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寿盛自然会大办,宫中早就开始准备。
章程表演、歌舞礼乐、饭菜酒肉,早就提前一月备好了。
如今后宫主事的人是沈贵妃,她一向与太后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寿盛一事都是按照规矩来。
太后喜欢玉笙箫,因为玉笙箫生得好看,她讨厌生得丑的。所以寿康中伺候的宫女,都是生得水灵好看的。
沈贵妃姿色天下无双,但沈贵妃不如玉笙箫好相处,所以太后喜与玉笙箫亲近。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天色刚亮不久,沈贵妃就让人把玉笙箫接进了寿康宫。
太后是个和颜悦色的老太太,头发早已花白,就是记性不太好。刚刚说过的话她能立马就忘了,转眼又与你再说。
玉笙箫进了寝殿,殿内焚着凝神静气的香,玉笙箫闻了过后心里都舒服不少。
她走进内殿,殿内烛灯未熄,琉璃珠帘晃得她头晕眼花。
太后正坐在鸾镜前梳妆,虽面容早已老去,但仍依稀可见当年风姿卓越,明媚逼人。
玉笙箫走近太后身边,跪身行礼,“孙媳拜见皇祖母,皇祖母福安。”
太后一见玉笙箫立即笑逐颜开,“快起来,哀家的孙媳终于来了,哀家好好瞧瞧,是越发好看了。”
玉笙箫起身走近她身边,“皇祖母才是愈发年轻了,这发髻一梳,连孙媳都要逊色几分。”
“你呀,就是嘴甜。”
玉笙箫接过宫女手中的象牙梳,给太后梳头。
太后仔细一瞧鸾镜中玉笙箫的脖颈泛着青紫的斑痕,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
玉笙箫故作娇羞道“还不是殿下,没轻没重的。”
太后呵呵呵地笑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会折腾,花样儿还不少。”
玉笙箫没出声。
她想起那些被太子折磨的夜晚,就心惊气不顺,那些夜晚她不该再想起了,只会让人痛苦万分。
太后道“你进东宫也两年了,怎么肚子还是没反应,怀儿膝下就一个郡主,你什么时候给他添一个世子?”
“大约是孙媳身体不好,总是怀不上。”玉笙箫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道。
“哀家年轻的时候身体也不好,怀上了不是流掉,就是养到两三岁就夭折。前前后后总共五个孩子,就只有皇帝活了下来。”
玉笙箫一听到江盛这个人,尤其还是太后嘴里说出来的,心里五味杂陈。太后是如此心善的人,知道她生了一个恶鬼吗?
“皇祖母别难过,您看如今父皇多孝顺。”
太后笑着道“是啊,皇帝孝顺,每年都给哀家过生辰。哀家高兴都来不及。”
玉笙箫给她梳好头发,又戴好金簪头面,瞧着华贵又端庄,不失太后之体面、尊容。
早膳早就端来了,太后让玉笙箫陪她一起用早膳。
她这会儿又问道“你进东宫都两年了,怎么肚子还是没反应?”
