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现在一切框架都在突如其来的末日下灰飞烟灭,原来的屠千秋想要在这个社会中活下去,就要拿学位、找工作。现在,屠千秋的一切行为都由自己的意愿驱使。
出了报答养育之恩的责任,剩下的就是几乎无穷无尽的好奇心了。
顾嘉甲和齐昭对视一眼,都觉得有戏——把屠千秋拉下水这件事。
“等等,还有实验馆——我可不想整天操心有没有人闯进来之类的屁事。”屠千秋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新的理由,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花了好几个月才建成这样呢。”
一个网球大的红木底雪景球被顾嘉甲放倒了桌子上,里面空空的,几粒雪花随着震动在透明的液体里滚动。
“这是我们在来的时候从一个副本里带出来的,你自己看看。”顾嘉甲竟然罕见的表现出了一丝自豪,“特别适合你现在的情况。”
屠千秋拿起了雪景球,用能力感受了一下,惊讶的抬眼看向了顾嘉甲。
“很实用的东西,你们为什么没用过——别说是舍不得。”屠千秋照例怀疑,“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像丧家犬似的什么都没有?”
……这孩子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简直就是个奇迹。顾嘉甲忍住了没说出来,只是严肃的摇了摇头。
“关键是这玩意没法实验,万一不好用,实验馆还是……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齐昭似乎特别懂应该怎么跟屠千秋交流:“只要你成功,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束缚你了——可以去任何地方,见各种人……”
“闭嘴,滚蛋。”
神奇的是,齐昭甚至都没试着再说两句,干脆的带着顾嘉甲走人。
走了五分钟,顾嘉甲才敢用非常微弱的声音问了一句“她没生气吧”,得到否定的答案也没放心下来——突然把人扔出去的行为一般只有生气的人才能干出来,而屠千秋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能腰斩二三十个大活人的……
那个词顾嘉甲连想都不敢想,生怕小变态能读心。
“她听不见,也懒得听你说话。”齐昭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屠千秋应该懒得对你做什么,不要庸人自扰。”
以前的齐昭嘴里冒出来的都只是简短到没有形容词的命令,似乎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下属解释过什么。顾嘉甲总觉得,齐昭越来越像屠千秋,就连能力都有几分相似。
飞行,身体素质,能发射激光的双眼,几个小时之内亲密起来的关系……顾嘉甲有时灵光一闪的感觉准的吓人,曾经救过他好几次的前程和性命。
如果说完全是另一个人也说不通,至少齐昭对于某些细节的了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花上几天贴一张脸皮就能掌握的——以前齐昭习惯性的将肩章放在水壶袋里。这种习惯不属于部队里的要求,肩章这种东西也不常用到,相当私人。如果不是本人,顾嘉甲怎么也想不通齐昭怎么能在两秒钟之内就把肩章拿出来。
还有体态、小动作、声音、口音、疤痕、肤色、胎记……这些都对的上。顾嘉甲的出来的结论是——
齐昭是齐昭,不是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