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报警,告你非法拘禁和强奸。”
陆相挽又从楼梯边走回他的面前,因为生气,气喘吁吁的。
“报警?”
“你有证据吗?”
“你怎么证明,这不是你情我愿的美事?”
“先不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翻供,就怕是你连报警的电话都不敢有人接通。哭诉无门啊。”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他起身步步逼近。
她只能步步后退。
“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薄时漠嗤笑一声,嘴角咧成一条直线。
“是你先逼我的。”
“我有权有钱有势,你若是愿意,我就是你忠心不二的靠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
“你却不识好歹,偏偏要去抱那丑男人的狗腿。”
“我怎么能忍?!”
“我再说一次,你出不了这扇门。你最好给我好好待着。”
他起身顺着楼梯盘旋而上。
不给她做出反应和答复的时间。
“等一下。”
“那你给我买一盒避孕药。
“行吗?”
跑出去不急,有人发现她失踪自然会有人来找她,只是这避孕效果有时间效果的,她不想拖延。
“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因为你昨晚,没戴避孕套。”
他还以为是她的身体不舒服。结果只是不想怀孕。
他没回答,但是走得越发快。
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好吧,避孕药是拿不到了。
陆相挽左顾右盼,最后一个人逛完了整座大楼。
她刚才所在的卧室是一楼。但是楼梯可以旋转往下,说明应该还有一个地下室。她站在楼梯口往下探头,一片漆黑。她选择点着蜡烛走下去,一步步摸索,里面又是空空如也。
没有任何的家具。
她顺着楼梯去了三楼。
三楼是半开放式,有三间房间,外加一个大露台。
不过目测这里离地面也有二十米,她不敢往下跳。
四楼大概是个停机坪,没有封顶。
她重又走到三楼露台。
“薄时漠怎么上楼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这里也并没有通向外面的大门啊。”
陆相挽还在回忆这楼里的整体构造。
忽又被薄时漠出声吓到。
“你在找我?”
“你从哪里出来的?”她转身看着他,同时格外庆幸这露台外有围栏拦着,不然她刚才极有可能因为惊吓已经从这里跌落下去。
“你身后。”
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煮饭吧,我饿了。”他走上前,青筋盘踞的手臂紧紧揽过她的腰贴着他的腰侧。似拥似推地带着她往前走。
“这里哪有厨房?”
“右拐五十米的地方。”
她刚才怎么没看见。这栋楼设计得太过于诡秘了,看来她要是想逃出去,还得花点时间研究好楼里的路线设计。
能确保万无一失逃出最好。
许懿也是这么觉得。
所以她到后院的房间里找凌司如。
催促她快一点。
人还没迈进后院的门槛呢。
就有仆人涌上来和她告状。
“太太,凌小姐从酒窖里拿走了好几瓶葡萄酒,都是年份和质地极好的梅洛葡萄酒。”
“是啊,昨天太太还叫我们打包好给陆小姐送过去。今天就被她给喝光了。”
“太太。昨天您吩咐的时候,她可就站在您旁边,我看她一定是故意的。”
絮絮叨叨的,许懿都听不过来了。
“好了,少在这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她也是大门出身,什么酒没喝过,此事不要再说了。下去。”
“是。”
围着她的都散了。
她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着。
专门只喝梅洛葡萄酒吗?这酒温
和,倒是和陆相挽的性子差不多。都说什么性子的人爱喝什么性子的酒。凌司如也爱喝这种口感的?
她性子不像啊?
还是因为要送给小挽,所以她才喝的?
可按理说,这么做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不过更奇怪的是,她们之间能有什么争端呢?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喜好和发展需求都不像是能撞档的啊。
除非是。
薄时漠。
许懿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满屋子甜涩的酒味。因为太过于浓烈,还是难闻了些。
她往里边走。
酒瓶子碎的碎,东倒西歪的东倒西歪。
连着还泼洒了一地。
不知道哪发出来的咚咚声。
她转身一看。
凌司如正拿着喝剩一半的酒瓶子,坐在窗沿上。脑袋靠着弓起的一只膝盖上,另一只自然垂下荡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木框,发出咚咚声。
“凌司如,你小时候和薄时漠有婚约吧?”
凌司如顺着声音回头看一眼,但只一瞬就把头转回去,倚着木框坐着。
“你又听到谁的谣言了?”
“之前薄时漠和小挽离婚的传言越闹越大,也有娱乐记者拍到你和薄时漠天天在一块吃饭逛街,还说这是小挽蜜月期都没有过的待遇,你才是他的真爱。”
“连着你父亲出席商业剪彩,对这种说辞也是供认不讳。”
“呵。”
“他不爱我。”
许懿怎么听出了很别扭的感觉。
“那你呢?”
她笃定她们三个之间在同一盘棋子里,互相的关系也绝对不简单,可许懿这灌醉自己的模样也并不像是胜者。
“你倒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她把头转向许懿这一边,因为喝醉或者哭过,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湿漉漉的。
“除了你,和陆相挽之外。”
“我们这圈子里的人并不在乎爱不爱的。”
“因为我们身边永远有比爱更巨大
“包括和不爱的人忠贞不渝,白头偕老。”
“但也确实是在靠近薄时漠之后,我才见识到了,什么是男女之情。”
她从窗沿上踩着桌子,椅子稳稳当当得走下来。不摇不晃,除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她醉酒了。
她没停步,又步步朝许懿走过来。
“薄时漠未必爱陆相挽。”
“但也未必不爱。”
“说白了,他们俩。”
“就是一个傻子。”
“一个疯子。”
她伸出双手搭在许懿的肩膀上,和她双目对视。她的酒气通过她的呼吸全部打在许懿的脸上。许懿正皱眉想着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的眼睛在发呆。
可十几秒的对视之后,凌司如又突然笑出声来。
笑得爽朗又大声。
给许懿吓一跳。
许懿赶紧把她的手拿开,同时往后退两步,和她拉开安全距离。
“所以你现在,是在对薄时漠的感情避而不谈?”
许懿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对我没有私情,我对他有什么情分,又有什么用?”
“我好醉了,你出去吧。”
凌司如手动给许懿转过身,再一步步推着她出去。
锁上门之后拉上被子捂住耳朵。
两眼一闭就不闻门外事了。
她慢慢睡着了。
可能真是太醉了。
她好像还做梦了。
她看见。
她正绕着花丛跑着,手上放着一只好大好大的风筝,她头上戴着只杜鹃花编成的花环。
不知怎么的。
她突然和他滚下山坡。
眼前什么也没了。
一片空白里只看见一束杜鹃花。
她抓着捞着。
手里什么也没有。
直到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