玉笙箫眸中含笑,不厌其烦地道“身子不好怀不上。”
“哀家年轻的时候身体也总是不好,怀上了不是流掉,就是养到两三岁就夭折。前前后后总共五个孩子,就只有皇帝活下来了。”
玉笙箫觉得太后老了,但又觉得她好像没老,刚刚说的话,她竟能一字不差地说得一模一样。
她正想说让她不要伤心,外面太监的声音就响起。
“陛下驾到。”
寻常江盛每日都会来寿康宫给太后请安,更何况今日太后生辰。
玉笙箫站起身子迎接,寝殿外乌泱泱一片人走近了殿门口。
皇帝出行,自然身边护卫成群,何况同行的还有一个得盛宠的沈贵妃。
两人进了寝殿中,在太后身前行礼。
“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福安。母后今日生辰,儿子祝母后福如东海,福寿绵长。”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福安。母后寿盛大喜,臣妾祝母后寿比南山,喜乐自在。”
太后笑着让两人快快请起。
玉笙箫至二人身前,跪身行礼,“儿媳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安。给母妃请安,母妃金安。”
江盛眸光落在玉笙箫皙白娇嫩的后颈子上,想着一年前他这个儿媳如何销魂蚀骨,果真年轻的美人,滋味更好。
更让人留恋,回味。
沈贵妃将江盛的眼神看在眼里,眸中难掩鄙夷。
她就知道这老色驴见着玉笙箫这等明眸皓齿的美人,怎会不起淫心。
江盛看人都看呆了,连叫人起身都忘了。
沈贵妃道“你起来吧,太后喜欢你,好生伺候着。”
玉笙箫起身道“是。”
沈贵妃向来不在太后宫里久待,于是在太后身前行礼就转身离去。
江盛这才回过神来,见着沈贵妃离去,也立即离开了寝殿,追沈贵妃而去。
玉笙箫心里松口气,若是江盛在,她都不知自己能不能稳住心,那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是她此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太后见她脸色不好,问道“婵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玉笙箫摇头,“只是昨晚没睡好,无甚大事。”
玉笙箫在寿康宫陪了太后整整半日,其间来请安贺寿的人不少,都是皇家的子子孙孙,江怀更不例外。
他道完贺,在玉笙箫耳边道“你今日还算乖,最好别给孤动什么坏心思,好好在这里陪着皇祖母,晚上筵宴记得打扮好看点。”
玉笙箫冷睨了他一眼,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去了太后身边。
只要太后在,江怀就拿她没办法。
这会儿见她甩脸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转身离去。
玉笙箫可知道,他让她打扮得好看点,无非就是为了他的脸面。他位属东宫,又有个漂亮媚人的妻子,可不得羡煞旁人。
玉笙箫不会这样做,她今夜还得防着江盛那个老贼驴。
夜晚说来就来,宫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太后爱看戏耍,所以沈贵妃请了宫外的戏耍来筵宴表演。
皇子皇孙及文武百官都已到齐,只有江寂一人的位置空缺。
江盛面上不悦,“这个混徒,连母后寿宴都不来!他贪图享乐也就罢了,连孝道都浑忘了!”
沈贵妃道“太后都没说什么,陛下在这里怒什么。他又不是只今
年不来,他年年都不来,你还每年都怒,你也不嫌累。”
江盛被堵得哑口无言,偏他还不生气。
他就是贱骨头,若是沈贵妃对他好言好语的,卑躬屈膝地伺候他,他估计早就厌烦沈贵妃了,偏沈贵妃不搭理他,对他冷言冷语的,他喜欢得不得了。
筵宴开始了,殿中央的戏耍正耍得热火朝天,太后看得眉眼弯弯,显然是高兴了。
喷火、蹬大缸、变脸,这些东西虽然不登大雅,但确实逗趣儿。
太后不喜欢戏曲,她就爱这等直观乐乎的。
深宫里枯燥无味,她也不想再听那些哀愁苦难、跌宕起伏令人寸断肝肠的人生故事。
这等东西更让人欢乐。
太子见着身旁的玉笙箫还是今早那套天蓝色冰蚕丝坠地长裙,面上的妆容也未补,瞧着面容不太亮丽,显然没听他今日上午的话。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你还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玉笙箫拿着桌上的酒樽一口饮尽,“太过美貌总会被人觊觎,你想我躺在其他男人身下被蹂躏?”
太子道“你是孤的女人,谁敢觊觎你,谁敢动你?”
