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罗文心尖一颤,这个沈卿之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这给他装糊涂呢!
伊罗文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有些忌惮沈卿之的势力,但他也不是个怕硬的人,“真真假假,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沈卿之的脸越来越冷,越来越难堪,他用自己的势力去压迫伊罗文,傅茵出事他心里满满的焦躁和担心,如果傅茵出了什么事,他要反黑的全族人都给她陪葬。
沈卿之低笑了一声,拿过季生手抵着他的枪,侧着他的脸滑倒下巴,用力一抬,“你还能安全的呆在这,都是靠着端木的面子,我劝你收手,这批货没了你还可以再经营,这人要是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这个姿势,伊罗文必须仰着头才能和沈卿之对视,下脖颈绷的紧紧的。
“哈哈,晚了,沈,我老实说,如果今天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死不死的无所谓,反正有人给我陪葬,黄泉路上一点也不孤独。”
他的话刺激着沈卿之的脑神经,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喧嚣。
也可能是气极反笑的状态,沈卿之恶狠狠的看着他良久,直起身收回枪交给季生。
季生面无表情的接过,听着让他觉得震惊的话。
“我想了想伊老板,你说的对,人不人到无所谓,毕竟我们关系可不能破了,这石门还要仰仗你呢?”沈卿之皮笑肉不笑,就在他刚刚的那一句话里,沈卿之发现了一个问题,伊罗文如果是反黑的当门人,他不会那么不在意他自己的死活,还敢绑他的人。
季生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心里瞬间没底了,他以为可以借用他们的手把傅茵除掉。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伊罗文用手活动一下自己的下巴,舌尖不知怎么的有些发麻,他还来不及夸他终于想开了,就又被沈卿之的话从云巅跌入泥潭。
“东西都可以给你们,但是,反黑那些伤害我手下的人的人,你可要交给我来处置,”沈卿之又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手机,看着他,“你知道,这个电话我打下去,你们的东西很快就会到手……”
伊罗文心情十分不爽,外人看他是权利十足,又是反黑的当家人,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不过是端木家的一个傀儡罢了。
“怎么样?”伊罗文思考的空隙,沈卿之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仿佛刚刚有所反应的不是他,而他们也的确是绑错了人……
不管怎么想,这看起来都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事情。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伊罗文也没办法和端木宇汇报和请示,轮到自己做主了还是有些忌惮,把他们的人交给他?
虽然说丢了几条命,可是结果是好的,伊罗文咬着牙,出声,“可以。”
沈卿之勾起一抹邪笑,冷冷的。
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总是分不清陷阱。
伊罗文安全无事的走了,现在楼下看了一眼醉仙居的牌子,他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以为他会按照端木宇说的那样,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这得来的货,可是偏偏他没有将那女人放在眼里!
伊罗文给端木宇打了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说,“端木,你的对手很强大!”
沈卿之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等着的洛相,言语上有着收不住的紧张,“在哪个位置?”
“在中江大桥下的暗室里!”那个暗室是当初建桥的时候做的一个大大的休息室,是提供给工人休息的,没想到有一天竟成了做坏事的地方。
洛相看到跟着进来的季生,眼神不自然的转移视线。
“开车多久能到?”
“三十分钟!”
“这里交给你们!”沈卿之说着转身就往外走,步履匆匆出卖了他假装镇定的心。
季生硬着一张脸,他想到最后伊罗文问沈卿之那个女人要不要的时候!
他当时怎么说的,清冷的口气,云淡风轻的表情,然后“随便!”一词说出来的时候,季生就觉得完了,沈卿之对傅茵真的动情了,很深的那种。
了解他的人都会知道他不是一个否定和摇摆不定的人,他要做的事在意的人只有是与否的回来,没有中间意思的表示。
不过季生还是拦住了他,“我去,这里不能没有你!”
沈卿之的目光这才看向他,眼神坚毅,势不可挡的架势,“我的女人我来保护!”
他推开了季生,让他凌乱在他的话里,没有目的的消化。
季生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恼怒,嫉妒和愤恨,全都是负面情绪。沈卿之和他们是一样的人,他怎么了能对一个女人有了例外的情绪。
洛相看季生像是有些于心不忍,“哥,沈哥和傅茵在一起也挺好的,起码沈哥说他是开心的。”洛相怎么不明白季生的感情,他们是从小一路拼杀过来的,两个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是为了彼此都可以舍弃生死的人。
可是错在,原本应该是一场可歌可泣的兄弟情谊,最后却有了变质。
季生还是没有反应,洛相还在说,“让沈哥知道你的想法你们只会越走越远。”
一句话,让季生炸毛了,“知道又怎样,他本该就是和我们待在一起的人,有我守护着他不好吗,那傅茵算什么,一个被别人玩过的破鞋,她也值得?”季生眼里的记恨透过眼镜直射出来,洛相有一瞬间的呆住,他忽略了季生对沈卿之的感情。
“她就不该活着!”季生表情狰狞可怕。