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余放下电话,懵懵的坐在床上,睡得太少,导致她有些头晕。
敲门声轻轻响起。
“金余,你起来了吗?我做了早餐,出来吃吧。”
哦,金余想起来,自己原来是在左滕家。
金余整理一下自己,走出房门。
左滕做好了早餐,金余闻到了粥香。
“我煮了粥,喝一点吧。”
左滕一边给金余盛粥一边说,“北方人还是习惯早上吃粥吧,我就不能每天吃米粉,胃受不了。”
“嗯,我最喜欢胡辣汤。”
“哦?你是河南人啊?”左滕问她。
“嗯。我还喜欢皮蛋瘦肉粥,油条和小笼包,小笼包一定要配上辣子和醋,要那种香喷喷的辣椒油。”金余喝了口粥,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左滕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夹了一个煎蛋。
“我也很喜欢胡辣汤,可惜北京没有正宗的胡辣汤。之前去河南的时候喝过,我也很喜欢。还有什么,哦对了,细细的油条,和北京的粗油条十分不同,也很好吃。”
“你喜欢喝皮蛋瘦肉粥,等回北京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的皮蛋粥做的十分地道。”
金余低头喝粥,一粒米粘在嘴角没有察觉。
左滕伸手帮她擦掉,动作自然到就像对待自己的妻子。
金余顷刻不好意思起来,“那个……谢谢你昨天收留我哈。”
“嗯……我今天要回北京了。等下回民宿拿东西。”金余胡乱又喝了几口粥,起身要告辞。
“金余。”
左滕也站了起来。
金余回头看着他,似乎他有话要说。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左滕显得有些局促,“我今天也要回北京了,不如我们一起,路上也有个伴。”
他笑了,眼睛眯起来依然很好看。
“对不起,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你说话。嗯……你也不用改签了,直接把票退了,就坐我车吧。我每次都是自驾,一个人怪无聊的。”
金余看着左滕的脸,不知怎的就是让人防备不起来。
金余默默点点头,“那我先回去拿我的东西。”
“你稍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左滕利索的收拾好一切,陪金余出了门。
金余到民宿的时候,前台跟她说hubert他们三个走了有一阵子了。金余愣了一下,想起昨晚hubert和自己的争执,有些伤神。
路上金余一直靠着车窗往外看。金余从小就十分喜欢在路上,各种交通工具她都很喜欢,喜欢在路上不说话往外看,喜欢在路上打盹儿,喜欢在路上吃薯片喝咖啡。可是每次快到终点的时候心情都低落,总觉得如果旅途无尽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左滕打开音乐,许巍。
倒是和他十分相配。
“其实在《蓝莲花》之前的许巍,才是最迷人的。你知道吗,许巍的魅力就是能用同一种调调把歌来回唱,还能唱出新意,唱到人心里。”左滕说着,把音乐换成了《故乡》。
金余平日也听许巍,她什么音乐都听。倒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形容一个歌手和他的歌。细想似乎真的如此,许巍的歌大多都是同一个风格的调调呢。可就是每一首都很好听,也不会让人觉得重复,很神奇了。
“好像是这样,你说的有道理。”金余看着窗外的蓝天,若有所思的说:“‘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我每次听到他的《故乡》都会想到秦观这首《踏莎行》,也不知道为何。”
“我还是第一次和陌生人同车而行呢。”金余笑。
“我们也不算陌生了吧?再说我不是坏人。”左滕也笑。
“没关系,我会跆拳道。”
“哦?哈哈哈哈哈哈~那坏人可要当心了。”
“话说你是和朋友吵架了吗?”左滕问她。
“嗯,吵架了。”
“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说出来可能心情会好一些。”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吵架了。”
金余摆弄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左滕的侧脸。
“哎,你知道自己的侧脸相当优秀吗?”她突然问左滕。
左滕听她突然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的笑起来。
“我也算是见过好看的男人的,但是你的侧脸,尤其是你侧脸下巴的线条,真的是优秀啊。一点都不夸张,真的。”
左滕更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呵呵呵呵呵的笑。
“嗨,到了我这个年纪,也不会特别关注自己的外表了。”
金余饶有兴味地看着左滕,笑着说:“是吗?”
“嗯,我平时连镜子都很少照了。”左滕说完,拿了瓶水递给金余。
“喝点水吧,困了就去后面睡一会儿。咱们这大概要开一天呢。”
金余接过水,自顾自的说:“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我估计我到死这习惯也改不了。”
“你还年轻,‘以貌取人’也是正常的。”
“哎,打住!”金余伸手制止了左滕的话。
“我可不是以貌取人,我只是喜欢长的好看的。但是我交朋友不‘以貌取人’的。”
“不好意思,是我‘以貌取人’了。”左滕笑着说。
“其实以貌取人有什么不好的?不以貌取人也不一定就能取对人啊。就好比渣男,也不一定长得丑的就一定老实,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找个好看的,至少还赚了一头秀色可餐。你说对吧?”金余反问道。
“有道理。”左滕觉得金余的想法很新颖。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贵庚啊?”金余突然说。
“36。”
“哇!真的啊?”金余瞪大双眼看着左滕,“不像!果然男生不显年纪呢。”
“是吗?我看起来不像吗?”
“对啊,你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
左滕又笑起来,头发被风微微吹起,果然酷似漫画男主。
路上伊谧给金余打电话,他们三个已经上车了。
金余稍稍放下心来,发微信给伊谧:谧,你们到北京了跟我说一声。我可能晚上或者明早到。
伊谧回复:你自己小心啊。你和hubert怎么了?我看他今天一直拉着个脸,也不说话。
金余:没什么,昨天吵了几句。林冬蕊没事吧?
伊谧:没事,她好着呢,还是一直缠着hubert。
金余:哦。
伊谧:那咱们北京见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金余:好。
路上金余迷迷糊糊睡着了,她能感觉左滕帮自己把座椅靠背调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