玉笙箫冷声道“总有人敢。”
太子愣住了,他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还在父皇之下。
他的父皇,不是什么好东西。
玉笙箫连饮了两杯酒,脸颊已经酡红。
江盛无意间瞥了玉笙箫一眼,见她肌肤白里透红,双眸迷离,微醉时眉眼间媚态十足,实在勾人摄魄。
若是能再尝尝这儿媳的滋味,自然再好不过。
玉笙箫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打在她身上,她不用去看都知道,那是江盛老狗的。
她道“殿里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太子也没管她,更没嘱咐什么。
玉笙箫被菱儿扶着走向了曲折蜿蜒的长廊,这会儿微风徐徐,褪去了不少桃花醉带来的热意。
宫灯灼灼,一路明亮如昼,直到碰到了一队巡逻的禁卫军。
玉笙箫眼前忽暗,她抬眸去看,见领头人竟是萧邕,眸色亮了几分。
“下官参见太子妃。”萧邕单膝跪下行礼。
玉笙箫愣在原地,显然不太习惯萧邕这么称呼她。
萧邕道“太子妃的鞋脏了,下官给您擦擦。”
玉笙箫看着他把她的左脚抬起,放在掌心里。
萧邕偷偷抬眸看了玉笙箫一眼,眸里温柔又宠溺。
他掸了掸她鞋面上的灰尘,转而去握她纤细的脚踝,暧昧的轻抚、揉捏、摩挲。
玉笙箫本就酡红的脸更红。
“下官给您擦干净了,太子妃走吧。”
玉笙箫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径自往前走。
萧邕起了身,“你们继续巡逻,我稍后就来。”
长廊上,一队禁卫军离去,萧邕快步至玉笙箫身边,将人单手夹在腰间就往假山林里走。
菱儿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声张,只能留在原地放风。
萧邕往假山林深处走,直到进了隐蔽处。
他急躁的将人抵在假山上,噙住她柔软的双唇就疯狂又粗鲁地吻。
玉笙箫根本说不上话,连气都喘不过来。
玉笙箫本就酒醉,脑子昏昏沉沉,浓情蜜意热吻之下,早已醉在萧邕的热吻里。
她醉得全身粉红,鬓间都出了一层薄汗。
天色那样黑,夜空只一轮弦月,如薄纱的月光洒下来,只暗暗的能看见互相的脸。
玉笙箫环着萧邕的脖颈,身上的衣物被褪至半腰。
萧邕看着她,也没出声,只是将她的裙子往上推,脱了她的亵裤。
假山林里安静至极,萧邕常年在宫里巡逻,知道哪处最隐蔽,最安全。
宫里太监与宫女互为对食,在此偷偷私会的不少。
今日这些人都是不敢的,但他敢。
玉笙箫的双腿被分开架在了他的腰上。
她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很轻,好像飘在云端上,又好像变得很重,沉溺在海底。她有极大的愉悦及兴奋,又有极强的窒息感,总体来说,她其实是刺激中带着快乐的。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贪恋,留恋,想要把这东西牢牢抓住。
可是她太低看自己了,有些东西她根本不用这么牢牢去抓,萧邕就会双手奉上。
她若去抓,萧邕就会更加疯狂的给。
她受不住。
玉笙箫双腿又酸又软,根本站不稳身子。
萧邕抱着人,给她整理收拾好,在她耳旁温柔道“你回东宫,若回大殿会被人看出破绽。”
玉笙箫倦怠地嗯了一声。
“阿婵,我很爱你。”
玉笙箫面上带起幸福的浅笑,“我也是。”
萧邕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浅吻,打横抱着人出了假山林。
菱儿见两人总算出来了,心里的慌张这才散去。
萧邕将人放在地上,与菱儿道“好生照顾她,扶着她回去。”
“是。”
萧邕看着人离开了自己视线才转身往回走,快到大殿时,齐衡迎面走来。
萧邕单膝跪下行礼,“下官参见统领大人。”
齐衡瞧他一脸神清气爽的一脚给他踹过去,“你小子胆肥,太子的女人你也敢睡!”
萧邕忍着疼痛,面上带笑,“跟表叔学的。”
齐衡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过去,“你要睡好歹在宫外,这是在宫里,被人发现你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萧邕道“她太好看了,没忍住。”
这皇宫虽然是天子的皇宫,但也是禁卫军的皇宫。
“老子看你是不要命了,最近不要见她,陈裕还派人在跟踪你。”
萧邕眉间闪过一抹烦躁,他会把那些人全部杀掉。
齐衡低声训道“你他娘的要是忍不住,就把自己切了!别耽误了主子的大事!”
萧邕道“能忍,忍得住。”
齐衡又踹他一脚,“还不滚去巡逻。”
萧邕起身道“是。”
殿内,太子一直没等到玉笙箫回来,于是问了身边的贴身侍卫,“太子妃人呢?”
侍卫道“刚刚有个小黄门来报,说太子妃身体不适,已经回府歇息了。”
“要回府也不给孤讲一句,真是没让她吃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