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会过后,江寂和江越就带着秦慕楚、祁连到了御书房。
江盛还在批折子,身边伺候的人,是丽妃。
丽妃一身华丽的大红色缂丝对襟玫瑰襦裙,裙身上的玫瑰绣得美轮美奂,并用金线裹了边儿,发髻梳成妇人髻,髻上带着一对玫瑰鎏金流苏长钗。
似藕一样的双腕上带着一对镶嵌了宝石的鎏金镯子,因为她肌肤雪白,连着指甲上涂得蔻丹都显得红艳艳的。
刚刚张角来传越王、裕昌王觐见,她本就想退下,但江盛没允,她只好又站在身旁伺候着。这会儿见两人进殿,她又想退,但又被江盛拽住了。
她只好站在江盛身旁,候着。
江盛见两人行礼,叫两人起了身。
“越儿,你此时前来,是有何事?”
江越道“罪臣龚穹安伏诛以后,吏部上书胡宿荐沈鹤为宰辅之位。儿臣为避免龚宰辅徳不配位之事再发生,于是私底下彻查了沈鹤一番。” 𝙈.𝙫𝕆🅳𝙏🅆.𝙡𝙖
江盛道“你此时前来,是查到了什么?”
江越回道“当年沈宰辅在国子监为监生时,每次考试都成绩优异,但总是屈居第二,排第一的叫苏政。
两人在国子监,关系紧张,还曾打过架。
当年两人春闱殿试前一晚,沈宰辅突然向苏政示好,让苏政去他的房间吃茶说话,就在那一晚,苏政因心疾而死。”
江盛面容冷了几分,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苏政是沈鹤杀的?”
“据儿臣现在查到的人证、间接证据,只能证明苏政之死与沈宰辅脱不了干系。父皇,儿臣这里有两个人证,您可以听他们说说,当年的真相。”
江盛道“宣他们进来。”
张角至御书房门外,宣了秦慕楚、祁连进殿。
两人在江盛身前行了礼,江盛让二人起身。
江盛还记得祁连,但已经不记得秦慕楚。
他看向祁连,“朕想起来了,当年就是因为苏政的案子,你与龚穹安闹了不愉快,他写折子参你,朕就贬了你的官。”
祁连道“回陛下,确实如此,但微臣不敢怨怼,微臣谢主隆恩。”
江盛知道祁连这话是故意讽刺他、气他,冷冷地哼笑一声道“脾气还如当年一样硬,说说吧,当年是怎么回事。”
祁连从袖袋里拿出四张枯黄的宣纸呈上,张角立马去拿,呈给了江盛。
祁连道“当年微臣发现苏政尸体有异,尸身死而不僵,如活人睡着一般。
当时仵作也发现了此事,苏政死因并不是因心疾,可次日他就改了口,说苏政就是因心疾而亡。
微臣觉得此事蹊跷,怀疑仵作受了龚穹安的令做了伪证。于是夜里偷偷去查探苏政尸体,发现苏政死了快两日身体还是暖的。
微臣便立马去城中问了大夫,大夫告诉下官,这世上有一种药,能令人假死三日。
微臣立马往刑部赶,可龚穹安已经下令把苏政烧了。微臣与龚穹安争执起来,斥他草菅人命。可龚穹安不仅不知罪,还倒打一耙,向陛下弹劾下官,说下官恶意构陷他。”
江盛听完,脸色并不好看。
第一,他误判了当年祁连构陷上司,仅听龚穹安一面之词就贬了
他的官。第二,那时贤妃刚刚进宫,正得他的宠,龚穹安参谁,他自然就贬谁。
江越见此,立马把话题扯回沈鹤身上,“父皇,朝中谁都知道,沈宰辅与龚穹安这些年私交甚好,两人更是互为知己,互相欣赏。
当年沈宰辅为贡生之时,龚穹安就喜欢沈宰辅的文章,两人更是在那时就有了来往。或许在那时,两人就开始密谋杀掉苏政,也未可知。”
“越儿说的不无道理。”江盛垂着眼帘,沉凝片刻道“可沈鹤如今去往西北巡防,若是把他召回,谁又替他前去?” 𝕄.𝓥𝙤𝓓𝕋🅆.🄻𝔸
“朝内有的是良臣猛将,依儿臣看,六弟就很合适。”
江越看了眼江寂,“如今六弟在四大营中,整日跟着士兵们操练,早已是军纪严明、利落干练的大将。替父皇巡防西北而已,他定能做得好。”
江盛看向江寂,见他身着黑甲,身姿魁梧,挺拔而有神,眉宇之间也早就褪去了浪荡不羁,风流多情,有的只是坚韧刚毅,沉稳肃杀。
他道“好,寂儿,此事朕就派你前去,若大魏真敢再次来犯,你速报于朕。”
江寂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儿臣接旨。”
他起身后,江盛道“传萧邕。”
张角高声道“传萧邕。”
不久,萧邕进了殿中,单膝跪在殿中央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江盛下令道“你速带二十名禁卫军,将前往西北的沈鹤押回金陵,不得有误!”
萧邕道“是,微臣遵旨。”
江盛起身,看向祁连、秦慕楚两人,“你们二人先居越王府,待沈鹤回
祁连与秦慕楚异口同声道“是,微臣遵旨。”
江寂和江越各自回了王府。
彼时已是午后,巡防西北之事耽搁不得,江寂得立即出发。他刚刚在正堂用完了午饭,而宋婉正在主卧内给他收拾衣物。
他关了主卧的门,走近宋婉,从身后将人抱住,“马上就是新年了,这个年怕是不能与你一起过了。”
宋婉给他叠衣物,微笑道“没事,咱们还有明年。”
江寂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床榻走,“此去西北最快三月最晚半年,本王立马就要走,咱们速战速决。”
宋婉藕臂搂住了江寂脖颈。
江寂把她放在榻上,倾身去吻她的眼帘,在她耳边道“婉婉,放松身子,本王没那么多时间。”
他话音刚落,宋婉的身子被江寂翻过,趴在了衾被上。
以往两人事前江寂都会吻她许久,江寂更是顾惜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咬着衾被忍着疼,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在她思绪的控制下,得到最大的放松。
热汗浸湿了她被褪到腰间的襦裙,江寂更是大汗淋漓,不曾片刻停歇。
宋婉忍不住叫出了声,眼泪不停往衾被上淌。
说是速战速决,可还是近三刻钟江寂才停下。
他抱着宋婉和他亲吻,怀中的女人温香暖玉、雪白娇软,根本让他舍不得离去。
江寂在宋婉身上又吻、又啃、又咬,吻痕直接蔓延到小腿肚。他就像是野兽在给自己的东西做上标记,不许让任何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