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倾想逃。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宋初倾想要逃脱的一瞬间,就在她的头顶,“哗啦!”
岩浆倾泻。
瞬间,宋初倾从头到脚,一下子被浇个完完整整。
原本逃跑的姿势霎时僵住,就像是被铜铸一般被牢牢的钉在地上。
身体像是承受烈火烹油般的疼痛,但宋初倾的神识却愈发清醒。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就是她的身体……在高温的岩浆灼烫之下也开始化成一滩水。 31343✪12e31✪✪✪✪34382✪✪e323436✪2✪✪e323435
可是,她还有意识,她还活着!
“啊!”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
宋初倾厉声尖叫,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一件事:
她的身体在融化,那为何声带还能发声?
头部不应该是最先被灼烫的,连带的声带也应该遭殃,可是现在……
“所以,这是幻象?”
“这么快就能勘破幻象?“
“你是谁?”宋初倾听到声音赶紧问。
那个声音听此嘴角一扯:“自是青云门大能敖炀,小辈,见到老朽还不速速下跪!”
“跪?敖炀是谁?”还大能,她怎么从未听过。
而且这个声音,明明刚刚召唤她的时候还很温善,怎么现在就变了一张嘴脸?
所以,见此宋初倾毫不客气的就是怼上去。
声音主人听到,果真气到,“敖炀是谁,呵,呵!”
他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一下子就从喜悦变成气急败坏,冷哼一声,“青云门竟然堕落如斯,连我敖炀是谁都不知晓,也难怪奸人当道,毁我青云门万年道基,可恨,可恨呐!”
这话就严重了,宋初倾不敢接。
敖炀也知道不该拿一个小孩子撒气,见她
霎时,宋初倾再次感觉到猛烈的灼烫感。
这一次似乎是真的。
宋初倾一感觉就迅猛想逃,但是脚下却似有万钧,身体里的力量也在快速流逝。
这是…要活活烫死她吗?
宋初倾咬牙:“这到底是何意?”
“熬下来了,活;忍不住,死!”
“那至少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她还可以想办法脱逃。
“还给你,让你跑吗?呵呵!”敖炀冷笑,她知道不知道这一关考验的便是她的体质。
那滴血之后,他瞬间就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也正是因为这,他才听从另外一人之言做了另外一个决定,这本是极大的风险,很有可能枉费心力劳而无功。
他现在还正在气头上,这个小丫头还妄想逃?
不可能!
所以:“熬下去吧!”
话落,瞬间,岩浆滚滚而来,顺着宋初倾的脚就开始蔓延下去。
“啊!”宋初倾低呼。
那是一种真实的炙热感,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法履已经……化了。
先是法履,然后就是脚,再是小腿、大腿、手,而后是身子、头颅……以至于到最后,她可能连活都活不下去。
“这便是你的用意?即便他人是无心之举,即便他人无心接受你的考验,你也不惜让别人
第14章 第二关的磨炼来了(2/2)
付出一条命也要做这般试炼?”
“别人?怎么会是呢?你既然在我青云门,便是我青云门内一份子,宗门护你们万年之久,现下不过一个考验而已,便忍受不得?告诉你,凡是荣耀,皆是代价,今天若不是你,便是他人,也要有这一遭!”
他想告诉她,宋初倾并不是例外。
宋初倾冷言,“我呸!”
什么护你们万年之久?反正原主是没经历过的,得到的反而是虐待,现在却还要考验她?可真是可笑。
但是当下:
“所以,熬不下去,是必死无疑吗?”宋初倾再次发问。
欧阳冷哼:“自是如此。” 3134312e31✪343✪82e✪32✪✪3✪4362e✪3✪2✪343✪5
宋初倾大口喘息,条件如此艰苦,她不得不想法子应对。
先试试星辰变。
很好,她的身体已经被控制住了,即使想靠星辰变解围也是不行。
眼看着岩浆已经淹没她的法履,如果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那只能……精神力!
瞬间,宋初倾就极力拉伸自己原本就很弱小的精神力,好为自己弄一道屏障。
但是!
“哗啦!”
就在宋初倾动作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岩浆就一下子翻腾起来。
宋初倾躲闪不及,一下子与岩浆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灼烫的岩浆泼在她的脸上、身上……
“啊!”
痛!
实在是太痛了!
浑身马上升起密密麻麻的血泡,模样十分恐怖。
除了痛,身体内部居然还涌现出一种百蚁啃噬般的钝痛感。
那不如岩浆来的猛烈,但
她的经脉、她的灵根、她的丹田!
宋初倾终于露出恐惧的表情。
敖炀见状,目光一闪,起效了吗?
那…“再来!”
“你…别让我逮着你!”宋初倾咬牙切齿,毁她灵根,毁她丹田,等她自由,等她自由!
宋初倾睚眦俱裂!
“还有力气放狠话,可见这点儿岩浆还是不够,再来!”
一句话落,比刚刚大上三倍的岩浆又是从头到脚泼了过来,这一次,因为宋初倾刚刚还在说话,一口岩浆,全数迸溅到嘴里。
宋初倾甚至都发不出声音。
瘦弱的身形也忍不住佝偻起来,看上去十分脆弱。
这幅样子,又让敖炀轻嗤:
“就这样吗?看来我真是看错人了。既然你如此不成器,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轰隆隆……”
地道中间突兀的涌现出一道裂缝。
而那裂缝赫然在宋初倾脚下。
眼看着裂缝正在不断的扩大,宋初倾定睛一瞧,全是翻腾着的岩浆,即使胆大如宋初倾,这一会儿身子也忍不住一颤,她这若是要掉下去……
掉下去。
刚想到这三个字,“咻!”
身子如线,一下子飘落下方。
宋初倾很绝望。
这哪是什么磨炼,分明是别有用心的虐杀!
“谈…谈!”事到临头,宋初倾还是不想放弃,破损的破锣嗓子艰难的发出声音,但等待她的却是敖炀无情的冷恒生和头顶裂缝快速缝合碰撞的声音。
她的世界…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