
“那个……钟诚过来拉圆圆,说圆圆这么漂亮,要和圆圆一起睡觉觉……然后我就咬他了……”朵朵看到几人这个样子,也吓坏了。
她早就和圆圆是好朋友了,那时候自己又是姐姐,哪怕钟诚比她高比她大,也是义无反顾的扑了过去。
圆圆眨眨眼睛,然后站到了朵朵身前,想替她挡住了苗苗的目光,结果就是三头身,比朵朵矮多了,什么都没挡住:“苗苗姐姐,后来我把铉舞姨姨给的药粉都撒到钟诚的身上了……他没碰到我。”
团团苗苗和满满对视了一眼:那也不行!
于是,几个小萝卜头,同仇敌忾,围在一起,思路也跑偏了,就想着该怎么收拾下那个叫钟诚的小混蛋去了。
而门房里养病的程惠,终于可以说话了,他看着门口不知道忙活着什么的铉十九,利诱道:“大兄弟,你帮我传个话儿呗,东城当铺程家,就是我家,你帮我带个话儿过去呗,就说程家二少爷程惠回来了。”
说着,眼珠儿又转了转,轻声说道:“程家是东城开当铺的,有钱,我以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帮我传个话儿……”
程惠想着,在北城有这么一个小院子的人家,家里人丁还挺兴旺,衣服也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补丁。
“五十两!”程惠用手比划了一个巴掌:“只要大兄弟帮我传个话儿,我绝对五十两奉上!怎么样?”
程惠说着,还又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看,生怕秦晚词或者铉舞忽然从哪里蹦出来。
“不是我说啊,大兄弟,你家这两位女眷,实在是太凶了,这是你主家还是你家亲眷?要是只是主家,以后你跟着我在程家做工,保证月钱高,还轻松,你看怎么样?”
铉十九本来是想着再在院子里种点儿更名贵的花,他是看明白了,女主子是非常喜欢那花红草绿生机勃勃的景象。
他想着莫予书那张冷冰冰的脸,回忆了一下神情,然后转身看着开着门,卧床不起的但是嘴巴就没闲着的病号:“哦。”
争取把那种云淡风轻和漫不经心模仿出绝对的精髓。
就这?
不是说二十两银子可以让普通百姓一家生活上一年了?
难道他们晋国百姓的生活水平已经内卷的如此厉害了?
想着,程惠又说道:“要不,一百两?”
他们天地玄黄可不是普通的护卫,做的就是情怀,当的就是档次,结果有人,用一百两收买他?
铉十九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想到他们家那个伪装到登峰造极的冰上殿下,然后目光越来越冷,恨不得将程惠冻结。
可是就那么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还是学不到殿下的精髓,然后又想到了秦晚词,学着她的笑容,咧嘴,眯眼,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
那笑容,秦晚词做出来,是可爱甜蜜,可是在铉十九那张粗狂的脸上,简直就是又憨又二,看的程惠恨不得赶紧闭上眼睛。
那灵活的眼珠子也不转了,目光瞬间呆滞了很多,可是想着这油盐不进的一家人,还是又故意露出了微笑,可是还没等他继续说,就看到铉十九直接上前,砰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大哥你别关门啊!”
“大哥,大哥,这南宁城这么热,你关上门我会闷死的!”
可是等待他的,却是外面铉十九激情的挥起了锄头,开始种田。
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人。
程惠又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滑头,冷着脸,竟然还带着一丝华贵和睥睨。
自己得到消息就披星戴月的赶到了南宁城,可是一时不慎,竟然被陈青罗那个女人追杀了。
一群阉狗,就敢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儿。
虽然心里焦急,可是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在洗邙山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就要窒息,阉狗在暗器上用了毒。
还好之前那个女子给自己用了解毒丸,这才能撑到下山,然后今日又被用了解药。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恢复,可是依旧全身酸软,没有任何力气,只能当作待宰的羔羊。
程惠皱着眉,在北城这种地方,这个小院子看似偏僻,但是家里确实有主仆相称的男女,哪里都透着古怪和不寻常。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程惠觉得若是能放下心,在这里养伤也挺不错。
想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根发簪,发簪很旧了,但是质地却很好,玉质莹润光华,一看就不是凡品。
“等等我啊,我已经来了。”
程惠低声说道。
入夜,莫予书没有来,但是铉十八却带来了一份信笺,浅粉色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儿。
“皎皎明月,灼灼其光,荷风送香,竹露清响”。
几句话,似乎就写了几个景色,没啥逻辑。
秦晚词坐在院子里那石椅上,脑海中都是莫予书昨晚坐在这里,歪着头打瞌睡的样子。
月白长衫,带着夜晚微风和朝露,眉眼清隽,待她回来。
秦晚词呼了一口气,他们共同欣赏着同一轮明月。
今晚夜色真美,风也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