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小的泊船在黄渠边停下,在往前就是曲江池了。
几名行人纷纷下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名年近三十的道士。
此人名叫李泌,祖籍辽东,其祖上乃是南北朝时期西魏的八柱国之一李弼。
李泌因在《长安十二时辰》里破获了大案,但也因此得罪了权相李林甫。
于是他只得去嵩山修道,也许是被嵩山的蚊虫叮咬烦了,去年李泌又有了重新入世的想法。
他曾和凉王李亨有些交情,但天下局势瞬息万变。李亨太子被废,此时去找李亨显然不太合适。
经过襄州时他拜访了在南漳为县令的故友杜环,于是杜环又给他推荐了一人。
带着一封书信,李泌从襄阳经汉水北上终于今日到达长安。
黄渠之畔有一片延至启夏门的偌大枫林,林间红叶胜火诗情画意。
李泌抬头看了看天,刚过正午,一排大雁翔于其上。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岁月蹉跎,又是一度雁南飞!”
感叹完,李泌继续向前行去。
枫林漫无边际,靠近黄渠的林边不少士子与小娘在此私会打情骂俏,这让至今还是一个初哥的李泌有些自卑。
又行一段,李泌有些乏了。
他在林边找个块清静地,取下背上的包袱准备吃些干粮。
不远处也有一对情侣,二人正坐于布垫子上赏秋。
两人举止暧昧,那男子不时对旁边的小娘动动手脚。
李泌挪了挪屁股稍微靠近了一些,他打算仔细观摩一番这男女暧昧之事。
自己既然决定入世,娶妻生子是肯定要的。也不能一直初哥下去,现在不妨先学点技术他日也好施为。
只见那男子说话间便欲将小娘揽入
“哦!原来女子的躲闪并不是真的躲闪。”李泌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再次挪动屁股又靠近了一些,准备再学习一些精髓。
那青年男子相貌堂堂,但比起自己应该还差一些,李泌这样想着。
两人又低声耳语了几句,传来小娘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
随即青年捧着那女子的俏脸吻了上去。
李泌看的有些不过瘾,他索性挪到两人的旁边入神的学习起来。
发现旁边有动静女子睁开眼睛,正对上看的十分入迷的李泌。
“呀,他在看着我们呢!”女子受惊的声音更为悦耳。
旁边的青年转过头来,发现自己二人旁边有一个道士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的入迷。
青年瞪了他一眼说道:“喂,臭道士!你为何偷窥我二人亲热,还靠的如此之近?”
“呵呵,贫道只是想要观摩学习一番男女之事,你们继续便可。”李泌笑了笑。
“你不知道偷看别人亲热是极为不礼貌的吗?”那男子同样面含笑意。
“你们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苟且之事,贫道还怎么就不能看了呢?”
“你说什么?”
见那男子笑容消失似乎正准备起身揍自己,李泌赶紧撒丫子溜了。
向前继续走着,他揺了揺头,老气横秋
第182章 好学道人(2/2)
的说道:“哎!真是世风日下啊!”
李泌出示文碟告身再次进入了他因修道阔别十年之久的长安。
朱雀大街上美丽的小娘数不胜数,李泌想起之前所学的招数。
他走向一名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女子,伸手摸向对方的腰间。
女子正在逛街,见一相貌平平的道士正欲搂抱自己,她吓了一跳急忙避让开去。
“女子的躲闪并不是真的躲闪。”李泌明白了这一招,他对着女子礼貌一笑准备继续去抚摸对方的腰肢。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臭流氓!”女子伸手一拳打向他的眼窝。
顶着半只熊猫眼,李泌郁闷的来到了崇仁坊的定远侯府。
杜环所说的定远侯李光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他上前询问两名看门的胡人军汉问道:“请问定远侯李光是住在这里吗?”
“正是我家侯爷,请问足下有何贵干?”那军汉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滑稽的熊猫眼,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贫道学富五车受故人推荐,看看定远侯这里有没有能够效劳之处。”
“你等等我进去替你通报。”
那士兵来到前院找到正在训练虎贲军和亲卫的江玄,上前汇报道:“江团帅,外面来了个黑眼的道士,他说他有五辆马车想为侯爷效劳。”
“五辆马车?候府不缺马车啊?”但有江玄知道侯爷正在暗中收罗人才,此人既然有几辆马车应该也能勉强一用。
“让他走侧门进来吧,先将马车放在左院。”
“不过,他的马车似乎并没有带来。”
“
片刻,李泌被带了进来。
江玄见是一名道士,上前问道:“这位先生你想为侯爷效劳?”
“正是,贫道受故人推荐而来!”
“不知先生的马车现在何处?”
马车?李泌懵圈了,自己没有马车啊!
李泌情商虽低但智商却高,随即他明白过来,可能传话那名军汉没啥文化将他的话给理解错了。
“呵呵,贫道说的乃是学富五车,此是腹中学识。”
江玄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对李泌拱了拱手:“我家侯爷今日休沐外出游玩去了,阁下可在中堂等候,若是未吃饭的话我可吩咐伙房将饭菜送来。”
“送些饭菜也可,贫道正好有些饥饿。”
来到中堂,李泌打量着这里的陈设。
堂中几有几盆花草无甚书画,想必这位侯爷也不是什么有学识之人。
其中还有一名人熊般的军汉,正坐于椅子上抱着只硕大的盆碗吃的正香。
看其面相居然是一名回纥人,李泌又好奇的睁着半只熊猫眼仔细观察起这人来。
吃过饭食李泌意犹未尽但也不好意思继续讨要,于是便走出中堂欣赏起院中的假山与园池来。
两道走廊之侧多奇花异草,已过花季大多只是冒着微黄的叶子倒也颇有秋风瑟瑟之感。
“侯爷,那道士便在中堂等候。”那名军将的声音远远传来。
李泌寻声看去,他身体不由一怔。
这人不正是枫林中他欲向之学习的那位青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