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听不到这里的直接负责人,那么打听负责人的上司就可以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就是马家地盘,拜这帮家伙自己的高调还有骄傲所赐,整个青省最好找的建筑物目前来讲可能就是这里了。
不过对方的家也并不这么简单,里三层外三层,占地面积超过30万平方,光要走进去的话估计都要花上几个小时,里面的安保人员、安保设施运行起来就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样,一旦有昆虫进入这张网就会立刻触碰整张网的震动。所以秦狩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让这张网直接出口子。
马踏芬此时还不知道外面会发生什么,他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静静的等待自己家族的强大运行能力帮他处理完这件事情。虽然那个地方出现问题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早在半年以前就委托了其他两名负责人建筑了其他的实验基地,有一个地方甚至都不在陆地上面,而是依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在水里面。
让他感觉可惜的是,那个地方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实验进度了,顺利的话再过一年就可以或者他想要的成果,只可惜这样子出现问题,很多实验数据都会丢失,甚至还会丢失很多珍贵的实验成果。
一阵破空声,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天空上,仿佛天上突然响起了上千只雄鹰吼叫同一时间给这一片天空给出来了一道杂乱,直插耳膜。
马踏芬感觉有些奇怪,站起身来,走到外面看了一下,发现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飞速向这边飞来的火光,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东西就一道抛物线砸向了他面前几百米处的一个建筑物。
火光迸发,宛如地面升起的一颗巨大的太阳,一下子将周围的东西全部给挤了开来,炸出了一道惊雷,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直接就家周围半径50m的地方给打出了一个口子,等这一切逐渐平息下来之后,马踏芬这才颤抖着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导 弹,而且还是毫无征兆的地对地导 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敌人直接就交这个东西砸向了自己的地盘,而且就差这么几百米他就被炸死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冷汗直流,身体控制不住的在那里发抖,勉强的扶着金丝楠木家具慢慢的挪着脚步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面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已经出了一片冷汗,旁边没有手帕和纸巾,他只能抬起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旁边的通讯器又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直接就将他给吓了一跳,但这时候他已经没有胆子跟别人发火了,现在的他宛如惊弓之鸟,甚至房间里面突然出现一个人都会把他给吓个半死。
“喂,怎么啦?”马踏芬舌头打结的在那里拿起通讯器问道。
“家主,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您。就在刚刚,我们遭受到了未知来源的地对地导 弹袭击,初步判断影响到了东区的直系家族成员居住地,目前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情况尚不明。请您尽快转移到家族地下防空洞进行躲避。”声音的来源是家族的一位保镖,这一批保镖都是他亲自筛选过来保护自己的,不过今晚也很奇怪,他没有看到遇到这样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有保镖冲出来。
“我知道了,快找人来帮我。”马踏芬尽可能的保持镇定,不让自己平时保持的威严受到影响,“尽量快一点,不然的话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是的,家主。”通讯区那一头的声音显得非常果断,得到了行动指令之后就立刻关闭了通讯器,迅速朝这边跑过来。
仿佛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松一口气的理由,马踏芬坐在椅子上面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哪怕是第一次杀人也没有这么紧张,本来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杀其他杀平民宛如杀狗一样的人都可以显得非常不在意,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如此简单,但直到自己的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也是一个人,是这么的脆弱不堪。
“王也是人,王,遇到刺客也会紧张的吧?”马踏芬自嘲的笑了笑,在那里打算站起身了,可刚刚准备站起来,却看到了门口那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家族里面是有那样身高体格的人,但是刚刚看到那个人的第一刻就明白,这个人绝对不是他家族里面的人。
单单凭那一双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了,那是一种猩红的双眼,红到仿佛打出了血洞一样,普通人看到的第一眼就会感觉心里咯噔一下,更不用说他现在这个惊弓之鸟。
“你家的房子挺大的吗?我记得以前去一些大学玩的时候找教学楼还没有这么麻烦。”秦狩声音从门旁边传了过来,像是夜半的古铜钟声一样一阵又一阵的敲在了这个房间里面,当声音来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秦狩微笑着看着那个已经止不住身子发抖的家伙,“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原来才这么点本事。”
这个男孩马踏芬他见过,就是之前在京城开会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东省代理省长的同行代表,之前还看那个家伙有些碍眼让人去处理了他,只是出了点意外,那个家伙活下来了。
