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还是摇了摇头,她是云景特意安排在司沫身边的人,自然一切以云景的命令为主。
司沫见对方的嘴实在是严得很,便也不再问了。
她仰面躺在了床上,开始盯着陌生的帷帐发呆,她始终没有想通,对方将她拐来的真正目的。
究竟是冲着她背后的相府还是冲着她自己来的呢。
亦或者是二者都有。 31✪3431✪✪2e313✪4382e✪3✪✪234✪362✪e323✪435
“姐姐你叫什么呀?”司沫想得脑袋疼,她干脆不想了。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消失不见了,有的是比她还着急的人,就是太对不起祖母了,又平白惹她老人家担心了......
“奴婢叫未央。”未央立在一旁,瞧着司沫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的古灵精怪的小表情,真是可爱到犯规了,原本心中的不平也没有那么深了。
未央本是云景身边的暗卫,被指派来照顾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不忿的,她的一身武艺竟要用来做端茶倒水的活计,这多少让她有点不平衡。
“未央姐姐。”司沫这一声唤得乖巧极了,未央突然就明白了主子明明那样冷情的一个人,为何独独对她笑得温柔了。
这一声软糯糯、甜腻腻的姐姐谁能拒绝啊!
但她实在担不起姐姐这个身份:“姑娘,您直接唤奴婢未央就好。”
司沫却仿若未闻:“未央姐姐,我起不来了。”她还是低估了这迷药的药效,那人到底给她下了多少啊,直到现在她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行动,仍然感到全身都酸软无力得很。
讨厌那人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呢。
......
此时的相府,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母亲,您别着急,沫儿定会平安无事的。”司沫的父亲司丞安慰着老夫人,他起初也十分生气,这偌大的相府竟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
“我能不着急吗,这可是我亲孙女!”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她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出了岔子,不曾想这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哎呦,这三个月后的大婚可怎么办哟......”三房的侧室嫌不够热闹似的,在一旁假意抹着眼泪。
“你快少说几句吧。”司勤朝他的侧室使了个眼色,他真想堵住这娘们儿的嘴。
“不行,我得进宫去求见皇上!”老夫人将手中的权杖狠狠敲在地面上,说着就作势要起身。
“母亲,我已派人去寻沫儿了,这事万万不可让皇家知道啊。”司丞听罢赶忙劝道,这与皇家的大婚可出不得一点岔子,更何况还是皇帝亲自指婚的,这要是传出去了,丢的将不止是相府的人,更是皇家的脸。
老夫人气急:“那你说说,沫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沫儿不会有事的。”司丞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早在司沫刚失踪之时,他便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那人半是歉意半是威胁地道要“请”司沫去他那儿住上几天,让相府不要声张,否则后果自负。
能在相府里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这不得不让司丞重新审视起那句后果自负的话来,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
......
“信可送出去了?”云景负手站在书房前,语气辨不出喜怒。
仓离跟在云景身侧,微弯了腰:“回殿下,送出去了。” ✪31✪34312e31✪34382e✪323✪43✪62✪e3✪234✪3✪5
“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云景继续问道,他了解司丞那个人,把自己的乌纱帽看得比任何都重要。
“如殿下所料,那边没有太大的动作。”仓离不经意间瞥到了云景嘴角的伤口,心下一惊,想开口提醒,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有些纠结的表情被云景看在了眼里,于是警告地撇了仓离一眼,仓离立马心领神会:“殿下恕罪,奴才多事了。”
“嗯。”云景随意应了一声,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看着全然暗下来的天色,他算了下时辰,那迷药的后劲应该过去了。
他抬脚朝司沫的院落走去,刚走出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冲仓离吩咐道:“面具。”
与此同时,司沫正坐在桌前吃着未央拿来的糕点,她下午同云笙出去骑马运动量稍稍大了些,便觉得有些饿了。
她原本还想去院子里转转,可未央说主子不让她离开房间,也只好作罢了。
等等,未央听话是应该的,那她为何也要这么听话呢?
想着想着,她吃的便有些分心了,于是不出意外的被噎住了。
“咳咳咳......”司沫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姑娘,您慢点吃。”未央为她顺着背,又贴心地倒了一杯温茶递到了她的唇边。
云景还未踏进门,便听到了屋
“呛着了?”他拍了拍司沫的背,关切地问道。
司沫说不出话,就着云景的手灌了一大口水,才感觉好些了。
“是噎着了。”司沫终于说得出话了,她扭头看了一眼云景,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黑金的假面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然难掩矜贵的气质。
不知为何,司沫突然笑了,他以为她认不出来是他吗?
嗯?尊贵的太子殿下。
但她没有点破,只静静地看着他笑出了两个小梨涡。
云景瞧着司沫的眼眸里还盛着未干的泪,水灵灵的一双眼就这样笑着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心忽然漏跳了一拍,随后却是不可抑制得跳得越来越快了。
“为何这样看着我。”云景情难自禁地陷入了其中,不自觉地伸手抚上了司沫粉白的脸颊,慢慢贴近了她。
司沫在心里冷笑着,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子,拉远了与云景的距离。
既然他要整这一出,那她便好好陪他玩玩,她可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主儿,向来牙呲必报得很呢。
只不过大部分时间懒得计较而已,但现在,她正好有的是时间也正无聊着。
太子殿下又如何,谁让她感到不爽了,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她照样也敢咬一口,她胆子大起来可是一点都不考虑后果的。
关于自己为何会被太子掳来的真相此刻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终归是惹她不快了,那就别怪她要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