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帐子仍有人寻欢卖笑,也有沉闷嘶哑的哼吟,她的帐外鸦雀无声,外头的人大抵被打发走了,抑或就远远地守着。
二月的风照旧吹着,榻旁的炉子也照旧烈烈烧着,小七也照旧死死地咬着。
而一旁的人,就那么乖顺地由着她咬。
她想起青瓦楼塌后,公子曾求着她咬。
她清楚地记得那日的对话。
公子说,“我是你夫君,我有佐证。”
她便问,“你有什么佐证?”
“你可知这是谁的牙印?”
“不知道。” 𝙈.𝕍𝓞🅳🅃𝕎.🄻𝘼
“你在这边再咬一口,再咬一口,你就知道了。”
“我不咬人。”
“你咬。”
“我只咬自己喜欢的人。”
“你咬一口,小七。”
“我不咬。”
可你瞧,一年过去,到底还是咬了他。
她听见自己心口乱跳,心里的人正在高声叫嚣,在为她击鼓呐喊。
小七,既留下了,那就好好地活下去!
活得光明正大!
活得心安理得!
活得快活恣意!
能咬!
他还不曾南面称君,他还不是燕王,能咬!
那人呢,那人喉头滚动,眸底原先迸着火花,乍然便火焰炙盛,几乎要将这小帐烧将起来,烧起,烧起,要将这蓟城大营烧个灰飞烟灭。
继而便似那嗜血的猛兽,猛地扑上身来,扑来,扑来,扑来将她压下,捧住她的脸颊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十分用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亦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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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战国实干家(2/2)
,哪知那人委委佗佗,如山如河。(委委佗佗,如山如河,出自《诗经·墉风·君子偕老》,意为举止雍容自得,稳重如山深似河。明代宋濂《梅府君墓志铭》中写“命也奈何,芝生岩阿;既采且歌,委委佗佗”)
嗬!
他压根儿不曾中箭,也压根儿不曾受伤,中箭是假,那一地的血渍是假,不过是与大泽君联手设局,只等着细作来钻,偏生叫魏夫人和东郭策都信了。
若不然,怎么裴孝廉立时就扑过去,不叫旁人接近一分? 𝕄.𝙑𝙤𝓓𝓣🅆.🅻𝓐
好啊,公子许瞻浑身是戏啊!
她还在心里盘算着,那人已趁机将她扑在身下,他们就好似深山之中猛兽搏斗,不是西风压倒东风,便是东风压倒西风。
那人力道极大,那似钳子一般强硬有力的手轻易便锁住了她的双腕,将其牢牢禁锢在头顶,倾身覆下,继而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复又霸道地吻了上去。
吻上去,又压牢了她的双腿,再不许她胡乱踢打,一具身子远比方才滚热,不等她再挣扎,又一次单刀直入。
小七咬紧牙关,不肯低呼一声。
从前的话兀然在耳边回响,“敢在我身上留记号,我便是你的。”
她从前不也说了,“我在公子身上留下记号,从此公子便是小七的。”
那又怎样,那也不能便宜了他!
小七满目愠色,抓挠他的掌心,迫他松开了禁锢。用了十足的力道,又一回将他掀翻下去。
既是佯疾装病,原也该有一身的力气。那人却如玉山倾倒,好似十分享受这搏斗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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