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寒风肆意地刮着。宋婉披着狐裘,带着刘黑土巡逻生意。
她手上抱着鎏金雕花暖手炉,带着刘黑土先到了如意坊。
坊中生意还算不错,宋婉让谢仙把坊中的绣娘召集起来,她与她们说几句话。
很快绣娘聚集到了一处,宋婉道“如意坊开坊以来,生意一直不错,多亏了各位付出的努力与辛苦。这位刘曜之,是我新聘来的掌事,是个德才兼备之人,以后他会来坊中看顾生意,替我日常巡坊。”
刘黑土出声道“鄙人初掌如意坊,还望各位多加关照。”
谢仙领着众绣娘行礼道“见过刘掌事。”
刘黑土道“各位不必多礼,都去忙吧。”
宋婉带着刘黑土、又叫上谢仙上了二楼选花样那间宽敞的房间。
宋婉坐在圈椅上,二人站着不敢坐,宋婉道“坐吧。”
二人道了谢,这才落了座。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宋婉道“如意坊是我做的第一门生意,如今能做到金陵官门夫人都喜欢,我也没想到。但这其中,少不了谢掌柜的功劳。”
谢仙忙起身道“这我哪敢当。”
宋婉面带微笑,“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别这样拘谨,坐。”
谢仙这又才坐下了身子。
宋婉继续道“谢掌柜能力出众,刘掌事你刚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虚心向谢掌柜请教。谢掌柜乐于助人,很好说话,定会知无不言。”
刘黑土起身道“东家请放心,我会的。”
“蜀地的丝织品、绣品也十分精湛,刘掌事商贾之家出身,定也见过不少好东西,您定懂绣品,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告诉谢掌柜,做生意您算是行家,您看着办就行。”
刘黑土起身道“是。”
宋婉道“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刘掌事,咱们去下一家。”
谢仙把两人送到如意坊门口,这才折回。
刘黑土跟着宋婉到了烟雨楼,两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尉迟虎见宋婉来,立马给她和刘黑土倒了杯茶。
宋婉看向尉迟虎,“你去把永盛钱庄的掌柜、酱膏蟹铺子的掌柜请来,再把楼里的两个账房请来。”
尉迟虎道“是。”
两人等了一会儿,不久,楼里的两个账房先生先进了屋内,宋婉让他们坐。两刻钟后,钱庄的掌柜、酱膏蟹铺子的掌柜都进了屋。
宋婉也让两人落了座。
这是这么久以来,宋婉第一次把两个掌柜、两个账房聚到一起说事。
宋婉抱着暖手炉道“或许你们都还不知道,永盛钱庄、酱膏蟹铺子、烟雨楼都是我名下的生意,今儿个是让大家聚在一起,都认识认识,以后彼此都有个照应。”
四人都仔细听着。
宋婉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我新聘来的掌事,姓刘,你们称他刘掌事就好。刘掌事打小就是生意人,是个极有本事的。以后你们有决定不好的事,拿不定的主意,可以问他。
日后我名下的这些生意都会由他来打理,诸位可要尊敬刘掌事。”
四人起身道“是,东家。”
刘黑土起身道“鄙人初来乍到,还望各位多加关照。”
四人道“见过刘掌事,自然会的。”
宋婉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刘掌事单独说几句话。”
四人起身行礼,出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宋婉和刘黑土二人。
宋婉问道“刘郎君可知道我为何不把如意坊的谢掌柜叫来一起,大家互相打个照面?”
刘黑土沉凝了一会儿,“生意之人,亦如医者般,察色、听言、观举,谢掌柜性子开朗,好结交友人,话语言多,是个能轻易将绣品卖出去之人。王妃说如意坊如今生意好,有她一半功劳,不无道理。
烟雨楼是放虎皮钱之地,终究鱼龙混杂,而王妃的身份,是皇家。谢掌柜要知道王妃是烟雨楼背后的主人,即便有心隐瞒,只怕会言多必失。
况且如意坊是高官贵爵夫人们喜爱进出之地,要是这些事传进她们耳朵里,只怕对王爷、王妃来说,是大大的不妙。”
宋婉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我与王爷没有选错人,确实是这个缘由。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刘郎君性子稳重,人又谦卑,做事张弛有度,这烟雨楼即便不好管,您也能管得好。”
刘黑土道“王妃谬赞了。”
宋婉起身“我便先回府了,刘郎君可以与几位掌柜一起先了解了解生意。有什么决定不了的,可以来王府找我。”
刘黑土道“是,恭送王妃。”
宋婉带着红娇出了烟雨楼,两人刚刚到烟雨楼后门处,就见江寂打着伞在门口等宋婉。
宋婉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江寂走近他,“下朝得知你出了府,
江寂牵着宋婉上了马车,车子里并不暖,但车窗关得严实,没有刺骨的寒风往里钻。
江寂握住宋婉的手,发现暖呼呼的,才放了心。
“江睿和龚宰辅都下狱了,至于怎么处置,父皇暂时还没有定论。”
宋婉道“总不能免了死刑吧?”
江寂道“死刑是难免的,但父皇一时没下旨,想来是舍不得杀江睿。”
宋婉靠在江寂肩头,“他散播时疫,要不是月修竹熬了好几夜没睡,翻遍了医书,调整出了方子,你可能就被他害死了。
他视人命为草芥,金陵死了上千无辜百姓,父皇不斩他,实在说不过去。”
江寂搂住她的身子,“婉婉这样恨他,真好。”
“六郎这话是何意?”
江寂凑近她,“本王那点心思,婉婉还看不透?”
宋婉面上带起浅笑,“你啊,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对我好的我不喜欢,偏偏喜欢对我坏的,我又没有受虐嗜好。”
“没有么?”江寂在宋婉耳边低声道“那你在床上叫本王用力打你屁股。”
宋婉耳垂红得滴血。
“青天白日,你,这能一样吗?”宋婉低声道。
江寂抱着人,含住她红透的耳垂吮了吮,“今晚可以打吗?本王想打了。”
宋婉推开他的身子,“就你今天的表现,晚上打地铺吧。”
江寂没沮丧反倒笑了,“婉婉可舍不得,没有谁能比本王会伺候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