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从楼上下来,踩着木质楼梯一步步走到陆相挽的身边,双手交叉抱胸站在她的身侧,探头往她拿着的水杯里瞧。
“你在干什么?”
好凉薄的声色,不凶,但就是不那么沁人心脾是了。
陆相挽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心思早就到九霄云外去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薄时漠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起码在他对她有身体接触之前没有发现。 𝕄.𝓥𝙊𝔻🅃𝙒.🄻𝘼
“喝水。”
她算是淡淡的回应之后,立马把水杯放下,迈着小步子往她的身后微微撤步,悄无声息得拉开和薄时漠的身体接触。
手上温度的落空的确让他不满和失意。
但除了皱眉之外,他并没有用言语表达自己丝毫的不满。
而陆相挽也正低着脑袋不肯瞧他,他看她此举心里堵塞,不愿多想只当是,她对他限制着她的举动不满,他可以为她有分寸的任性让步。
暗自叹气之后,他伸出的手没有触碰到她的手臂就收回来,悄悄背手在后捏成了拳头。
“沈和禾的婚礼要开始了,你要是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今天是沈和禾的婚期,陆相挽猛然抬起眼睛,她讶然是因为她这才想起来,和薄时漠对视上的那一刻又收回眸光,躲着他的打量,绕开他的位置,一步步往楼梯上去。
“我上去穿件外套。”
两人坐车到了酒店门外,走进去就是贺寂州倚着门口的白柱子独自饮酒。
见薄时漠来了,随手饮尽就摆放在桌面上,朝两人走过来。
“老漠,你来了。”
贺寂州喜气洋洋的眼神总不能是因为这场婚礼,薄时漠看懂他眼里的意思,松开和陆相挽五指紧扣的手,手臂往后伸,似推似握
“你去找白年年,我和老贺说会话。”
陆相挽能有个借口不站在薄时漠的身边,自是乐意立马走开,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
贺寂州带路,两人走到后花园的小道里,借着泉水水流的湍急声作为他们说话的掩饰。
“我查清楚了。”
“那十万块钱,是给谢居理的封口费。”
薄时漠原本只是在低眼翘着自己的皮鞋,因为这一句话,他眼里的眸光慢慢变得深沉,微微转动的眼珠子盯着贺寂州眼里的笑意,能有这样的收获,他不算是不惊讶。
“证据。”
他看着贺寂州的眼睛,抿紧的嘴巴只慢慢吐出来两个字。
“当年的警察局看门老保安已经退休了,人现在在乡下养老,我知道之后亲自去问的,说是他当年亲眼见过一个戴口罩眼睛的女人进过局子里。那女人包裹的严实认不出来面孔,但身后确确实实跟着一个小拇指有绿指甲的男人。”
薄时漠的眉毛敛得很紧,小小的眉峰耸起,但眼神里的光线格外松弛柔长。一时看不出来是哪个情绪占了上风。
贺寂州继续说,这还只是餐前小菜,他可还没说到重点。
“但这还不算是让凌家板上钉钉的证据。”
“我后来还打听到,这谢顺乙的母亲家境平庸,之前是谢居理的外室,两人本来是青
第338章 证据来了(2/2)
梅竹马预备成婚,只不过是被他之前的正室横插一脚,这才成了外室养着。”
“还有这两人的关系一般就连南城人都不知晓,甚至有没有这个人,南城人都难知道。但那女人在你被追杀前的那几天,竟然离奇失踪,至于当时她住的谢居理的院子,我也看过了,有几台监控摄像到现在还能运作,且室外没有拍到她离开的身影。”
“最重点的是当年这个女人失踪,谢居理也丝毫不知情,后来还花了大手笔做寻人启事,名头是寻找迷路的弟媳。”
“这都说明这女人是在室内监控下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不然也不至于贴寻人启事。”
贺寂州倚着树干瞧薄时漠眼里的意思,看来两个人已经想到一处去了。薄时漠微眯着眼睛,打量从远处路过的小厮,不算太阴狠的眼神让小厮弯腰快走,贺寂州的话到这里还未尽。
“你说有谁既可以知道这女人和谢居理的关系匪浅,又可以不动声色的把人掳走?” 🄼.🆅🅾𝙙𝙏🆆.🅻𝔸
贺寂州笑容越发的肆意,微微举手就折下的松枝捏在他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之间,不断把玩。只是一只手的指头来回折腾,一枝松枝轻而易举就断成了比婴幼儿小拇指还要细小的木条,哗啦啦的从他手里跳落下。
他们心里有一个共同的答案。
默契的不需要说出来。
“我还听她院子里的下人说。”
“她被找回来之后倒是毫发无损,就是疯疯癫癫的,嘴里总喊着放过我,别杀我。”
“诶,现在重点到了。”
他从树桩上起来,走到薄时漠旁边,两人
“我特意去见了她。”
“给她看陆相挽的画像,她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此平静的目光却在拿出凌司如的画像之后,眼里突然变得猩红,大吼大叫的,先是拿东西砸我,再是躲在桌子底下鬼哭狼嚎怎么拉拽都不愿意出来。”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贺寂州的暗笑声尽管低沉,但还是掩不住,毕竟凌司如的把柄,他们总算是找到了,这难道不值得大喜大贺吗?
薄时漠比他沉得住气。
他想要一举扳倒凌家,那么,只有这些远远还不够。
“现在人在哪?”
他问得平静,声音不那么的冷涩已经是他心情不错的表现之一。
“她先前住在南城第一精神病院,谢居理正室死了之后,才接到自家院子里养着,现在也在那。”
贺寂州来了兴趣似的,开始滔滔不绝得和薄时漠分析,脸上尽是猎人捕兽的得意快感。
“我猜,是她受虐的时候,无意间见到了凌司如的脸。”
“你当年被追杀,她一定就在南城。”
“就算她没开枪。”
“这事和她绝对也脱不了干系。”
薄时漠没有贺寂州这么激动,他看这花园里来来去去的小厮貌似变多了,这也表明他们不合适在这里久留,他打断贺寂州的推测,同时提出先离开。
“让她提供证词。”
“席后,我们好好会会谢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