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喜事,大喜事啊!”
就在朱由校和张嫣正打情骂俏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王体乾的呼喊声。
这家伙不是刚刚离去么,怎么又回来了?
张嫣大窘,连忙从朱由校的腿上坐了起来,整理好裙摆后,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拿起奏折摆出一副用功的样子。
朱由校皱着眉头,向外面应了一声。
“何事,滚进来说话!”
王体乾推开殿门,果真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35312e3✪✪1393✪52✪e3✪✪2✪34312✪e3✪2✪3030
“陛下,大喜啊!”
“魏良卿自南边儿回来了,除了带回三百万石粮食之外,还带回来一名女郎中!”
“听说和女科相关的病症,没有她不会的!”
“你说什么!”
他话音刚落,朱由校便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
“人呢,人在哪里!”
王体乾一指门外:“老奴擅自作主,已将其带至殿外!”
朱由校当即催促道:“还不快请进来!”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张嫣。
不知何时,她的一双眼睛竟已变的通红。
她的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朱由校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她希望那名女郎中能像王体乾说的这样医术精湛,但她更怕失望!
不多时,王体乾从殿外带进来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
这女子的长相不算出众,属于扔进人堆里可能下一刻就会被忘掉的那种。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女子,却又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这是两种互相矛盾的感觉。
却偏偏存在于一人身上。
她一袭素色长裙堪堪盖住脚面,行走间,发间的步摇叮当做响。
来到殿内,朝着朱由校和张嫣福身行礼。
“民女宋嗣,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朱由校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从御案后面走了出来。
“不必多礼,朕听说,你很擅
宋嗣起身,不亢不卑的答道。
“不敢说擅长,民女祖上便是以女科闻名,至今已传承二十余世。”
二十余世的传承!
这句话,瞬间便让朱由校心中大定。
还有她的名字。
宋嗣!
送嗣!
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兆头!
他面上露出喜色,直接将男女大防抛之脑后,拉着宋嗣便朝着张嫣身边走去。
“快,麻烦宋姑娘替皇后看看!”
若是换上其他女人,被男人这么拉着,估计早就面红耳赤了。
可宋嗣却是半点异样都没有,到了张嫣面前,她再一次福身。
“娘娘,请把手臂伸出来,让民女为您请脉。”
张嫣微微点头,将手臂放在桌上,然后便一脸忐忑的等着。
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十分煎熬!
她渴望能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只有这样,她才认为自己能不愧于后位。
可她又害怕听到宋嗣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宋嗣微笑着安慰道。
“娘娘不必如此,放轻松一些,您这样的病症,民女已经治过很多例了。”
但听到这话,张嫣的呼吸却瞬间就变的粗重起来。
已经........
治过很多例了?
就在这时,宋嗣却收回了把脉的动作,垂手站在那里笑着问道。
“娘娘平日里是否感觉下身冰冷?”
张嫣闻言连连点头:“没错!”
宋嗣转头看向王体乾:“能否请公公暂且回避,顺带着将殿门关
第253章 二十余世的传承!(2/2)
上?”
“民女后面要问的事情,公公在这,怕是不太方便。”
王体乾看向朱由校,脸上露出了难色。
这宋嗣........
别不会是个刺客吧?
可朱由校却向他摆了摆手,不着痕迹的向腰间摸去。
看着他那衣摆上隆起的轮廓,王体乾这才点头离开了大殿。
等到殿门关上,宋嗣却把提问的对象换成了朱由校。 ✪353✪12e3✪139352✪e✪3✪23✪4✪31✪2e323✪030
“敢问陛下,您与娘娘同房之时,是否感觉她少有温热之时?”
朱由校一脸疑惑:“没有吧,朕感觉皇后与其他嫔妃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啊?”
宋嗣却摇了摇头,靠前两步,压低声音问道。
“陛下恕罪,民女说的并非体外!”
朱由校愕然!
不是体外,难道是.........
他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来到大明之后睡过的女人。
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容贵妃、成妃她们。
大多数时候.......
我去!
朱由校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明白宋嗣话里的意思了!
“好像,的确如此!”
“不止皇后!”
“容贵妃和成妃她们也是这样!”
“好像只有青玉和秋儿她们两个有所不同,窒处有火热之感!”
张嫣听到这话,顿时被臊的不行,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这种事情,莫说是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了,就连她们后妃之间,也从来不会提及的!
简直.......
羞死了!
可宋嗣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她面不改色的说道
“娘娘的病,其实在民间很常见,不过是体寒之症罢了。”
“夫寒冰之地,不生草木
“今胞胎即寒,何能受孕?”
“虽有陛下鼓力勇战,其晶甚热,然寒冰之气相逼,亦不过茹之于暂而不能不吐之于久也。”
“夫犹是人也,娘娘之胞胎,何以寒凉至此,岂非天分之薄乎?”
“非也!”
“盖胞胎居于心肾之间,上系于心而下系于肾。”
“胞胎之寒凉,乃心肾二火之衰微也。”
她这一通之乎者也,给朱由校彻底干懵了!
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是几个意思!
说白了,不过是宫寒二字!
他有些不解的追问道:“既然这病并不罕见,为何那些御医却久久不能见效?”
宋嗣笑着摇了摇头:“病虽相同,可人却不同。”
“看病抓药,讲究一人一方,差之毫厘便可谬之千里。”
朱由校挠了挠头,总感觉这话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见宋嗣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开口又把王体乾给喊了进来,随后向宋嗣说道。
“既然这样,就劳烦宋姑娘开房吧。”
宋嗣点了点头,缓缓说出一堆药名来,为了防止药效出现偏差,她甚至把炮制方法也一并说了出来。
“土炒白术一两,盐水浸巴戟一两。”
“人参三钱、杜仲三钱,炒黑。”
“菟丝子三钱,酒浸,炒。”
“炒山药三钱,炒芡实三钱。”
“肉桂三钱,去粗,研细。”
“制附子二分。”
“补骨脂二钱,盐水炒。”
“水煎服,连服一月即可!”
王体乾手中的笔杆子都快舞出残影了,才堪堪把这十味药的名字和要求记了下来。
待他拿着药方离去,朱由校才向宋嗣问起了她家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