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北庭,所有人都十分兴奋。李光下令晚上改善一番伙食,普通的流民也能领到一些少量的酒水。
入夜,整个营地篝火连天喧声一片。
架于篝火之上的无数铁锅里,肉食煮的正沸,香气四溢。
流民们各自围坐在铁锅旁边,谈天说地,畅想着未来的景象。
一群群小屁孩子,肆意追逐打闹,整个营地欢声一片。
那些被马匪劫掠去的女子们似乎也忘记了往日的伤疤,和张仪清坐在一处看着月色感受着这难得的热闹氛围。
次日一早,整个营地便忙碌了起来。
流民汉子们被分成数十支队伍,四处抬石伐木。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他们要开始修建属于自己的家园了。
几名善于营造的工匠,拿着一路上绘制起来的图纸,在黄草泊的西侧用柴灰洒出一道道线条。
妇女们也分出人手,在湖中捕鱼,或是为汉子们烧水做饭。力气壮一些的妇人便用分发下来的镰刀与锄头将这附近的花草一一铲除。
新军们则是在将军的带领下一队队的向着远方策马而出,他们要精习自己的骑术。
李光正坐在初立的大帐里想着事情。
“都督,张姑娘求见。”一名亲兵走进来说道。
还未等他说话,张仪清便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着鹅黄色的紧身裤,上身是束手紧腰的绸衣,头顶的马尾随着走动间在脑后摆动,顿显英姿飒爽。
胸前的傲人峰峦与挺翘的后臀,让人不觉想入翩翩。
“你怎么来了?”李光问道。
张仪清同样用眸子注视着扶案而起的李光。
他今天盔甲未穿,只着一身黑色的武士劲装,颇有一股江湖豪侠的气质。
张仪清收回目光,隐藏在冰冷面容之上的风雪似乎消减大半。
“你现在有事吗?”
“嗯,事情刚做完。”
“那你教我骑马。”她命令道。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似乎要与高先生商量一下建城的事情。”李光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借口。
张仪清知道他在找借口,她冷冷说道:“作为交换,我可以教你一些武艺身法。”
“额,我记得高参军早上要和孤独先生一起去清点钱粮之数。”
看着他欠揍的模样,张仪清恨不得在他脸上再呼一巴掌。
被张仪清强行索去的白马,这段时间经常被她牵着溜达已经和她很熟了。
刚从营地里牵出来,白马儿便欢快的在草地上不停的打着响鼻。
很快它发现了地上可口的青草,伸出脖子去可劲的品尝起来。
张仪清在地上采了一些不知名的白色野花拿在手里,白马吃够了青草便伸出粗糙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已经离营地有一段距离了,李光说道:“现在就开始学吧,中午我还得回去处理军务。”
“嗯,该怎么开始?”张仪清难得有些忐忑起来。
李光指了指马镫子说道:“不用紧张,你先将右腿踩上去。”
张仪清将花放进马袋里,照着做了。
“现在,全身上马,握紧缰绳。”
张仪清试了两次,她有些不敢跨上马背。总觉得马儿会在自己上马的一瞬间冲出去,让她摔在地上。
“别怕!马也是有灵性,你跟它很熟了,所以它不会乱动。”
白马也转过头来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看了张仪清一眼,似乎早就忍不住想在在草地上纵身奔驰。
“不行,我还是有点害怕!”张仪清又尝试了一次。
“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怕?”
“那些是坏人,我干嘛要怕?”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算了!”李光说完翻身上马然后将手递了出去。
张仪清有些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把手搭上来!”
张仪清也不扭捏,伸出了葱白玉手搭上李光的手掌。
“啊……!”
还未等她跨脚,李光已经一把将她强行拉上了马背。
“不必紧张,你现在将两只脚都踩在马镫上。”
“嗯!”
“双手抓紧缰绳!”
张仪清缓缓伸出双手将马缰绳死死的拉住,她这才注意到李光的咸猪手正放在他的腰上。
宽阔的手掌紧贴着她的腰身,修长的指头已经触及到了腰腹间的皮肤。
张仪清转过头如水的眸子狠狠地瞪了李光一眼。
“不要看我,目视前方,手不要把缰绳抓的那么紧。”
耳边传来了李光的话,张仪清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浪拂过她的耳畔。
她的脸有些红了,不敢再回头说些什么。
很快,那双手
李光用力挥缰,猛催跨下马匹。
白马如离弦之箭,向前方奔去。
“啊……你慢点!”
突然间由静而动让张仪清吓了一跳,她死命的抓紧缰绳,玉手触碰到了李光的手背也顾不上去管。
白马狂奔,两旁的风景在视野里飞速闪动。
渐渐的初学马术的惊恐消失了,张仪清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花草间翩翩飞动的蝴蝶,在离开了皇宫那座牢笼之后她可以尽情的在这山野间舞动。
草甸上的各色野花开的艳丽,拂面的春风让她背觉舒适。
至长大后到如今,她从未有此刻这般心情舒畅。在春的原野上纵情奔驰,这才是无忧无虑自由的感觉。
张仪清对着前方放声高呼,笑容浮现在她的玉面之上。
她不知道,比春风更甜的笑容里,她比之那些盛开的野花娇艳数倍。
男人的臂膀环着她的腰身握在马缰之上,这跟两人相拥有什么分别?
更过分的是背后的男子胸膛因为马儿的疾驰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背上,自身后那人传来耳畔间的热浪并未停止,耳际和后背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
张仪清的玉面绯红,双眼时而看着前方时而望着在风中飞扬的马鬃,不知所想。
从清脆欲滴的草地掠过,奔行在滔滔的大河边。远方的山水景色宜人,她双腿微夹马腹张开了双臂。
胸前的怒涛也随着马儿的奔行上下不停的起伏,微风与时间在他的双臂间匆匆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