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盛来一拳打在陆相挽后面的玻璃上,玻璃在陆相挽耳边炸裂开,再到碎成块,沿着陆相挽的身体曲线往下砸落。
“噼噼啪啪——”
陆相挽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一滴眼泪就这么滑落下。
“她跟了薄堪十年,早就在农村和薄堪拜了堂。她死的时候,宋慧琴才嫁给薄堪六年。”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如果不是宋慧琴仗着自己贵家女的身份,我妈就是原配。就算不是我妈,白宥宥才是薄堪的正妻,她算哪根葱?!”
薄盛来也知道自己吓到了陆相挽。
说完这一大段,慢慢往后退,靠在陆相挽对面的墙壁上。
过了好久,久到薄盛来以为陆相挽不会再开口。
“白宥宥是谁?”
薄盛来呆愣了一会,才是嗤笑一声,此时此境陆相挽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怎么,宋慧琴没有告诉你,她是继室,是真正的插足的小三吗?”
“你在说什么?”陆相挽是真的不知道。
她刚才是被吓着了,但她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她说的话或者是在污蔑他已逝的母亲,可就算这样,薄盛来那一拳也没有打到她身上。
她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知道自己刚才未知全貌,擅自评价是在不敬逝者。
这于礼教不符,也和陆家家教相悖,所以她必须要弄清楚真相,向逝者道歉。
不然,她没办法说服自己,安然走出这间屋子。
“你以为宋慧琴有多无辜?白宥宥死后第二年,她就挺着大肚子嫁进了薄家,做薄家妇不到七个月就生下了薄时漠。”
“白宥宥尸骨未寒,薄家就已经为着自
“你是说,白宥宥先插足白颂清和薄堪,宋慧琴再插足白宥宥和薄堪,最后才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是吗?”
“怎么会这样?”
陆相挽不可置信的看着薄盛来。在她的世界观里,这种事情于理不合,与礼也不合。
薄盛来看着陆相挽那双眼睛,脾气莫名软下来。
他绕开陆相挽,走到露台,倚着栏杆。
“我妈和凌亢订过婚,薄老爷子嫌弃她不干净,以死相逼不让她进门。”
“我妈知道后觉得为难薄堪,就偷偷跑到山城,了无音讯。”
“薄堪找了她两年毫无踪迹,最后是白宥宥告诉他,她知道我妈的踪迹也可以告诉他,但前提是薄堪和她结婚。于是在结婚的第一天,我妈被薄堪绑回了北城,被禁锢在那栋庄子里。”
“婚后不到半年,我妈知道了这件事,三个人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薄堪为了留住我妈,向白宥宥提出离婚。”
“再过了不到两个月,白宥宥离奇死了。”
“我妈知道之后,就得了抑郁症。”
“后来,薄堪商业联姻娶了宋慧琴。”
“宋慧琴为了阻止我妈和薄堪私会,要求把我抱养在她名下。”
“从那一刻起,我就没了亲妈,还成了她见薄堪的工具。”
第211章 她是继室(2/2)
薄盛来平平淡淡的说完这些。
再是不痛不痒得问陆相挽: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到底谁才是原配?”
越是平淡的语气,其实伤口埋的就越深,就像骨血里埋着的取不出来的弹头,又怎么会因为表皮的愈合而不再痛。
陆相挽经历过,她怎么会看不穿。
“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死了,只留下一本日记本。我是在薄堪的书房里看到的。” 31373✪✪22e✪31303✪✪5✪✪2e3✪42e31✪✪3134
“那,白宥宥是?”
“我妈的。”
“表妹。”
陆相挽显然是吃惊的,毕竟这关系网也太复杂了。不过薄盛来的敌意这么大多半是因为原生家庭,她算是猜对了。
“是不是和你很像?”
“什么像?”陆相挽没懂他说的意思。
“你和凌司如不也是表姐妹吗?”
陆相挽的脸僵住了,脖子那一瞬间也在微微的后缩。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薄时漠,也是薄堪给宋慧琴打排卵针才有的,这个薄家上下都知道。”
陆相挽脸上没有表情,宠辱不惊的淡然出乎薄盛来的意料。
“薄时漠对你使得排卵针手段,和薄堪如出一辙,想必就是和他学的。”
陆相挽转过半个身子过来,眯着眼睛看着薄盛来。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宋慧琴,却不讨厌薄堪,要是他放过白颂清,这一切也不会这样。”
这种争夺男人的戏码
薄盛来微微笑着,而后抿唇。
也转过半个身子朝着陆相挽。
“如果不是薄堪,愿意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光顾薄家老宅,光顾宋慧琴的床,我已经死了。或许还是五马分尸,尸骨无存的那种惨绝人寰的死。”
“就凭我是宋慧琴眼里的私生子。”
“要不是薄堪,我过得还会比薄时漠惨的多得多得多。”
他语气平稳顺滑,似乎他是个像她一样的局外人,一点情感也没有掺杂在其中。
陆相挽关注的点又情不自禁地在薄时漠身上。
“薄时漠小时候比你还惨吗?”她轻轻问着,用她以为薄盛来听不见的音量轻轻念叨着。
“嗯。”
薄盛来承认。
“起码薄堪每次见宋慧琴都会一带见见我,宋慧琴再不待见我,也不会对我缺斤少肉。”
“薄时漠虽说是宋慧琴亲生的,但他不受薄堪挂念,薄堪从来不会主动要求见见他,甚至他在场的时候,薄堪会离开的更快,所以对于宋慧琴来说,薄时漠怎么样也就不那么重要。”
“下人们都是看眼色办事的,谁得宠谁自然就是祖宗。”
陆相挽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薄时漠是怎么活到现在,还长得人高马大的。”
薄盛来讲得云淡风轻,好像无论怎样的厄运,无论是谁的厄运,都没有所谓了。
“怎么,怜悯他?”他看着缩在臂弯里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