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在东省的吗?他来这里干什么,想干嘛?想弄死自己?!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了马踏芬的脑袋里面,过度的紧张感让他一时间控制不住这些念头不停的出现,只能在那里一直手压着自己的头,一边看着门口的那几个人,而秦狩只是站在那里腰板挺直,双手插裤兜的对他微笑,仿佛是死神等着一个要死的家伙让他再做一点最后想做的事情。
“你来这里想做什么?”马踏芬咬着牙在那里摸着自己爆出青筋的太阳穴问道。
“别拖延时间了,他们不会过来的了。”秦狩笑着走进了这个房间里面,忽然间天空一道天雷炸响,乌云终于拉不住身上的水分了,一片倾盆大雨骤然而下,在这下起了大雨。
听着水滴敲击窗户还有屋顶的声音,马踏芬强撑着站起的身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表现的弱小肯定是没有用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就如同之前让人去抓捕那些感染者一样,那些感染者明明数量上有好几倍的优势,但是却不反抗,如果反抗的话,就算是他的部下也会受到一定的损失,不过幸好他们害怕了,他们没有敢反抗,所以他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秦狩没有去理会这个家伙站起来还是坐下去,他走到了那个老头的面前,看着面前对方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样子,秦狩保持微笑,忽然间大叫了一声,吓得对方立刻身子一抖就坐了下去。
“你个老玻璃,还给我装。”秦狩打了个响指,那身后的两个机器人走上来,把这个家伙给架起来,随后将他拉进了卧室里面,“不用想啦,现在这里面你的人还没有我的人有权力,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现在光是这一座庭院里面就有十几个能够一个打你五个的人。”
仿佛是坠入了一个黑暗的袋子里面一样,袋子怎么扯也扯不开,无论是对方想要往里面灌水还是点火都没有办法阻止对方。就如同自己曾经想要对他人掌控一样。
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之后,马踏芬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现在他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现状,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自己还是这一个地方原本的老大,还以为自己一声令下,就会有上千号人冲进来救他一个。
“咔”一阵金属切割的声音传得过来,在这罗马风格的房间里面传了开来,马踏芬转过头去看,只见那个男孩的手上居然拿着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大剪 刀。
秦狩看了看那个被绑在椅子上面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剪刀,“哦,没事,没事,这个是我在你的审讯室里面找到的最简单的东西之一了,呃,我推测你应该觉得这东西很简单,所以才拿过来想要跟你玩一下。”
拿着那一把剪刀,秦狩走到了马踏芬面前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放心,你说完之后我也会把你送到上面,让上面给你做处分的,不过如果你的回答不让我满意的话,可能你连出这个房间的机会都没有了。”说着还抓住对方的头发晃了一下,仿佛是在提醒对方要精神点。
直到这一刻,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家主了,他就是一个人,一个现在会被任人宰割的人。
“说不说?”秦狩将他的两只手都给绑了起来,拿着那把剪刀放到了他的一根手指下面,只要他想,这个家伙的手指就会被连骨切断。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马踏芬控制不了了他的心脏飞到了每分钟120次跳动的频率了,高血压带来的紧张感甚至让他想要大喊大叫,直到面前的人开始真正威胁自己的时候,他才开始放下自己的姿态。
“开始吧。”秦狩将剪刀留在了那里,随手拿了一把钳子,转身走到了这个家伙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面坐了下来,距离这个家伙还不到3m的地方盯着他的双眼。
马踏芬深吸了几口气:“那个地方叫青龙重工,表面上是我让人在那里搞科研的地方,实际上是进行一些实验的地方。那个地方里面的实验对象就是那些有病的人,我想要那些人从这些人身上弄出点有用的东西。”
“说下去。”秦狩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家伙。
“那些实验的科学家跟我说他们有把握半年之内就搞出成果来,我答应他们到时候就放了他们的家人。就这样子过了半年,他们给我带来了一根试管,说那个是感染者跟普通感染动物结合形成的感染细胞,讲那个东西注入到人体里面的话就会让人开始产生变化。”马踏芬一边说一边抬头看面前那个男孩的表情,生怕说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让对方不开心。
“那个东西你这里还有吗?”
马踏芬点了点头,“有啊,就就在我那个大厅的柜子里面装着一盒的,他跟我说这个东西是里程碑以后可以拿来做纪念……哦,对了,我……我继续说啊。我其实搞那些东西也是身不由己的。你理解的吧,我拿到了权力没有理由说放开就放开的……人都是想要高高在上想要把别人踩下去的,就跟自然界里面的那些动物一样弱肉强食。”
“基因工程是这样子被你们乱搞的吗?!”秦狩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直接给这个家伙一个右勾拳,把他的两颗牙齿给打的吐了出来,这个王八蛋居然对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科学用了这么恶心的实验方法,可以说生物科学是目前人类发现的最伟大,最神奇的科学,但是也最有可能造成最邪恶的结果。
这个家伙所作所为就是目前人类已知的最邪恶的结果了,这不是人能够干出来的事,畜生是王八蛋,是狗 杂 种,是他 娘奶 奶个恶心到屎 堆里面的苍蝇都没有那么恶心的家伙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秦狩愤怒地抓起这个人的脸狠狠地来了两巴掌,对面被打的直接在那里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是眼睛下意识的撇到另一边,不敢直视这个男孩。在那个老头的眼里,现在男孩的所作所为是显得那么的合理,因为他信奉的就是自然界里面所谓的弱肉强食,败者为王,胜者为寇。
“盯着我的眼睛,杂 种,回答我。”秦狩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不让他爆发出来,将面前的男人给活活烧死,“告诉我你们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我不是这个计划的直接负责人。”马踏芬此时脑袋里面一片乱糟糟的,又害怕又有点愤怒,啥话也说不出清楚的在那里想要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